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1/3)
敏兒難以置信地看向溫絮,淚水欲奪眶而出,“王妃為何要護(hù)著她?此刻是她在陷害我,我未做過的事,平白無故扣在我頭上,叫我如何能忍下!”
而后她胡亂抹掉眼淚,指著慕莘,道:“我知道你是誰,我在皇宮見過你的樣子,就算你戴了面紗,我也認(rèn)得,你就是那個南楚余孽,北梁上下人人得而誅之的南楚余孽!”
慕莘不懼,她本意不在隱瞞,只是想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從藥箱里拿出一把匕首,自上次石顏落了這把匕首之后,她好像就沒用過了。拔出匕首,趨近正午的光芒照著匕首,映射出瘆人的銀光,刀刃鋒利得似乎能將人一刀斃命。
“我一聞便知,你贈予惠王妃的香料里含有麝香,你不承認(rèn),有的是法子讓你承認(rèn),又或者……直接除了,也是不錯的。”
刀尖指向敏兒白皙的脖頸,敏兒美目中盡是驚恐和畏懼,步子一點(diǎn)點(diǎn)的往后退,口中仍然否認(rèn),聲音發(fā)顫,卻強(qiáng)硬著語氣,“我沒有理由謀害惠王妃,與她相交,不過是興趣相投,惠王妃也不曾看低過我的身份,我確實(shí)不知香料里為何會有麝香,你無憑無據(jù)便將著謀害皇嗣的罪名扣在我身上,我還是魏王殿下的夫人,胡亂扣罪名,魏王殿下必定饒不了你,若是你傷了我,魏王殿下也必定會追究你!”
溫絮同樣被慕莘的舉動驚住,生怕慕莘錯傷了敏兒,敏兒犯下的錯,自有朝廷律法處置,慕莘此舉,得不償失。
“慕莘,你別沖動。”
慕莘雙眸平淡如水,面上也沒有絲毫波瀾,她往前一步,敏兒就退后一步,“一把匕首而已,有何可怕?不過是提醒你一句,好自為之。”
話說完,慕莘便收回匕首,握住溫絮的手腕,轉(zhuǎn)身離開。
被溫絮攔下的兩個侍女,待慕莘二人走后,急忙扶住敏兒。
敏兒雙眸死盯著二人的背影,一個南楚余孽而已,有何資本在她面前猖狂!
溫絮被慕莘拉著走,想起方才敏兒的樣子,不禁問道:“我們是不是誤會敏兒了,方才她那便辯駁,不像是假的。”
“漂亮的謊話,總得先讓自己相信,才能輕易騙過他人。可只要做過的事,終歸是有痕跡的。”慕莘轉(zhuǎn)過身,看著溫絮,“你派去跟蹤敏兒的人,已經(jīng)死了。”
“你是說……溫明已經(jīng)死了?”溫絮懵了神,聲音很輕,輕到一陣微風(fēng)就能吹散。
慕莘抿著唇,猶豫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昨晚讓傅城去查了此事,途中無意碰見一具尸體,全身被劃傷,面目全非,還被斷了一只手。傅城在撿起他的佩劍時,一名拎著斧頭,面露兇相的莽漢出現(xiàn)在他身后,那莽漢對傅城起了殺意,不過,他不是傅城的對手,傅城將他制住后,就逼問他,尸體是誰,他卻說,是來追查敏夫人制香一事的人,被他砍掉了一只手,親自滅口的是敏夫人。傅城拔出配劍,劍身上,寫有溫明的名字。”
溫絮握緊了雙拳,她現(xiàn)在恨不得立即將敏兒一劍了了,以告慰溫明。
“謀害皇嗣,罪不容恕。此刻便將她帶到陛下面前,認(rèn)罪!”
說完,溫絮怒極轉(zhuǎn)身,若不是慕莘有所準(zhǔn)備,一直拉著她,恐怕此刻已經(jīng)跑到敏兒面前。
“你聽我說。”慕莘穩(wěn)住溫絮的情緒,“那莽漢在掙脫之際,已被傅城一劍斃命,至于敏兒,她殺人在前,謀害皇在后,我已寫信,讓蘇子卿轉(zhuǎn)交惠王殿下,想必惠王殿下自有決斷。”
聞言,溫絮這才冷靜下來,此事告知惠王殿下,敏兒就定會得到應(yīng)有的懲治。
臨王府
正堂之上,有人卻已恭候多時了。徐風(fēng)同赫連堇弋一道,府中之事,府上侍衛(wèi)早已到皇宮告知他此事。
赫連堇弋下朝回府,身后跟了一個甩不掉的尾巴。徐風(fēng)駕著馬車,赫連堇弋坐在馬車?yán)铩?
“殿下,我們就任由淮陽縣主這般跟著?”并非是徐風(fēng)想知道,實(shí)在是這跟蹤人的法子,太過拙劣。
“不必理會。”
赫連堇弋下了馬車,便朝正堂去。徐風(fēng)緊隨其后。
繞過前院,便是正堂。抬眼一看正堂上的人,徐風(fēng)倒是有幾分詫異。
慕歸雪與容思二位姑娘他是見過的,之前說是離開一段時日。還有一位,穩(wěn)坐于正堂之上,雖有些年紀(jì),但眉目之間,依稀能瞧得出來與他家殿下有幾分相似。來稟報(bào)的侍衛(wèi)只認(rèn)識慕歸雪和容思二人,就連他,也只是大致猜出來而已。
赫連堇弋上前躬身行禮,“許久不見,妙姨。”
許妙真面容沒有絲毫情緒,一雙眼眸里隱隱透著嚴(yán)肅和狠厲。見到赫連堇弋,許妙真并沒有如普通百姓那般,見到親人,急忙上前熱絡(luò),詢問近況。
許妙真微仰著頭,看著立于面前的赫連堇弋,語重心長地說:“堇弋,隱忍了這么些年,妙姨不希望你功虧一簣。”
赫連堇弋道:“妙姨不遠(yuǎn)千里來,你我姨侄二人久未見面,就不問問我的近況嗎?”
許妙真正要說什么,赫連堇弋卻先一步說:“差些忘了,堇弋的近況,妙姨一直都知道的。蕓姑這些年恪盡職守,當(dāng)真忠心。”
許妙真聲音冷硬起來,“堇弋,注意你的言辭!這是你與我說話的態(tài)度嗎?我苦心經(jīng)營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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