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未老(1/3)
?嗚咽一聲猶未了,落花滿地鳥驚飛。
七年的日思夜想,七年的魂牽夢縈,終于在今天結束,又見到那個英俊不凡的少年了。
許許子衿伏在蕭云的懷里,心里所有的苦悶與痛楚都化作一滴滴地淚水,奪眶而出。
七年來,他們兩人未曾謀一面,只是靠著小小的一張信紙來傳遞著各自的信息。蕭云給許子衿講山中的樂事,許子衿給蕭云敘校園趣聞,一字一句間都流露著兩位少年少女對對方的思念。
七年來,許子衿最喜歡的一天就是星期六,不是那天不用上學,也不是那天可以任意玩耍,而是,那天大山會來到成都送信,帶來云浮山上那位少年的信息。
許子衿每次看著紙上那外柔內剛、圓融遒麗的字體,都會笑逐顏開,蹦跳在家里的那個小庭院中,如同一位翩翩起舞的仙子。住在四川省軍區大院中的人們都會知道,只要星期六一到,許世說政委家的庭院中都會舞蹈著一位美麗的女孩,這成了軍區大院里一道必不可少的風景。
每當下雨的時候,許子衿就會想起和蕭云躲在那棵樹干滿目瘡痍的參天大樹下聽雨的樂趣。每當日落的時候,她又會想起和蕭云在眺望石欣賞落日余暉的溫馨。每當日出的時候,她又會想起和蕭云在望江臺觀看旭日東升的美景……
許子衿在蕭云懷里憶起這些往事,越想越傷感起來,也不顧蒼苔露冷,花徑風清,哭聲更加悲悲戚戚。原本這丫頭就秉絕代姿容,具稀世俊美,不期這一哭,如梨花帶雨,更加迷人,那附近綠樹紅花上的宿鳥棲鴉一聞此聲,俱忒楞楞飛起遠避,不忍再聽。
蕭云帶著淡淡地微笑,溫柔地拍著許子衿的后背,以示安撫,輕聲道:“傻丫頭,見到小七哥不高興,反倒是哭起來了,你想讓我內疚啊?”
許子衿哭聲不止,抬頭望著蕭云,雙眸哭得紅腫,楚楚可憐,嗔道:“我就讓你內疚,我讓你內疚一輩子。”
蕭云輕輕地幫她擦拭著淚水,憐惜道:“你給我一滴眼淚,我就看到了你心中的整片海洋。小七哥知道你想我,也知道你想這云浮山。你看,這不是見到我,也見到這久違的云浮山了嗎?怎么還像個小孩子似的哭鼻子呀?我喜歡看你笑,可不想見到你淚流滿面的模樣。”
許子衿搖搖頭,仍然流著淚,撒嬌道:“我就哭,我就哭,除非你能逗我笑。”
“這樣子啊。”蕭云想了想,看著懷里的丫頭說道,“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答上了就任你繼續哭,答不上可要聽我的話,不許再哭了。”
子衿低聲哭泣著點頭。
蕭云淺淺一笑,道:“有一頭老母豬過橋,那座橋的承重力為500斤,而老母豬的體重只有300斤,為什么它走到橋中間時,那座橋會轟然倒塌?”
許子衿聽完題目,抽泣著低頭冥想,帶淚沾濕的美眸靈氣誘人。
蕭云伸手幫許子衿將被淚水打濕的幾根青絲挽到耳后,仔細地打量著這張禍國殃民的絕美臉龐,記起了孩提之時,那個梳著兩條小辮子的小女孩,呀呀學語,姍姍學步,或天真頑皮,或詼諧童趣,給他帶來不盡的歡樂。
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這小妮子就已經長這么大了,似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了,要是再過幾年她談戀愛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有空想起自己來呢,念及此,蕭云內心閃過一絲他自己都弄不明白的愁緒。不過看到這丫頭的成長,他還是很欣慰,很驕傲。這個聰明美麗善良的丫頭,將是他心中永遠的天使。
許子衿停下了哭泣,皺著黛眉思索良久,最終還是泄氣地搖搖頭,道:“我不知道,答案是什么呀?”
蕭云揚起一個玩味弧度,道:“答案是:老母豬也納悶呢。”
子衿若有所思地點著頭。
蕭云則壞笑而起,許子衿雙眸疑惑地看著他,不明白為什么他要笑,半晌才反應過來,知道上了這臭小七的惡當,撅著小嘴,氣惱地揚起粉拳捶著蕭云。
蕭云躲避不及,唯有將許子衿攬得緊一些,不讓她有多余的活動空間,兩人就這樣緊緊地貼著,都可以感受到對方呼出來的溫熱鼻息。許子衿臉頰緋紅,漸漸停下捶打的動作,美眸低垂,輕咬紅唇,不敢正視那個正壞笑著的少年。
安靜,很安靜。
微風吹過,帶來淡淡的山茶花香味,歷久彌香。
長久的沉默之后,許子衿勇敢地抬頭凝視著蕭云的雙眼,雙手勾住他的脖頸,道:“小七哥,吻我。”
蕭云被許子衿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松開了抱緊許子衿的雙手。許子衿內心閃過一絲失落,但被她很好地隱藏起來,離開蕭云懷抱,露出一個微笑,輕聲道:“怎么?你不肯?”
蕭云尷尬笑了笑,道:“你這死丫頭,整天拿我尋開心。”
許子衿平靜道:“我不是開玩笑的。”
蕭云望了她一眼,指了指胸前的“上弦月”白玉,道:“丫頭,你知道我不能那樣做的。”
“我理解。”許子衿黯然道,別過臉去,看向遠方的群山。
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
此時的許子衿沒有平常的機靈嬌憨,反而是沉靜如水。她內心清楚那塊白玉背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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