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完整)(3/6)
為何從未與我提及,你便是當年那小丫頭?”
我依偎在他肩上,把原委從頭至尾說與他聽。
十三歲那年在楓葉樹下的苦苦等候,失約后多年長長相思,在酒宴上的驚鴻重逢,以及……那一年在父皇賜婚時,他義正言辭的說他早已有了結發亡妻誓終身不娶。
這百轉千回,日居月諸,原來皆只因我膽小怯懦,才讓我們重重誤解,平白錯過了那么多年。
當宋郎生聽到我講述采蜜出現,我因那封突如其來的信而不敢坦白真相時,他簡直氣的想要一把捏死我。
我頭低的不能再低了:“……這世上許多女孩子在遇到這種情況下的反應,原會如此……畢竟讓你瞧見那信,我若解釋不清誤會,那該如何是好……”
宋郎生用指節扣了扣我的腦袋,“說穿了,還不是你不信我?”
我扯了扯他的衣袖,“宋郎生……”
他別過頭去,“哼。”
我搖了搖他的手臂,“駙馬……”
他悶聲置氣道:“公主不是不信我?怎地此刻卻又不問我兩年前發生何事?不問我為何與前朝余孽密會?不問我為何勾結夏陽侯,不問我為何會與風離為伍?”
他說到此處,我卻猛地想到另外一事,“有件事,你一定要如實告知我真相,絕不可再欺我瞞我。”我將藏在匕首中的解藥倒在手心,“修竹說你為了拿到解藥,與聶光做了交易,究竟是何交易?”
他微微蹙眉,我見他不回答,心頭一揪,“你是否答應他什么不愿答應之事了?他是否想讓你做什么替死鬼,該不會還給你服下什么毒藥了吧?”
宋郎生然捏了捏我的腮幫子,“公主的想象力還真是一日千里……”
我直視他道:“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我看去像那么容易受人所制么?”宋郎生眼角微微彎著,“沒有,請放寬心。”
“那……聶光怎么可能……”
“我只是告訴他前朝皇室秘傳的百家姓罷了。”宋郎生沉靜一笑,“我知道,那是打開秘藏的關鍵,雖說這兩年,聶光與風離都曾旁敲側擊過,我一直裝作不知……如今,只怕聶光想不到風離早快了他一步,從你這兒找出了開啟石門的方法……”
我怔住,心中疑慮更甚,“你早知道前朝密地的存在?你是如何得知的?你爹當年……明明未將那密地之所告知于你,所以才會被風離滅口,武家才會慘遭滅門……還是說,你一早就知道自己前朝皇嗣的身份了?”
宋郎生欲言又止,道:“公主……當真想知道真相?”
“是。”我道。
“阿棠。”宋郎生深深看了我片刻,望著我,“告訴我前朝秘地存在的,不是別人,是皇上。”
我渾身一震。
“告訴我我爹君錦之乃前朝瑞王的,亦是當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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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不知該做出什么表情,宋郎生極其緩慢的眨了眨眼,“就在兩年多前,我將公主從陳家村帶回京城后不久,彼時皇上大病未愈,有一日單獨召我入御書房,他同我說,太子已將我爹是謀逆案的君錦之之事告之于他。皇上問,‘對此,你還有何話可說?’”
那個時候的宋郎生,早已料到這一天的到來,他更知父皇不可能會放他生路,唯一放不下心的人,也只有我而已,所以他說:“臣,無話可說,只求皇上不要遷怒于公主,公主對臣之過往全然不知情,若皇上能私底下將臣處決,那是再好不過。”
父皇沉默了許久許久,然后緩緩地問:“宋郎生,你可知君錦之,究竟是什么人么?”
宋郎生疑惑的抬起頭。
父皇告訴他,君錦之正是前朝赫赫有名的瑞王。見宋郎生不信,父皇淡然的讓他打開好幾箱前朝舊物,其中不乏瑞王的古玩字畫,那些本是父皇奪取江山時侵占皇宮的戰利品。
宋郎生豈會認不出他爹的字跡。
父皇說,當太子告訴他的時候,他一點兒也不驚訝,知道是為什么嗎?因為,他早就知道,他的寶貝公主所嫁之人,究竟是什么人。
宋郎生問父皇:“這些事連臣自己都不知情,皇上又豈會知悉的如此清楚?”
父皇讓宋郎生打開最后一個箱子。箱子里裝滿了畫卷。
宋郎生展開畫卷,一幅幅畫中人皆為一人,正是他的母親。
他不可置信的望著父皇,父皇的眼中竟有幾分苦澀之意,“你母親本名溫楚,淮南蔡縣人,是朕……年少時,未過門的妻子。”
父皇,講了一個故事。
故事里的少年與少女是青梅竹馬的玩伴,少女是那個鎮上最美的姑娘,有許許多多的男子都對她傾心不已,而她獨獨愛慕那個少年。只是造化弄人,待那少女過了及笄之年,當朝最有權勢的瑞王途經淮南看上了她,并強要了她。
少女失去貞潔,痛不欲生,再無顏面對少年。她本欲尋死,卻在她發現自己懷了瑞王的骨肉后,決定誕下嬰孩。
少年知道了一切,沒不愿自己心愛的女人生下別人的孩子,他悄悄在她飯菜里下了墮胎的藥散,沒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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