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 dolce adagio(2)(1/3)
“我小的時候特別喜歡蜜蜂,”水月懷念地說,“有一天早上我到學校特別的早,教室里還沒有人。我看到一只蜜蜂偶然地被關在教師里,砰砰砰地撞著窗戶,明明隔著玻璃,可是這個可愛小東西無論如何也還是拼命地撞著,單純的向往著光明。如果被其他人看到,一定會去老師辦公室找殺蟲劑了吧,我打開窗戶,把它放走了。蜜蜂眼里的世界是什么樣的,真想知道啊。這就是我當時的想法?!?
水月就是以這種不相關的事情開始了他的說明。
哦,我小的時候遇到過同樣的事,后來我也把那只蜜蜂放走了。
“其實,”水月看著我我,“這就是你的記憶,也是我的記憶。我、小愛、冷玉都是你創造出來的?!?
“說起來也許你不相信,未來那個你――為了方便,就叫一九a吧――雖然沒有什么攻擊性,卻具有創造能力者的能力。在偶然遇到的交通事故現場,你用以已經死掉的軀體,創造了現在的我。雖然繼承了那個人的身體,可是腦袋已經損害很嚴重,連正常的生理功能都不具備了。為了維持我的生命,19a修復了我的大腦?!?
修復大腦這種事,我是怎么做到的?
“沒有想象的那么難。不只是能力者,就連這個時代的科學家也能做得像模像樣。大腦以蛋白質的形態改變來實現各種功能,只要把你自己大腦的蛋白質的形態復制給我就行了。車禍后我這個大腦已經被破壞得連呼吸反射都沒有,在那種情況下,也只有把你自己的復制給我這一種方法來救急了?!?
復制嗎……
一種很怪異的感覺涌上心頭。如果突然發現另一個人知道你想過什么,做過什么(比如暗戀過哪個女孩這種的事情),無論是誰都會覺得不太舒服吧。
“那倒沒有,”水月笑了,“這種復制并不是百分之百的,只是為了回復基本功能。你的一部分記憶是在修復我的基本反射的時候混雜進去的,所以也可以說我具有你一部分的人格,但是我繼承的部分連10%都不到。比如,我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叫水月,也依稀記得自己小時候一些事情。剛才說的那個蜜蜂的故事,雖然會浮現在腦海里,不過同時我會意識到這些記憶是外來的,并不屬于我?!?
“在我們眼里的歷史上,一九a能力的覺醒就是在發生現在的你和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晚上。不過在一九a的時間點上我、小愛和冷玉還都不存在,是阿鳳發現你的。那時她受了重傷,原生種正準備給她最后一擊,而一九a碰巧路過。這個世界的大部分物質,作為一個普通人是無法感知的。一九a本不應該察覺到這兩個人,但是他看到了,就像蜜蜂看到紫外線一樣。于是原生種認為一九a也是能力者,準備把他一起撲殺。但奇怪的是,無論他對一九a怎么攻擊,結果都是無效的。”
“無效的意思是?”
“無論是物理上的攻擊還是信息上的干涉似乎發動到半途就沒法繼續了,取而代之的是硬直時間。也就是說如果想打一九a一拳,結果出拳到一半時就像被凍結住一樣停止在那里,一直到正常情況下一擊完成的時間之前都沒法活動。”
這還真是個方便的能力啊。
“誰說不是呢,”水月也笑了,“當時的你抱頭蹲在地上,原生種卻怎么也攻擊不到你,阿鳳在背后偷襲得手,這才保住一條命?!?
我這一邊只是抱頭準備挨揍,原生種那一邊試圖攻擊卻怎么也打不到,在身體凍結的時候被身后的奄奄一息的能力者干掉了。無論如何,在上一次我的初登場也算不上華麗吧。
“那些原生種為什么要追殺能力者?”
“具體的情況不清楚,不過看起來他們弄錯了,他們口口聲聲叫我們次生種,可是所謂的次生種,應該是早已經滅絕的另一群能力者。”
事情好像越來越復雜了。
“納加這個詞來自于梵文नाग(naga),指的是類似于龍或者蛇的一種圣物。古代的能力者經常用自己的能力來祈雨,所以普通人認為他們和龍之間能夠對話,也因此稱他們的能力為納加?!?
“而納加這個詞,來自于古巴比倫人用的阿卡德語。你知道巴比倫這個詞是什么意思吧?”
“不知道?!?
“神之門?!?
這個詞理所當然地讓我腦中浮現出那張面具般的笑臉,還有“門又要被打開了”這句話。
“再之前的歷史,連傳說中記述得也是零零散散,矛盾百出。不過很容易想到的是,神之門的打開和使用納加的能力者有關,而次生種到底指的是什么,就不太清楚了。只是聽說有過這么一群人,他們也會使用納加,但是使用的方法和我們不同。在巴比倫王朝之前就滅絕了?!?
“總之,接告訴他們你們不是次生種不就行了?干嘛要打打殺殺呢?”
“他們能夠直接從他們的星球到地球來,恐怕文明程度已經高出我們很多了吧,”水月苦笑到,“他們想要消滅我們,就像我們捕殺蒼蠅老鼠一樣,完全不會理會我們的態度。你看到人類搗毀蟻丘的時候有向螞蟻說明過理由嗎?”
喂,我們畢竟還是人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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