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兩個月前的無心插柳(3/4)
升。
“不用跟著我了。”一把男聲從后面?zhèn)鱽恚H鏘有力,不容抗拒。
蕭云聽見這把聲音,嘴角微翹,眉頭輕輕舒展,并沒有轉頭,依然靜逸地站著。
說話的那個男子一臉怒氣,顯得頗為不耐煩。
他身后跟著兩名保鏢模樣的男子,身材魁梧,肩寬腰壯,清一色的黑西服打扮。
那男子正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著,由于剛在總裁辦公室被劈頭蓋臉地一頓臭罵,心情當然好不到哪去,忽然瞧見了站在電梯前的蕭云,微微愣住,然后轉身對那兩名亦步亦趨的保鏢吼道:“給老子滾,再不滾,我讓你?丫的躺一個禮拜醫(yī)院!”
兩名保鏢聽后,面露惶恐,迅速轉身離去。
他們當然要走,這是不容有半刻猶豫的,因為之前他們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兩個月了。
那男子待兩名保鏢走遠之后,旋即像春夏秋冬季節(jié)更替一般,伊始一臉的怒氣瞬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燦爛如同雨后陽光般的笑容,快步走到蕭云身后,興奮喊道:“師父,您怎么在這?”
蕭云微笑,淡淡道:“張寶,跟你說多少遍了,不要叫我?guī)煾?,把我都喊老了?!?
這人竟然是張寶,昊天集團的太子爺,不可思議。
“是是是,你看我老忘。”張寶敲了下自己的頭,哈然笑道,隨意散發(fā)著軍人的豪爽魅力,瞥見蕭云手里空無一物的外賣籃子,不禁捋起衣袖,“大哥,你剛送完外賣?那幫死人竟然敢叫你送外賣,看我不弄死他們。”
蕭云轉身給了張寶一個板栗,笑著道:“那是我的上帝,你也敢動?”
張寶滿臉委屈,點點頭,又搖搖頭。
蕭云見他這般熊樣,忍俊不禁,張寶也咧嘴大笑。
男人間的友情就是這般直觀,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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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前,寧州,初夏。
蕭云初來乍到,寧州的繁華讓他為之感慨,全國百強縣市之首果然名不虛傳。
他已經(jīng)在“十里清揚”酒吧工作一個月了,對于寧州緩慢的生活節(jié)奏漸入佳境。
他剛從“臨江新?”高級住宅區(qū)出來,他想找的人去了西歐,只好無奈地打道回府。
陽光,總是讓人心怡的,尤其是江南的陽光,一如情人間的吳儂軟語,溫柔,細膩。蕭云正慢慢地走在林蔭道上,手里拋玩著一顆小石子,欣賞著高樓大廈,欣賞著車水馬龍,熟悉著這個城市的空氣,熟悉著這個城市的味道。
一輛奔馳正向路邊的一個停車位緩緩駛來。
不料,一輛豐田從后面轟然超車,并橫行霸道地停進了本來是奔馳囊中之物的位置。豐田車熄火后,從車里走出一位染著黃頭發(fā)的青年和一位妖艷嫵媚的女子,那黃發(fā)青年攬住女子的蛇腰,得意忘形地向著奔馳吹了一個口哨。
囂張,跋扈。
須臾,一個微胖青年從奔馳車下來,手里拿著一把大車鎖,面無表情地快步走到豐田車前,二話不說就砸了豐田車的擋風玻璃和車蓋板,雷厲風行。黃發(fā)青年怒氣沖沖,卻紋絲不動,只是冷冷地睨著那微胖青年,他身邊的女子則是像只受驚的兔子,躲在了他的懷里。
微胖青年看著滿地車窗碎片,向奔馳車聳聳了肩,露出一個賊笑。
奔馳車副駕駛的窗里伸出一只手,豎起了大拇指。
“張寶,有種你就別走!”黃發(fā)青年怒吼道。
“我肯定聽你的?!睆垖殧倲偸?,然后走回奔馳車。
黃發(fā)青年一把推開正瑟瑟發(fā)抖地妖艷女子,掏出手機打電話。
蕭云站在不遠處,雙手優(yōu)雅插于袋中,饒有興致地欣賞著這一幕。
吸引他的,是砸車的那個青年,看動作好像還練過兩下子。
過不了多久,八輛黑色大眾如失控的野狗,飛馳而至。
每輛車走下五名一身黑色著裝的男子,手里都拿著鐵棍,寒光朔朔,血氣騰騰。
這條林蔭道離“臨江新?”不遠,由于位于郊區(qū),所以路上的行人并不太多,見此陣勢,都紛紛躲到不遠處駐足觀望,有不識相的想掏出手機報警,立刻被旁邊的人制止,更有人怒斥道:“我靠,你他媽不想看戲,不要攔著別人看戲,真他媽吃飽沒事干!”
眾人紛紛響應,那不識相的人只好悻悻收回手機,看向那電影中才會出現(xiàn)的一幕。
人,一旦有了靠山,總是會特別的放心,就好比乘船出海,穿上了救生衣一樣。
黃發(fā)青年此刻對這種感覺更是深有體會,有人撐腰,身板子都站得倍兒直。他重新攬起了那個妖艷女子,得意洋洋地站在那群黑衣男子的前面,一臉邪笑,挑釁般地向奔馳車豎起了中指,左手摸著妖艷女子滾圓的屁股,惹得她嬌聲連連。
“孔陽,動手吧?!睆垖毱届o地說。
“恭敬不如從命。”孔陽聳聳肩。
兩人下車,緩步走到離黃發(fā)青年兩米遠的地方,站定,看向那四十名黑衣男子,眼神冷漠,一股興奮勁游走全身,熱血沸騰。他們曾經(jīng)都是一名軍人,都是從同一個連隊里出來的,打架,尤其是一挑眾,對于他倆來說,從不陌生。
“給我狠狠地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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