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 dolce adagio(2)(2/3)
問題是對方完全是另一個物種,我們是什么根本和他們無關,況且文明程度又高出我們那么多。你想想在殖民時代,歐洲文明只不過超越印加文明200年,殖民者是怎么對待印第安人的?所以不由分說地對我們進行屠殺,也是可以理解的。”
真是令人汗顏啊。如果人類自己尚且自相殘殺,又怎么能指摘另一個物種對自己刀兵相向呢。
“那么他們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了?他們總不會遠道而來只是為了尋找水或者是貴金屬吧。”
“當然不是,那些在宇宙里到處都有,他們特地來地球自然不會是這種沒價值的東西。你想想,什么東西是地球特有而別的星球沒有的?”
那還用說,是生命。
生命是負熵體系,這些原生種的能力是使用納加,納加是負熵的具現化。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解釋。
“所以說,”水月仿佛讀出了我的心思,“我們見到的這些原生種也許扮演的是人類社會石油勘探隊這種角色,在荒蕪的宇宙里尋找生命,然后把生命分解,收集負熵來用于發展自己的文明。”
“以下所說的更是沒根據的猜想,也許在巴比倫時代原生種就來過地球,幫助地球人發展出高度的文明,這就像是播種。等我們擁有一個信息程度足夠高的社會形態后,現在就是收獲的時候了。我們就和農場的牛一樣:被養大,然后被宰殺。開始是針對我們這些負熵的富集度比較高的能力者,以后會對其他生命無差別的分解也說不定。”
“說到底,這也只是你的猜想吧。”仿佛從心底抗拒這種可怕的論證一樣,我反駁說,“他們不是在找次生種嗎,如果我們不是次生種的話,他們早晚也會發覺吧,發覺之后說不定覺得我們沒有被收集的價值,也許不用理睬,他們自己就會走掉呢。”
“事實上,我覺得他們早就知道我們不是真正的次生種了,”水月說,“在世界上半數能力者消失之前,我們甚至根本不知道原生種的存在,等到察覺到能力者的消失是由于原生種的捕殺的時候,世界上的能力者已經寥寥無幾了。可見,他們要不然根本沒發現我們不是次生種,如果這么長時間都沒發現的話,恐怕等到我們滅絕也發現不了;要不然他們毫不在乎我們是不是次生種,他們殺掉我們只是為了收集負熵。雖然兩種假設相反,可是都指向了同一個結果,就是我們必須死。”
天哪,我只是個大二物理系學生,將來的理想是還清家里蛋糕店的貸款,繼承家業平靜的走完一生而已。如果還有其他的奢望,也不過是偶爾可以去海外旅游,或者和琳姐交往。這種問題要讓克拉克?肯特或者布魯斯?韋恩去解決吧,我既不是氪星人也沒有蝙蝠車,為什么我要和外星人戰斗啊?
"有的時候也由不得人自己選擇的,"水月說,“當初19a復活我的時候也不是出于我的本意,可是既然已經發生了,也只好這樣活下去。”
雖然不能感同身受地了解你的記憶移植,但這句話確實很有我的風格,現在是你身上百分之十的19a的人格在說話嗎?
“而且,正如我說過的,你已經選擇過一次了,這次只是重復你上次的選擇,應該沒那么困難吧。”
選擇……選擇嗎?好像在哪里聽說過一樣。
好像已經選擇過一樣。
一種微弱的既視感在腦海閃過。不過注意力馬上被水月的話吸引走了。
“19a的能力是近乎絕對的防御和擁有大量的納加。他的納加量如此之多,以至于有人懷疑容量是不是無限。不過相應地,19a沒有任何攻擊能力。為了能夠戰斗,他創造了我、小愛和冷玉。我們為他戰斗,作為后援,19a在戰斗中給我們提供納加。”
聽起來像航空母艦一樣,真難想象戰斗時是怎樣一幅情景啊。
“真有創造能力者那種能力嗎?”
“與其說是能力,不如說是后天習得的技術。以信息論做依據,19a也是經過很多次的試驗才最終成功的。”
信息論嗎,我可是一點也沒有概念。
“當然,現在的你還沒有接觸到這種理論。所謂的能力,實際上很大程度上取決于能力者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如果不相信信息論的話,自然也不會有這種能力。”
為了化解我的疑惑,水月接著說:“你知道薛定諤貓佯謬吧,對于實驗室里已經制作出的薛定諤貓這個事實,你是怎么看呢?”
薛定諤貓,一個看上去荒謬透頂的假想試驗,竟然被科學家在納米尺度上實現了。幾個處于糾纏態的離子,如果沒有觀察者的參與,竟然會一直處于既不是“是”也不是“非”的混沌狀態。也就是說,實驗的結果是由觀察者的參與所決定的。或者在某種意義上說,世界的樣子是由觀察者決定的。
虛妄、自我意識、缸中之腦……一些單詞沒來由地在腦中反復交織,讓我感到不知所措。
“能力者也一樣,如果連使用納加的人都不相信自己可以使用能力,那么這種能力根本不可能存在。比如阿鳳受限于她成長的時代,她就沒法擁有信息操作的能力。對于她來說,納加是完全不同的一種東西。”
要說來,我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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