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完整)(2/6)
,我便知她不是當年那個小妹妹了。”他握起我的手,“你可還記得,那日她徒然出現,我問她為何會找到此處來,她是如何回答的么?”
我努力了回憶了一番,“她……似乎是說怎么都尋不到她的大哥哥,咳,也就是你,又唯恐她的失蹤會令我擔心,所以才找到公主府來……是吧?”
宋郎生嗯了一聲,“那么你又記不記得,當年……那個總喜歡從玉龍山莊溜出來與我私會的小丫頭總喜歡冒充誰的宮女?”
我瞪了他一眼,什么叫喜歡私會啊,“那時我擔心你看出倪端,便同你說我是大皇兄的……侍奉宮女……”說到此處我恍然,“所以……”
“所以,”宋郎生接著我的話,“既然是前太子東宮的侍奉宮女,尋故人也不應當尋到公主府上,在我得知她是公主的宮女時,便已起了疑心出言試探,更為她備好盤纏,可她卻是惺惺作態,你讓她留她便留了下來……”他指尖在我的掌心一下一下劃著,“那個與我相知相戀的小妹妹,心氣是何等之高,若是見我變心,多抵二話不說便走,又怎么可能屈于公主府中長住?”
我心中百感交集,無怪那時宋郎生對“小妹妹”的態度那么決絕,我還為此郁郁寡歡,此番想來當真是愚昧至極,我緩緩問道:“你既已看穿她,何不告訴我?”
“采蜜的出現令我懷疑起當年的逃亡是否另有主使,是否另有圖謀。我不愿你參與其中,依你的性情若是知道了,決不會善罷甘休,反倒極有可能步入他人所設的陷阱之中……”
聽到這我心虛的避開了他的眼神,若是讓他知道那后來我確實獨斷專行,還被風離牽著鼻子走,他會否更惱我了?回想起昨日,想到他眼見“我”埋入泥沙中時絕望的模樣,我訕訕問道:“那么……你此刻是否仍在氣我,氣我詐死,氣我看著你在火海中喊我的名字卻不應你……”
宋郎生道:“自然生氣得很。”
我心中本就愧疚,見他毫不安慰我,又想到日在公主府時他對我說的那番絕情的話,禁不住道:“但你早知那采蜜是假的,昨日卻為何還要那般兇我,還對我說什么‘恩斷義絕’的話……”
“我原本還不信她,你倒好,沒事說什么‘從七年前就處心積慮的接近我,調查我,還派千軍萬馬逼死我爹我娘還有采蜜’這些話,彼時我本來就亂作一團,還未弄清那賀平昭那采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卻來火上澆油混淆視聽……”
我道:“我那說的都是氣話……”
他斜睨道:“我說的自然也是氣話。”
我不開心的瞪他,“你還說我是蛇蝎心腸!”
“那是誰喚我亂臣賊子的?”
我:“……”
他見我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伸手揉亂我的發,“不過,看到你平安無事,好好的在我跟前,又有什么比這更為重要的呢?”
“是我不好,”我用手背擦了擦眼淚,“我明知不該那樣對你說話,不該墜入別人的陷阱之中,可當時你那樣說,我確是心如死灰,所以才……”
宋郎生輕聲道:“當時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若我留下只有任人擺布,不與你反目,又豈能要挾你逃離?”
我怔怔問:“你是故意的?”
“我雖氣極了你,卻也不至在沒弄清真相前就妄下定論,”宋郎生的眉稍稍舒開,“原就是想帶你離開,到一處只有我們兩人的地方再與你詳談。”他稍稍一頓,“其實與公主朝夕相對這么多年,我并非從未想過你就是小丫頭這個可能性,只不過……兩年前在靈山之上,你與聶然所言乃我親耳所聞,不論如何想……”
我趕忙打斷道:“那個時候,我說的話并非是說給他聽的,我是……”
“你是說給我聽的。”宋郎生篤定的笑了笑,“那日山上你約見的人,是我,不是他。是么?”
我抿了抿唇,努力抑制住險些破喉而出的哽咽,“可是昨日在馬車之上你明明還……后來又是如何想通的?”
火堆啪嗒一聲響,宋郎生探出一只手添了幾支柴火,“就在跳車后,我們滾落在草叢中,你以為我有事,我看到你害怕的樣子,你是那么害怕失去我,那一刻,我才知道是我想錯了,我的襄儀公主如此在乎我,又豈會狠的下心設伏殺我呢?”
我呆呆的看著他,他靜靜望著我,道:“不論是太子設下的圈套也好,是風離的算計也罷,哪怕采蜜的‘證據’再確鑿,又或者還有其他什么人如何說,只要我相信公主,只要我懂得你的心意,識破那些陰謀詭計又有何難?”
我從來沒有想到,宋郎生給我的回答,會是這樣。
他靜默了片刻,道:“因為信你,那么就說明做這些事的人必是另有其人;采蜜能將當年的那封信算準了時機給我,只怕當年你連看都未曾看過,她在那種情況下還不忘告訴我你曾以她的名義與我會面,卻不是心虛又是什么?念及于此,我還有什么理由不知道誰才是我的小丫頭么?”
縱是千般苦難,至此猶記情深。
洞外依舊大雪紛飛,我閉上眼,竟覺此刻是從未有過的溫暖和煦,宋郎生見我久久沒有說話,歪著頭看向我:“我說了這么多,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這么多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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