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援兵(1/3)
??俞非晚當時就有點被嚇愣住了。
她一把拉住沙琪的手:“你別開玩笑啊沙影后,現在這可不是拍戲也不是鬧著玩,留下來會有什么后果你看羅雨桑就清楚了。”
但平時一向優雅端方的沙琪此刻的態度卻相當不容拒絕。
她把手抽了回來,動作堪稱是斬釘截鐵:“你先跑還能跑得掉,那群人真的是我招惹來的……抓到我自然就會走了。”
俞非晚簡直匪夷所思了:“抓到你……你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貪贓枉法的事值得這群窮兇惡極的家伙來抓你?”突然她腦子里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么:“難道是郁家?”
沙琪露出一抹幾乎是嘲諷的苦笑搖了搖頭:“要是郁家就好了……是我半年前巡回演出時走岔路到了薩皮坦利,被迫和那邊所謂的王子發生了性關系……”
她最后幾個字放的極輕,幾乎是一說出口就湮沒在呼啦啦吹過樹葉的山風里,俞非晚卻聽得一清二楚,瞬間什么都明白了。
薩皮坦利舉國上下信奉昂藍教,政府中尤其有一群激進的黨政分子無比推崇昂藍教的傳統性觀念,認為女人就應當從一而終不貞則被處死,甚至主張全民實施洗腦性統治嚴禁各種有女性的娛樂產品。沙琪被當權者逼迫發生性關系后回國繼續拍戲,不難推測倘若該所謂的王子具有很強的占有欲或是黨政間權力內斗產生導|火|索,派人穿過重重國界來進行所謂“政治宗教邦交”,要求交出一個被他們認為應當從一而終的女人都是大有可能的事。
這個事實……怕也就是前世沙琪會無聲無息消失,還能讓一個龐大的體系嚴密運轉,捏造出“心臟病突發”死因進行掩蓋的真正原因吧?
以上種種推測不過電光火石之間就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下一刻俞非晚只寒意自尾椎骨一寸寸上蔓延起來,說出的話卻仍然是冷靜的:“可郁海呢……你們不據說是情侶關系嗎?怎么到頭來……”還是郁家的人出手抓人?
沙琪突然笑了起來,那笑容里夾雜著說不清的嘲諷疏離,還帶了些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傷味道:“你覺得面對這么強大的勢力和利益誘惑,所謂的感情又算得了什么?”
她伸出手輕輕將俞非晚一推:“……別磨蹭了,快走吧。”
那一句話里仿佛包含了無盡的嘆息,沙琪那雙總是波光流轉的華麗美眸最后深深的看了俞非晚一眼,含著淺淡的笑意扭過了頭。
——下一刻她就霍然自藏身處站起身來,腳步有些虛浮卻極其從容優雅的自草叢里邁了出去!
俞非晚只覺得自己趴在草叢里的身體突然僵硬了一刻。仿佛四周什么聲音都聽不到了,她渾身的肌肉被打了麻藥般定在那里,只能沉默而眼睜睜的看著沙琪那漂亮優美的背影一點點走到陡坡邊上。
這番變故明顯驚訝了陡坡下頭的人,為首的那個薩皮利坦人已經攀爬到了半空中,被她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居然一腳踩空,下一秒就轟的一聲滾了下去。
郁夜明抬起那雙細長的眸子,頗顯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
他干脆一脫外套,三步并作兩步踩著幾個薩皮利坦人的肩頭爬了上來,十分優雅紳士的朝淡淡盯著他的沙琪一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沙小姐好久不見,這么看來您知道我們是來找您的了?”
沙琪收回目光,面無表情的嗤笑了一聲。
郁夜明絲毫沒將她的反應放在心上,直接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沙小姐恕我冒犯了,這坡太陡,還是我護送您下去吧。”
說完招招手,身邊幾個人就圍了上來,將沙琪名為護送實為裹挾的帶了下去。
俞非晚一動不動的趴在草叢里。
如果此時有人在她身邊,就會發現這個她此刻看向坡下的目光極其冷凝——那種眼底深處會突然閃過如雪亮刀子般鋒利的目光,如果化為實質大約能硬生生削掉那群圍著沙琪人的一大片血肉來。
她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著,插在地里的手指指尖已經泛出了青色,唇角死死的抿起,就仿佛一具雕塑般無聲的放倒在那兒。
沙琪很快下到了谷底。
秦修霽還沒說什么,郁夜白率先踩著高跟鞋風姿裊裊的走上前來,曼聲譏誚的笑了一下:“我看看,這不是咱們國際巨星沙大影后嗎?前陣子還做夢一直想要嫁入豪門當郁家的主母來著,怎么出去巡演了一趟,就連臉都不要了呢?”
她驕矜而優雅的伸出手就要去捏沙琪的下巴,卻在即將觸及的一刻被對方淡淡拍掉了。
“郁小姐,”沙琪抬眼,目光中帶著微微的冷意睨著她,慢條斯理的道,“不要以為我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就可以任人欺負——容我提醒,你們郁家如今是做了薩皮利坦的狗,所以如果護送我的時候出了些什么三長兩短,你們也就不用想活了。”
隔得太遠,俞非晚根本聽不清她們在說什么。只能看到明明是衣衫破損還沾著泥污的沙琪,此刻面對妝容精致衣著優雅的郁夜白時,卻奇異的生出了一種氣勢上的篤定和壓迫——這氣場是如此的強烈,以至于俞非晚遙遙的都能通過周圍人的神態和表現身臨其境的感知得一清二楚,簡直是刻入骨子里分明。
郁夜白被她一激當即怒氣就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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