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那清純一吻(1/3)
?古羅馬詩人說:親吻是夏季開滿鮮花的草場,是姑娘雙手溫暖的琥珀,是吸引蜂蝶的花束。
聽到許子衿的那句話,蕭云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過神來。許子衿也不說話,只是勇敢地直視蕭云的雙眸,等待著他的回應。一只野兔子正在草叢里優哉游哉地吃著草,小眼睛不明所以地望了一眼巨石上靜靜而立的兩人,事不關己地跑開了。
沉默良久,蕭云哈笑一聲,打破沉靜,道:“丫頭,你再換個別的要求,要不我去給到三千尺潭里抓條魚?這個季節的魚可肥了。”
許子衿執著地搖搖頭,道:“我只要你吻我。”
蕭云苦笑一聲,道:“女孩子怎么可以隨便讓別人親的?”
許子衿全然沒了往日的調皮鬼靈,捋了捋被清風吹亂的青絲,輕聲道:“我不是隨便讓別人親的,我只讓小七哥親,小時候你不是也會親我嗎?”
“可現在我們都已經長大了,不能再像小時候般的毫無禁忌的。”蕭云認真道。
許子衿幽幽望了蕭云一眼,嗔道:“臭小七,你耍賴皮!剛才說好的,你答不上來就要答應我的一個要求,這時候卻在這里推三阻四,說這說那。我一個女孩子要你親我,已經是鼓起很大勇氣的了,你還要我怎樣?”
說著,許子衿美眸里清涼的淚滴再次緩緩流下,我見猶憐。
蕭云最見不得這丫頭哭,那比他自己受傷還難受,忙道:“好了好了,我答應就是了。死丫頭,你這招‘落雨驚心’真是讓我無還手之力啊。”
許子衿聞言破涕而笑,得意地揚了揚極美的香腮,一副勝利者的模樣,嬌憨趣致,蕭云笑著搖搖頭,輕輕敲了敲她的小腦袋。許子衿從小就知道蕭云最舍不得她哭,眼淚是她用來對付蕭云的核武器,還被她起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落雨驚心”。縱使蕭云武功再厲害,面對這丫頭的“核武器”只能束手就擒。
眺望石忽然安靜了下來,只剩那少年和少女脈脈地看著對方。
親吻對于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來說是一件極其神圣的事情,十一歲的年紀剛剛脫離了懵懂的孩童時代,卻又未正式踏進懷春的青蔥歲月,處于兩者交界處的女孩更是會將接吻當作遙不可及的圣潔的事來看待。
許子衿螓首輕垂,嬌艷欲滴的紅潤直蔓延到了她耳朵根處,長長的睫毛在夏風中顫抖,剛才還是滿心期待的,等那一刻真的要到來了,心中還是嬌羞不已,如同小鹿亂撞,兩只冰涼而滑膩的小手沁滿了汗水,不知道該如何擺放。
蕭云靜靜地凝視許子衿,看著她這副不同于往日的小女子模樣,心尖也隨著顫動,浮起一絲無奈微笑。
他內心一直把許子衿當成親妹妹,對她千般呵護,萬般寵愛,那份兄妹的熾熱情感自然是泯滅不了的,并沒有許丫頭的戰戰兢兢,反倒是坦蕩磊落,仿佛是夜晚那片靜靜的搖曳不出波瀾的月光,沒有任何激情蕩躍,有的,只是寂靜的心動。
如果有一種不和我們其他激情相摻雜的純粹的愛,那就是這種愛:它隱藏在心靈的深處,甚至我們自己也覺察不到。
許子衿慌得很,緊緊的閉住眼睛,一點也不敢睜開,感覺到了那少年默默的靠近,俯身探了下來,男子特有的鼻息暖暖得噴到了她的臉上,心跳遽然加快,長長的睫毛抖動得愈來愈厲害。
漸漸靠近的蕭云沒有許子衿的那種心跳加速,而是杯弓蛇影,顯得十分的小心謹慎,隨時防范著許丫頭各種突如其來的襲擊。因為他不相信這丫頭是真的要他吻她,總覺得這是鬼丫頭的一個惡作劇,這種感覺,是從小和她在一起而隨之帶來的,因為這丫頭太機靈了,不會突然如此安逸嫻靜。
只是蕭云不知道的是,許子衿漸漸長大,面對他時已經有了少女的那份矜持羞赧之意。
蕭云看著那張閉上雙眸的清麗無倫的臉龐,看著因為緊張而顫抖的長長的睫毛,漸漸放下了心內的那一絲戒備。許子衿那副欲拒還迎的小女生姿態沖擊著他的心靈,瓦解著他意志。蕭云很清楚的記得,這是從小以來,許子衿第一次這么恬靜地面對他,像一只可愛的小羊羔。
蕭云一個花季少年,從來沒有經歷過接吻的事情,雖然看《紅樓夢》時接觸比較多關于男女方面的描寫,但當這種事降臨自身時,心中竟然不爭氣地騰起了一絲緊張,這是他面對死亡時都沒有過的,后背上和額頭上的汗水微微滲出。
終于,終于,兩片薄薄地唇輕輕碰在了一起,清泌,清涼。
就在那一瞬間,許子衿全身如被電流襲擊而過,顫悸由后腦勺直蔓延遍全身,腦袋一片空白,幾欲搖搖欲墜,睫毛顫動得很厲害,身體到心臟齊齊一顫,仿佛快要死去般。那一吻,好似**裸的吻在了她心臟的最深處一般,如圣潔的光芒,洗滌著她那顆少女的玲瓏心。
這對少年少女輕輕地擁在一起,天地間,云淡風清,鳥語花香,卻好像瞬間消失似地,只剩下他們兩人。這一吻就像打破的酒壇一樣,很遠便聞到香味;就像香水瓶,曬過香料的味道飄在空氣中。
莎士比亞說:親吻是愛的封印。
愛情是心靈最裸露的接觸,還是心靈最修飾的接觸?沒人分得清哪種更真實,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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