第二百九十章 初為局,語皆棋(2/2)
,阮雪音知道至少大半。“那么她的藥理,便不止能為蔚國所用。”
上官姌的藥理不止為蔚國所用。
她們的母親是崟國人。
——可以指向一件事。上官家同時為蔚國和崟國做事。
不是說不通。如果蔚崟真的已經達成了某項明確共識。
說不通的是,對方于此時此地將此事明確告訴自己。
她繼續看著她。
“但這是兩件事。”似乎知道對方所慮,上官妧再道,“家母身體不好,不問世事,更加不懂時局。之所以告訴珮夫人國別一項,想說的是,我們家與崟國無涉,不代表上官姌與崟國無涉。她離家十八年,許多事情,便是我父親也攔不住。而因著我母親這層關系,她對崟國多少有些親近感。”
“所以?”
上官妧動了動眼角眉梢,表情頗具興味,“珮夫人依然不知道我姐姐殺了誰?我以為呼藍湖之后,君上已經告訴你了。”
亮話來得猝不及防。
過分反常。過分有準備。就像在走一步大棋。卻為何要這么堂而皇之地落子呢?
自來高明步驟,從來不動聲色。
阮雪音心生怪異,總算沒露半分。
“看來這聽雪燈亮的,當真不完全如世人所想。姐姐,君上依然是防著你的啊。”
又來。此人今晚意圖太多,聲東擊西,真真假假,實難立辨。
也不知是故意說得亂,還是功力不夠邏輯不清。
權且都先收著。
“瑾夫人有心告知,”她應,“愿聞其詳。”
“我姐姐十四歲那年認識了一個人。就在宮里。”
上官姌十四歲。那么是顧星朗即位前兩年。
“是個少年郎,在太醫局當差,仿佛也才十七八歲?”她重新轉身遠眺,天色盡黑,霽都城內已經亮起萬家燈火,“她很是傾心,在回傳蒼梧的家書中提過好幾次,打算日后相許。”
這又是什么?阮雪音愈加莫名,盯著對方側臉。
“三年之后,那少年突然消失了。”
三年之后,顧星朗即位一年。
“珮夫人知道吧,自當今君上即位,其余三國藏身祁宮的人,被一個個逮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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