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援兵(2/3)
心頭,笑起來盯著她:“什么不想活了!呵,是個婊|子還真以為有個影后的名頭,和我爸有了一夜情就真能為所欲為了嗎?我跟你說,我今天讓人做了你郁家也不會有半點事你信……”
“——小白,”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郁夜明淡淡的一聲吩咐打斷,“話少說點,這里不是你跟人撕逼的地方。”
郁夜白回頭盯了郁夜明半晌,最終咬了咬牙,胸口急劇的起伏了幾下,漲紅了臉憤憤扭過頭去。
“既然人已經找到了就帶回去吧,”郁夜明慢條斯理的拍拍手,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沙琪,“……不過說起來,沙影后這突然出現還真是給我們省了不少事兒啊,別是上頭還藏著什么人吧?”
他看了看一邊的幾個人,沖著陡坡上方抬了抬下巴:“要不誰再看看去?”
俞非晚遙遙看到他的動作,當即猜到對方的意思后只覺得全身再次僵硬了一秒,下一刻就開始小心的往遠處挪動,唯恐動作太大被底下的人察覺半分。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直默不作聲的秦修霽突然攔住了那幾個將要上前的人,溫和的微笑了下:“上上下下好幾次太麻煩了,還是我去吧。”
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大步走到了陡坡下頭,一貫優(yōu)雅瘦削的身軀此刻居然顯示出了非同一般的攀爬能力,三下五除二就跳上了坡頂。
然后他的腳步突然頓了頓。
俞非晚此刻趴在草叢里,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她甚至能感覺得到那前世無比熟悉的目光在她匍匐的草地上一寸寸逡巡過去——那種沉穩(wěn)的、謹慎的、卻又無時無刻不透著股優(yōu)雅淡定味道的視線,突然在觸及俞非晚藏身點的一刻停了下來。
那目光是如此的如有實質,俞非晚甚至能聽到他正疑惑而帶著幾分探尋的一步步走近,鞋底踩在草叢上,發(fā)出清晰而凝重的窸窣聲。
下一刻秦修霽突然停了下來。
如果此時俞非晚抬頭,就會發(fā)現她全身僵直而緊繃匍匐在草叢里的身影已經不幸的落入了對方的視線,而秦修霽的眼神卻透著股深不見底的復雜味道,定定凝視了幾秒后突然腳下一錯,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俞非晚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懸在半空中的心慢慢落了回去,這才發(fā)現自己背上的衣服已經不知何時被冷汗全都濕透了。
秦修霽很快就結束了巡視,非常遺憾的告訴底下眾人什么也沒有發(fā)現。倒是郁夜明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卻最終什么也沒說,一把拉起沙琪推上了車,大切諾基發(fā)出一聲轟鳴,風馳電掣的開走了。
俞非晚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越野車遠去的方向,突然就覺得視線里蒙上了一層水霧。
當日風光勝極無匹,身處萬人矚目璀璨燈光之下的國際第一影后沙琪,C國娛樂圈中不可磨滅的傳奇榮耀——誰能想到,居然就在距離B市如此之近的一個小山溝里,一身落魄無聲無息的被人帶走了呢?
她插|進泥土里的手指已經因巨大的壓力泛出了青色,低低垂下的黑長眼睫不斷的顫抖。
就此一去,湮沒無聞,C國里那個艷驚四海的影后沙琪已經不在,而是生是死,是悲是喜……大概也就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了……
沙琪走了,事情卻還沒有過去。
郁夜明走之前把最早到來的幾個人留下,順便還囑咐了兩句什么——照俞非晚看多半是收拾好羅雨桑和現場之類的話。那幾個薩皮利坦人也似乎都是做慣了這種活計的好手,有人似乎還想把癱倒在一邊的羅雨桑拉上車再玩玩,可在觸及女人身體的一刻就高聲罵了一句立刻撒開手——那身體已經冷了。
幾個人只有爬上吉普拎下刀來,十分熟練的直接從關節(jié)切口處插入,動作之流暢堪比解剖臺上的醫(yī)學講師們,直到最后所有的東西都被裝起來扔上車,一絲痕跡也沒有落下。
俞非晚本來看著沙琪遠去之后就已經開始小心翼翼的退出去,但見到他們手段如此老練而狠辣的處理羅雨桑尸體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停了一下,心里陡然就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悲涼和熟悉感……這場景上輩子在監(jiān)獄里聽人栩栩如生的描繪了很多次,幾次暴動時也真正發(fā)生過,卻不料今天又在這里見到,不由讓人覺得荒謬而可笑起來。
結果這一停就停出了事——那幾個人本來要走,結果不知道怎么又交流了幾句,突然抬起眼朝陡坡上看了過來!
那一眼從異國人精悍幽黑的小眼睛深處看過來時十分的銳利而猙獰,俞非晚的心當即就漏跳了一拍。她鎮(zhèn)定的深吸一口氣,估計了一下對方的戰(zhàn)力,當機立斷的重新趴下小心潛伏起來,只希望不要引起他們的注意再跑上來找人。
但這次俞非晚事與愿違了——那幾個人仿佛冥冥中感知到了什么,居然毫不猶豫的就朝坡上攀爬而來。見此情況俞非晚當然也不會選擇原地等死——只見她兔子般霍然從草叢中一躍而起,轉身就朝反方向跑去!
這簡直堪稱是俞非晚重生以來最驚心動魄的一次歷險,耳邊的風呼嘯吹著,一雙腿卻如同上了馬達一般拼命的撒開蹄子狂奔,不時還要手腳并用的跳下石頭再跳上土坡。身后那幾個人緊緊的綴在后頭狂奔不舍的追趕,如同瘋狂追捕獵物的野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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