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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回:播州軍大勝江東之,楊應(yīng)龍血洗(2/3)
至于總督人選,不如就再啟用賦閑居家養(yǎng)病的李化龍。傳旨李化龍加銜兵部侍郎,總督川、湖、貴三省兵事,主持征剿播州。令兵部籌備征調(diào)天下精兵二十萬,一舉蕩平播州反賊!令劉綎班師后督川兵先發(fā),麻貴、陳璘、董一元這些參與東征的將領(lǐng),班師休整之后各領(lǐng)本部隨軍南征。戶部除日后劃撥糧餉之外,此次不用朝中上疏,朕自會再撥內(nèi)帑,三省也需先行自籌糧草備大軍所需。立刻擬旨呈與朕看。”沈一貫領(lǐng)旨。
五月郭子章、李化龍先后到任,郭子章重整貴州軍務(wù),李化龍至四川開府并調(diào)募浙江、福建、云南、兩廣之兵,再調(diào)集鎮(zhèn)雄、永寧漢兵、土司兵設(shè)防。六月,楊應(yīng)龍正在與下屬共同討論征收五司七姓的土地,楊應(yīng)龍召集其子楊朝棟、楊惟棟、其弟楊兆龍、軍師孫時泰、馬忠、播州總管何廷玉、外司總管何漢良、內(nèi)司總管田一鵬、田飛鵬兄弟、大將楊珠集會。楊應(yīng)龍說道:“現(xiàn)播州之地已盡歸我所有,張、袁、盧、譚、羅、吳六姓土地財貨皆已征收,播州自即日起將獨立于大明朝廷之外,待擇良辰吉日,我便自立為王,爾等有功之臣更將大行封賞。”
楊朝棟說道:“父親所言極是,我楊氏屹立播州七百年,早該稱王。只是往年朝廷待我們不薄,這才屈尊歸于治下。歷經(jīng)唐宋元明,我們太過恭順,朝廷是愈加不將我們播州放在眼里。還有那些土司竟敢合謀暗害,就是把他們?nèi)珰⒘艘膊蛔阋孕箲崳皇菦]收了他們的土地,也是我楊氏寬宏大量,也讓他們知道誰才是播州之主!”
楊兆龍說道:“朝棟,不可過于傲慢。憑借著是兄長長子就耀武揚威,專橫跋扈,你不過立過些許功勞,怎能驕縱?楊氏之所以能在播州立足,除了實力之外,重要的是人心。現(xiàn)在就是在聚攏人心的時候。要穩(wěn)重,不然將來如何能繼承楊氏功業(yè)?要想成為王子,就得深得民心,文武兼?zhèn)洹!?
播州總管何廷玉說道:“兆龍兄恐怕是嫉妒朝棟的功勞吧?朝棟所立過的功勞小過么?不耀武揚威,那些跳梁小丑便會頻頻滋事。現(xiàn)在播州一統(tǒng),可謂財源滾滾,我身為播州總管這錢財每天都得數(shù)上好幾遍。但要按我說,稱王之后,這播州還是太小,光憑播州一地怎能顯出王者氣象,怎么能夠王國所需開支啊?不如憑借播州軍力,北上吞并貴州或南下占據(jù)云南,那我們一應(yīng)所需定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外司總管何漢良說道:“平日說你貪婪你還不信,你怎么不提議攻占整個大明?吞并貴州和云南豈是輕而易舉?那朝廷還不得傾盡全力來打播州,到時候戰(zhàn)事不斷,看你啊還怎么保留那些銀子,都得花個一干二凈。”
內(nèi)司總管田一鵬笑道:“何漢良你除了有時能領(lǐng)兵打仗之外,就只顧著暴飲暴食,徹夜酩酊大醉,不思正務(wù),哪有資格對別人評頭論足啊。還不如多去殺敵立功或是把外司事務(wù)好好打理一番。家主既然要自立為王,我們也將成為開國功臣,那還不得多選側(cè)妃,多添妻妾,這六姓之中有不少貌美女子,生得水靈,雙眼勾人,我這幾日已經(jīng)試過不少,回味無窮,改日再給諸位仔細挑選一批,各自領(lǐng)回家去,一定要多加疼愛。再多生一些兒子,將來那都是我播州的勇士。”
田飛鵬斜身倚靠,懶洋洋道:“我是無有心力像兄長一樣對事務(wù)盡心竭力,咱與楊家也是親家,家主但有吩咐,我等兄弟盡力就是了。”楊惟棟卻心有憂慮:“我只擔心之前我們?nèi)珰灻鬈姡缆举F州,想必朝廷定會因此震怒,調(diào)集大軍來攻,如何應(yīng)對為好?”
楊珠揚言:“有什么好懼怕的,明軍若來正合我意,一日不殺人我的心就不能平靜,明軍來了正好讓我解解悶。我播州軍數(shù)百年來無不是以一敵百,未嘗一敗,更占盡險要,即便他明軍有百萬軍力來攻,也只能在此折戟沉沙,像當年蒙古韃子一樣,最終只能放棄播州,到時候我們再自立為王,誰能阻攔?”
軍師孫時泰分析道:“現(xiàn)已一統(tǒng)播州,奪地養(yǎng)苗,諸苗皆愿效死力,播州兵力得以擴充至十六萬之眾。大明看似地大物博,但吏治腐敗,每遇突發(fā)災(zāi)情兵事,國庫開支向來勉強。此前襲掠貴州,衛(wèi)所駐軍不堪一擊,川中,湖廣之地士兵與勞力無異,那其他省也應(yīng)無二致,可見大明兵力雖有百萬,卻多為烏合之眾,堪稱精銳者只在少數(shù)。只要我們囤積糧餉,善用地利,嚴加治軍,擇機殲滅明軍精銳,其余烏合之眾則不足為慮,屆時自立為王或并吞他省則無憂矣。但無論如何切不可抱有推翻大明的幻想,大明幅員遼闊,現(xiàn)雖非盛世,根基依然穩(wěn)固。若因我軍戰(zhàn)勝而生狂傲之心,必將遭受滅頂之災(zāi)。”
文書馬忠此事另有一事上報:“剛剛得報,綦江參將房嘉寵尋釁濫殺播民三十人,皆亂刀分尸,慘不忍睹,這分明就是對我們殲滅明軍,斬首楊國柱的報復(fù),還請出兵復(fù)仇。”
楊應(yīng)龍聽罷動怒:“如今朝廷不容,播州無所依靠,惟有拼死力戰(zhàn),殲滅一切來犯之敵,以保家業(yè)。貴州都司都已死于我手,一小小參將也敢肆意妄為?想必這定是四川巡撫譚希思在背后指使,譚希思早已在綦江、合江一帶設(shè)防,想不到只敢殺我播民泄憤。讓譚希思看看我播州軍的力量,打出為死者復(fù)仇,擒亡剿判的旗號,趁朝廷大軍尚未集結(jié),兵發(fā)綦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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