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話 dolce adagio(1)(1/3)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每天的功課就是在水山愛的陪伴下訓練自己控制納加的技巧。不過據水山愛說,其實我從沒掌握過高級技巧,所以她對我
也沒有期待,只是希望我走在大街上的時候別像只發情的公鹿一樣恣意的泄露自己的氣息招來原生種就行。對我自己而言,沒感到能力覺醒前
后有什么不同。當然,身體還是可以感到納加的流動的。就像有的時候某塊肌肉不聽使喚地跳動一樣,納加就在體腔里左突右撞。想讓它們按
照自己的意志安靜下來,簡直就像深夜醒來后活動被壓得麻木的胳膊一樣困難。我大概用了10天的時間才慢慢適應這種感覺。如果一定要說的
話,學習控制納加就好像學游泳一樣,就連自己也說不清到哪種程度算是真正的掌握。在這期間,我只能窩在蛋糕店。水山愛在這里制作了一
個類似上次戰斗時阻斷信息用的結界。好在是考試前兩周,課程都已經結束了,即使不去學校也沒關系。每天白天幫媽媽賣賣蛋糕,晚上就住
在店里。水杉愛說是要幫忙,可是店里無論是媽媽還是顧客似乎都對她視而不見,在白天的營業時間,她總是像幽靈一般坐在柜臺后面的角落
里,無聊地盯著進進出出的人們。
這種狀況簡直讓我感覺自己像個精神病人。而水杉愛,只不過是我壞掉的腦袋里的幻影。
而角落里那個女孩仿佛能夠讀出我的思想一般,只要這種念頭在我腦子里浮現,她就不動聲色的給我搗亂:不是讓咖啡機自動噴出熱水,就是
弄亂貨架的上的糕點,比如放巧克力面包的盤子里會莫名其妙的多出幾個泡芙之類的。
這個時候一定不能把頭轉向那個給你搗亂的家伙,如果這么做了,你會看到她輕揚起眉毛,挑釁般地向這邊望著。
至少對于在店里忙活的焦頭爛額的我而言,根本不覺得這樣做有一絲有趣的地方。
每天忙到蛋糕店打烊之后,就是已經累得半死的我開始學習能力的時間。
“今天晚上要閉眼騎自行車。”打烊后,水杉愛對累得癱倒在沙發里的我唐突地說。
拜托你把話說清楚,閉眼騎自行車什么的我根本沒法理解。
當然,即使不能理解也要照你說的去做,對吧?
空無一人的街道上。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物質都在散發著納加。”水杉愛簡潔地說明著,“記得,如果不能感知信息的流動的話很危險,上次原生種靠近的時候你
根本沒發覺吧。”
水杉愛的話讓我想起了那個高大的怪人。
“那群原生種是專門來撲殺我們的,要想活命的話,就要在他們發現你之前發現他們,在他們找到你之前逃走。今天學習的內容就是用自己的
能力感受世界,這可是基本中的基本。”
按照水月的話說,我什么都不會,卻又算得上個半吊子能力者。如果水杉愛他們不在身旁的話,真的會被殺也說不定。
除了老老實實接受現實,水杉愛讓做什么就做什么之外,我沒得選擇。
“不能先從閉著眼睛走路開始嗎?”如果就這樣按照這個家伙的話去做,今天晚上一定會被摔得鼻青臉腫的。
“那樣太慢了!學游泳哪有沒喝過水的,學感知哪有沒受過傷的?你放心,我會給你治療的!”啪啪的拍著胸膛,少女信誓旦旦的說。
喂,要挨摔的人不是你,你那種無所畏懼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在經過不知道多少次的摔倒和撞墻之后,精疲力竭的我終于再也爬不起來了。
“今天就到這里吧,回家。”仿佛已經厭倦了我的自殘秀一樣,靠在墻邊的少女無聊的玩弄著自己的頭發。
“不好意思,雖然應該不可能的說,但是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等我看看――電話、錢包……沒有啊?”
“你剛才說的治療什么的都是騙人嗎?”我已經近乎憤怒了。
“哦,那個啊,”一副恍然大悟樣子的少女毫不介意的說,“沒有什么嚴重的傷,自己就會恢復了,如果你的肋骨摔斷了,我一定幫你。”
你這家伙怎么言而無信啊,就是因為你說要幫我治療,今天我才會這么拼命的練習。這幅樣子,明天怎么去見客人?
“除了眉毛那里有點兒血之外,臉上沒有什么嗎,怎么不能見客人?”
“你這家伙……”
“哎呀哎呀,大家要好好相處啊。”從身后傳來第三者的聲音。
路燈的陰影站著一位穿著白色風衣的少年,雙手插在口袋里,面容看不大清,但是聽聲音大概和水杉愛同齡,十六七歲左右。
“冷玉!”
又是熟人嗎?
水杉愛直直的盯著那個少年,臉色變得很難看,用顫抖的聲音問到,“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看來被姐姐徹底討厭了”,從陰影里走出來的少年笑著說,“讓你失望了,真是抱歉。”
就算不說出來,明眼人也看得出這是一對姐弟:一樣高挑的鼻梁,微微上翹的嘴唇,清秀的眉毛,深紅色的頭發。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叫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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