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 執著(1/3)
?去福州的路其實不遠,如果趕車的話只要七天就到了,但是巴卻執意要慢慢玩去福州。
夏雪桐本身也是游玩之徒,自然陪著巴到處逛逛,而月君就讓他們到處溜搭。
月君看過俗世的人,自然對玩樂沒甚么興趣。他與巴個性投合,但終究年紀差了幾十歲,巴的玩樂之心他不是不懂,只是有時候累了乏了自然是有點懶惰。
幸好夏雪桐也是游玩之途,兩個年輕人就結伴每到一個城鎮就溜下來玩樂探索。
本來巴是打算也抓我下去的,但是月君不肯,他對于我還是有那么一點期望。只是他的武功路數與我實在相差太遠,我們只能相談而已。
我也不諱言的把自己的故事告訴他,我覺得我的故事也不是勵志的故事,只是一個孤兒殺了自己家主然后入西川當劈柴高手而已。
月君看著我的眼神忽地有點改變,他長嘆一口氣說:“人生百態,均是一場苦難。”
我苦笑的看著他:“那為何不享受當下呢。”
“對!”他喝了巴昨日買給他的酒:“今朝有酒今朝醉。”他醉心于琴道,隨意了單手撥起了琴弦,雅興之心大起。
“可惜我不會舞劍,否則就能與你相奏了。”
“哈哈,我們第一次見面之時,你還是拿木凳御敵呢,怎不能樹枝舞劍。”月君饒有興趣的看著我,說:“其實不懂琴簫也是能融入音樂的,你輕輕敲著地上就是一種音律了。”
“恐怕不入月君法耳吧?”
“音律,是給自己享受的。”月君看著我說:“誰說節奏不是一個好的樂器?豐富收割之時,唯有鼓者可震撼人心。你順著我的琴弦伴奏,敲打你的節奏。”
只見月君緩慢的彈奏著抒情的曲調,我也輕輕地用手者敲打著車緣,忽然他的琴聲大作,月君急促的音逼迫著我加快拍打的速度,甚至我也開始有了打擊的變化,我的嘴角上揚,與享受月君、夏雪桐、巴三人的合奏是不同的感覺,我深吸一口氣,初打拍子的緊張心情慢慢放松下來。但絲毫不失去那種感覺、韻味,繼續伴隨的月君演奏。直到最后一個尾音結束都是全神貫注的,身心皆融入曲中。
曲畢半響,月君看著我,微笑地對我說:“是否有感受到了?”
“的確,那是與人說話不同感覺。”
“音樂就是一種語言,不需去想,只需細膩的體會。”月君淺酌了一杯,彈琴的手指搓著,像是要把汗水搓干:“但愿后人可以忘記我的功夫,卻能記得我彈琴的美妙即可。”
“若使劍術也能似擊鼓般容易就好了。”我看著我自己微顫的雙手,淡淡地說:“也許可以領悟到甚么東西…”
“擊劍,就是一種節奏。”月君干完他手上的酒,緩緩地說:“節奏控制你的吐納,吐納控制你的氣息,氣息交流血液,串流整個八脈。知天命者,甚至可以藉由自我節奏控制自己,一提氣便能日行千里,連擊百人。”
我看著月君,問:“所以我要學習吐納?”
“雖然你的內功不行,但是你的底子卻是不凡,若你仍掌握氣息吐納,隨著你的年歲增長,也是一位不同凡響的孩子啊。”月君逼進了我,我們兩個的距離不到五公分,甚至可以聞到彼此的氣息。
看著他半白的頭發,清澈的眼睛,不算俊美的容顏卻有著文才斐斐的吸引力。反之,他也在觀察我,看得我的眼睛。
“你的眼睛很復雜,跟你的故事一樣。但是我看到三個字。”
“哪三個字?”
“活下去。”他返回他自己的座位,淡淡地說:“對于生命的執著。”
我苦笑,澀聲的說:“可是,我是個殺人兇手。”
月君看著我,啞然的失笑了。良久,他淡淡地說:“誰不是呢?”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
“我受命入世殺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人,更不要講那個逼我入世的那位了,如今處于高高在上作為江湖名人榜的頭兩位,他們殺的人更是天上的星辰都數不清了。我們都是殺人兇手。”
“可我不愿…”
“你是為了執著而殺人。”月君看著我清澈的雙目說:“我看見了你的執著,也看見了你的本性。你不是我,也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就算某日你獲得如我或是夏雪桐的殺人方法,你卻是不屑使用。”
月君嘆道:“可惜啊!如果我能將武功盡數傳授給你就好,你必能達到我所無法遙望的高度。可是你出身蜀山劍派,武功路數非我一派,若我傳與你,便是害你,就跟那位上官一樣啊。”
“上官!?”
“無論替正道做了多少事,只要一失足,便是人人喊宰的羔羊。”月君冷笑:“你們正道中人,有他做人干凈嗎?呵呵。”
“可是他弒師殺弟…”雖然上官對我有恩,而且我深信他不是眾人所傳的那種殺人魔王,但故事字字是真。
月君冷笑看著我,緩緩地說:“其實事情真假你又知道了?若凡事隨風起舞,不就只是一枝搖擺的花兒嗎?脆弱而輕易鼓動。”
“月君,莫非你知道實情?”我眼睛放光問道。
月君搖頭,撫摸著琴緣,噙上一抹微笑淡淡的說:“我不知道,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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