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節(jié) 如歸(2/2)
人,愛上了人家宋家的女兒,可你敢讓她知道你的過去嗎?”
“她有一天會知道。”月君堅定著迎著上官的目光:“我愛她,她也愛我。我們選擇了彼此就該拋開一切。”
“哈哈哈…”上官笑了,在月光照耀之下,卻是格外的冷懼,他掩住了自己的笑容,輕聲地嘆了一聲,淡淡地說:“你們選擇彼此,接受一切。可宋義會嗎?你此行去福州,宋巴不知道你是神教光明右使,可宋義知道。你覺得宋義會忍氣吞聲把他女兒嫁了嗎?你覺得宋義會拋棄正邪之見嗎,這是正道中人期待的事情,殺你!”上官目光一閃,昂首揚聲說道:“殺范月君者,揚名立萬。斬光明右使,受武林崇拜,他帶著長老身分便可回去主家報效,說話的份量從此不同。你愿意成為他人的梯子嗎?”
月君咬牙,斬釘截鐵說:“若是如此,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他會殺了宋巴。”
“他敢!”月君殺機驟現(xiàn):“她一命抵他宋家千余口命!”
上官拍著月君肩頭,淡淡地說:“兄弟,我知道你似死如歸,況且你真的是沒幾日好活的。”上官默默的看著月君始終很少出現(xiàn)的右手。
月君單手撫琴,不是因為他雅興極高,而是因為他的右手已經(jīng)惡化到無法敏感的去控制音色。
“欲吞日月者,當(dāng)受諸天神佛之制裁。”月君苦笑:“這是我的宿命,當(dāng)年我強求此神功,欲成為光明右使與神教之繼承者便知道這個后果。卻沒想到詛咒卻蔓延這么快。”
“你家主子也是一個前車之鑒,但你卻不聽。你知不知道,不久之后,詛咒蔓延全身,毒血走遍你八脈,讓你無法動彈…便是等死了。”上官嘆聲道:“天賦越高者,修為天啟者,受詛咒的速度越快。”
“廢了我倒還好,不然彈琴倒是一件可惜事。”月君倒是神色自若。
“閣下果然是一個好角色,面對命運仍然不拘懼色。”上官淡淡地笑了。
月君沉吟,問道:“我有一個要求,不知天劍是否接受?”
“說。”
月君看著上官,堅定地說:“我要跟你打一場。”
上官眼光復(fù)雜看著月君,良久才說:“你…認真的。”
“既然我不日就有可能歸入塵土,那為何不在擁有一切的時候挑戰(zhàn)最強者?”月君望著上官不可置信的眼神。
“你我早在水華淵打過,為何如此掛念?”
“水華淵那戰(zhàn)別無懸念,是我輸了。”月君看著上官冷若冰霜的眼神說:“但是你我的一戰(zhàn)讓我一直記了下來,我一直尋求再度挑戰(zhàn)的機會。今日既然有可能是我們兩人最后一次的見面,不如就把恩怨一次結(jié)清如何?”
冷風(fēng)蕭蕭,在湖面上吹起了漣漪。
上官笑了,冷冷地說:“原來月君是那么想死。”
“不是想死,只是想在結(jié)束之前知道自己在哪個境界而已。”月君話還沒說完,左手凌空遞出,右掌帶著靛氣跟著迅捷之極的跟上。
上官知道力道兇狠,立刻后撤三步,只見眼前兩股力道交錯而前,兇狠無比,上官一凜,卻沒用長劍對抗,運氣遞出一掌。
兩人掌在半途相適,啪的一聲響,相互抵消。上官飄然落地,收掌卻是左手酸麻,知道月君已經(jīng)使上九成功力,他沉聲問道:“你是要逼我出手?”
月君靛氣隨即發(fā)出,右手收手做拳,擊向上官的胸口,上官身子微側(cè),避開月君的兇猛的勁力。
“還不出劍?”月君厲聲問道。
上官冷笑,劍光一閃,卻是如神龍擺尾出來,一道接著一道。月君側(cè)身閃過一劍,身形流轉(zhuǎn)之時手凝結(jié)靛氣,往上官劈來,上官閃過這一劈,轉(zhuǎn)身又是三劍,雖說有先后之分,但三招接連而施,快如電閃。
月君凜然,知道上官沒有要讓己之余,自身伸掌待要招架,劍光已及面門,幸而之他身體有日月神功之護身,體內(nèi)自然而然地生出反應(yīng),腦袋向后急仰,上官只覺得眼神一花,似乎劈在無形氣墻之上,他心中卻知道月君的身形在何處,但心中不忍,便收勢一撤,月君趕緊兩個空心斗向后翻出,這才在間不容發(fā)之際避開了這一擊。
月君心底大驚,沒想到認識此人長達十年,卻從未看他劍勢弱后,果真是一名劍俠。月君凜然說道:“上官大俠,多謝不殺之恩。”
上官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他轉(zhuǎn)身走了。
“我也是位不會胡亂殺人的人。”
(戰(zhàn)場文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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