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1/3)
片刻后,書房里沒有動靜,小廝又再試探地喊了一聲:“殿下?
溫絮在旁聽著,耐不住性子,那敏兒怕死,難道赫連堇林也是聾子嗎?再想到溫明死于敏兒的手下,她就愈發(fā)地想把敏兒碎尸萬段!
溫絮暗暗攥緊了雙拳,從拐角處現(xiàn)身,顯而易見的憤怒。她快步邁至?xí)块T前,小廝對于溫絮的出現(xiàn),顯然一愣,卻不忘行禮,“王……王妃。”
溫絮正要作勢硬推開書房門,小廝冒著大不韙,攔下溫絮,“王妃,使不得!這是殿下的書房,今日若是私自推開這扇門,殿下定是要斥責(zé)王妃的!“
溫絮一把將小廝甩開得老遠(yuǎn),斥責(zé)她?她征戰(zhàn)沙場這么些年,從來都是她斥責(zé)手下的將士,她倒是想聽聽被人斥責(zé)的滋味!方才是想用手推開門,這回,她改主意了!
書房們被溫絮重重一腳給踹開了,就看見赫連堇林將敏兒扶起來,模樣依舊楚楚可憐,惹人憐憫。
事到如今,還在裝模作樣!溫絮跨步上前,一把揪住敏兒的衣領(lǐng)往書房外帶,赫連堇林卻抬手欲攔住她,“溫絮
!”
溫絮想,赫連堇林不清楚事情的經(jīng)過和原委,本也怪不到他頭上,可他有包庇敏兒的舉動或言辭,溫絮就是,收不住這心中的火氣!
她順勢推開,腳上鉚足了勁兒,踢了他膝蓋一腳,疼得他直打轉(zhuǎn)。赫連堇林即不能包庇她,又不趕緊將敏兒交給赫連堇遠(yuǎn)處置,真是找踹!
這邊,敏兒死死拽著溫絮揪住她衣領(lǐng)的手,纖細(xì)的柳葉眉蹙著,責(zé)問溫絮:“王妃,你怎么能踢殿下呢?”
溫絮自認(rèn)為平時不拘小節(jié),親和有禮,與人為善,也不曾真正對除了敵人以外的人動過手,她也從沒想過,破例動手第一個人,會是一個女人。
溫絮給了敏兒一個重重的耳光,聲音響亮,聽上去,比方才赫連堇林打得重的太多。這一巴掌,將敏兒直接扇到門檻上趴著,白皙的臉蛋上印著淺紅色的巴掌印,十分顯眼,嘴角也滲出血來。巧的是,赫連堇遠(yuǎn)帶著一隊侍衛(wèi),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了書房外。
赫連堇林匆匆跨出書房,面露擔(dān)憂,他彎腰正要將敏兒扶起,卻被赫連堇遠(yuǎn)上前一步攔下,緊接著,身后的侍衛(wèi)將敏兒毫不留情地拖起來,上了枷鎖。
“皇兄,今日魯莽,還請見諒。”話是這么說,歉意全然沒有。
沒等赫連堇林說些什么,赫連堇遠(yuǎn)的侍衛(wèi)便押著敏兒離開。
赫連堇遠(yuǎn)率先開口:“奉陛下旨意,敏夫人謀害皇嗣,意圖不軌,即刻押入地牢,明日行絞刑。”
赫連堇林面上驚詫,而后眸光暗淡,“父皇就么快就做出處置了。”
赫連堇遠(yuǎn)沒有回應(yīng),向赫連堇林行禮,"皇兄珍重。“便離開了。
溫絮走到赫連堇林身邊,沒看他,”今日是我沖動了些,掃了你的顏面,跟你說聲抱歉。但敏兒事已至此,哪怕惠王殿下放過她,我也絕不會讓她好過。“
話音剛落,赫連堇林突然低笑出聲。
溫絮蹙眉,扭頭看他,“你笑什么?”
赫連堇林勾著唇角,笑意莫測地看著溫絮,“沒錯,惠王殿下會放了敏兒。阿絮最近還是不要出府了,外面危險,府里比較安全。”
這樣的赫連堇林令溫絮陌生,或者,她從來沒了解過他。
聞言,溫絮后退一步,冷靜道:”你想做什么?“
“這就不能告訴你了,你與那慕莘走得近,萬一去跟她通風(fēng)報信怎么辦?”赫連堇林道。
溫絮話不多問,立即朝府門方向轉(zhuǎn)身,耳后傳來赫連堇林沉悶的聲音,“溫絮,其實……我挺喜歡你的。不論身世,不論意圖,只是喜歡你這個人而已。”
溫絮駐足,背對著赫連堇林,話不留情,一語道破,“敏兒愛你,為你做的這些錯事,卻沒有換來你一眼青睞,臨了你還要利用她。可笑的是,作為夫妻,我與你只算得上相敬如賓,沒有任何情意,夫妻同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些我也認(rèn)了,如今你卻說你喜歡我?想與我接近?無非是因為我溫家手中那點兵權(quán)。魏王殿下,于你而言,沒有什么手握皇權(quán)更重要吧。“
忽然,溫絮嗅見一股燃起的檀香味,隨之便感覺到四肢無力,意識混沌。身后的赫連堇林恰好接住她,溫絮在閉上眼之前,看見赫連堇林手中一只香,香味越近,她更加困乏……
赫連堇林見懷中的人已沉睡,便熄了手中的香扔掉。手指指腹描摹著溫絮眉眼,喃喃自語,”阿絮,我是真的傾心于你……“
城西橋亭
慕莘在亭中等了許久,仍遲遲不見桀若的身影。司空靈莫不是誆她?
良久,遠(yuǎn)處終于出現(xiàn)人影,定睛一看,卻不是慕莘要等的人。
待人走近,慕莘掀起白紗,疑惑道:“阿雪?”
走在慕歸雪和容思中間的人,慕莘未曾見過。徐娘半老,風(fēng)韻猶存,歲月憐她,僅在她臉上留下了微末的痕跡,可給慕莘的感覺,此人來時洶洶,定不好對付。
慕歸雪朝慕莘點了點頭,道:”阿莘,這是我的師傅,許妙真。“
慕莘朝許妙真躬身行禮,“晚輩慕莘,見過宮主。”慕莘也不知怎么稱呼她,便既不親近,也不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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