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節(jié) 如歸(1/2)
?忽地,月君停住了,巴望著他,柔聲問:“怎么了。”
月君轉(zhuǎn)頭看著夏雪桐,獰笑的問:“你感覺到了嗎?”
他們倆者識海清晰,一下便能感知周遭人的氣息。
夏雪桐冷笑:“是。”
月君沉吟,似乎是在感知來者之路法,他說:“三四個人,恐怕不是我們之前客棧殺的那夥人的同路。”
我閉上了眼睛,但仍然卻感受不了殺氣。
月君笑著對我吩咐:“他們正看著呢,別做弱給他們看了。”
我趕緊張開了眼睛,眼神卻是開始打量周遭的路人。
河岸旁充滿了人,我們突然停了下來,就像河岸中的石頭一樣,不少人潮仍然從我們之旁穿身而過。
這時候如果暗自來個一刀,想必是閃不過去。
夏雪桐冷眼的看著周圍的人,盤算說:“恐怕極難對付,這四個人氣息比起前者深厚許多。”
月君冷笑,對著夏雪桐說:“堂堂清明雨,江湖榜前十一居然還會懼怕?我說就由著他們來吧?如果他們敢在大庭廣眾下動手,我也不會留情。”
“大哥說的即是。”夏雪桐從不在意甚么江湖榜,他覺得殺的人越多上升的就越快,只是自己很少殺人給人知道而已。聽到月君這么一說,便獰笑回答:“我不愛殺人,但逼著我動手我也不會留命。”
看著兩位殺人魔,我與巴相看面無色,也當(dāng)麻痹了。
巴問:“那該怎么辦,若是在此地開打,恐怕傷及無辜。”
“他們不敢。”月君斬釘截鐵地說道:“若他們敢,想必是瘋了。”
“大哥確定這是貴教的人?還是正派中人?”我問。
“我不確定,這里的氣息十分雜亂,但是我想沒有比你夏雪桐氣息更為勻稱,估計我等就可以解決了。”
夏雪桐說:“這里也不是好打的地方,大哥不如現(xiàn)在折返回客棧吧?”
月君看了巴一眼,巴知道是因為她才出門,月君躊躇也是因為怕掃了她的玩性,她柔聲說:“既然事態(tài)緊急,就先回去吧。”
我看了巴一眼,月君對我說:“你們回去之后,要各自小心。你們江湖經(jīng)驗不如我與夏雪桐常走動,自然是萬事小心為上。”
我卻沒說,我看見了一抹熟悉的微笑。
是夜,月君悄悄下樓,他避過了依慰已經(jīng)入眠的巴,腳步輕盈地躲過我與夏雪桐的六識。他走到浩然堂外,對著湖岸咳聲說道:“該出來的就出來吧。”
出來沒有四個人,僅有一人。
月君驚訝著看著眼前的人:“是你?你把其他人都?xì)⒘耍俊?
眼前的人相貌俊美,冷笑說:“他們逼著我殺他們。”
“天劍上官,果然出鞘就沒有留命的機會。”
上官立體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他淡淡地說:“神教之人我殺的也不少了,閣下別忘了我曾經(jīng)凌遲了貴教的石堂主。”
月君怯然,他從來沒這么害怕一個人,他恭敬說:“閣下不稱神教為邪教,在下心領(lǐng)了。”
上官不置可否的說:“哼,殺的人都是人,神教邪教有何差別。”
月君望著上官,神色肅然的問:“閣下今日是取我性命的嗎?”
上官莞爾,他說:“我如果要取你性命,早已在岳陽殺了你,何必隨你至常山?你我又沒有仇恨,為何我要殺你。倒是那四個,他們一直跟著你到這里,才是心懷不軌。你為何被自己人追殺?”
月君嘆了一聲,說:“我身為神教光明右使,權(quán)威只在教主之下。但是我最近乏了,想要退隱,便離開了水華淵。可能教主震怒之下,派人追殺。”
上官搖頭,冷然地說:“你們教主不是這種人。”
“也是,教主自從…之后就休養(yǎng),很少處理教務(wù)。恐怕此事是教中有人下手。”
上官心思飄到十年前,說:“當(dāng)日我率正道殺入水華淵,敗在你們教主的手下。雖然幾年經(jīng)營毀于一旦,但我也看到更長遠(yuǎn)的和平,我相信你教主不會因一事而胡亂殺人的愚蠢白癡。”
“多謝閣下留命,但我與閣下無恩情,甚至在水華淵還一戰(zhàn)過…為何要如此保護我們?”
上官冷笑地說:“我保護你們又如何呢?”
“莫非…莫非你是在保護那位小徒弟?”
上官不置可否。
月君莞爾,他說:“我對那位也是頗欣賞的。沒想到他居然也能入天劍上官法眼。”
“他不是普通人,月君。”上官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看著月君道:“他沒有我們的羈絆,但他也不是狂放到不視不義,然他也不會成為俠之大者。”
“那你視他是甚么?”
“不是甚么,但我能保證他不是凡人。”
“那你為什么不帶走他,讓他成為你的徒弟就好?”
“如果他跟了我,那背著上官之徒的名號就會羈絆他終生,你覺得這是好事嗎?”
月君搖頭。
上官看著月君黯淡的眼神,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懂,當(dāng)你跳入這個染缸里,你就會窒息的不可生存,被鄙視的活下去。一日殺師之罪,使我成為武林之?dāng)场D銥樯窠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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