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生死不明的冬瑯(1/3)
聽到這樣的話,他屹立如山的身形微微的一震,烏沉沉的眼睛里滿是殺意,“你住嘴。”
連封凰身邊的侍衛都感覺到了顧玠身上的殺氣,不待封凰的吩咐,只將手里的佩刀拔了出來,生怕封凰有什么閃失。
封凰在殺意中卻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你放心,我回去定會回稟太后娘娘,給你謀個差事,只當是為了折煙不跟著你受苦。”
所有的怒火積壓在顧玠的胸口,他強忍了過去。
他徑直的往草屋內走了進去,原本在院子里亂轉悠的小老虎也受到了驚嚇,蜷縮在尾巴,躲進了草席子底下。
封凰的目光慢慢的收了回來,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是那樣的溫和寧靜,可眼底的卻如寒川般冰冷刺骨。
他身邊的貼身侍衛見他要上馬車,便忙道:“瞧著他剛才的眼神,倒像是要吃人似得,不如讓屬下在這里守著,免得生出什么意外來。”
“知道顧玠為何從一個天之驕子,為何淪落至此嗎?”封凰不問自答,眼底竟滿是嘲諷之意,“他雖是殺戮成性,可在情愛面前卻懦弱不堪,為了虞折煙,竟甘愿自毀前程。”
那侍衛聽到了這話忙道:“是屬下失言。”
封凰卻只留下一句風輕云淡的話,“放心,他便是傷害自己,亦不會傷她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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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折煙醒來的時候,身子上的骨頭好像是被人打斷了一般,半點的力氣也沒有。
屋內的燭火昏沉,虞折煙揉著酸澀的眸子,隱隱的瞧見屋內的桌前坐著一個人,她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卻只以為是封凰。
她未來為來得及看清楚,卻已經低聲的叫了出來,“封凰。”
就因為這聲呼喚,將桌前男人最后一絲的理智給剝扯掉了。
“你就這么希望是他嗎?”顧玠聲音中的暴怒和了冷冽讓人恐懼。“是不是瞧見了是我,失望至極。”
虞折煙的手緊緊的握著,“你不是走了嗎,何時回來的?”
顧玠冷笑道:“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回不來,免得打擾你與封凰長相廝守。”
她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噤,感覺到身上正散發著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息,就像是在戰場上,揮手間便是萬人喪命。
虞折煙知道若為這件事鬧起來,只怕得天翻地覆,便只道:“我身子很難受,不想跟你吵鬧。”
他從桌前慢慢的走了過來,燭火明滅映照下,他的眼睛通紅,“你知道你為何難受嗎?你懷了半個月的身孕。”
聽到這樣的話,虞折煙頓時又驚又喜,冬瑯一直沒有子嗣,這幾乎成了兩個人的心病,如今自己
終于有了身孕,倒是成全了她的期盼。
虞折煙忘了自己和顧玠正鬧僵了,只笑著道:“冬瑯,你難道不歡喜嗎?”
她臉上的一顰一笑盡被他收到了眼底,這如同冰棱一般狠狠的扎在了他的心上,“我的女人懷了旁人的孩子,我難道還要宴請旁人,慶祝一番嗎?”
虞折煙唇角的笑意尚未收斂便凝固在了那里,“你渾說什么,你難道連自己至親的骨肉都不認了嗎?”
顧玠的瞳仁中一片的水霧,“半月之前我最后一次碰你的時候,你說你來了月事,如今你說這孩子是我的骨肉,你拿我當傻子一般糊弄不成。”
虞折煙那日在水里泡了太久,身子很乏,便扯了謊騙他,沒想到竟鬧出這樣的誤會來。
“冬瑯,那日我不過是扯了謊——”她忍著身上的疼痛,慢慢的坐起身來,然后死死的拽著他的衣角。
顧玠未待她說完,便一下子將她的手甩開,然后冷聲道:“你是騙了我,那日我回家的時候,封凰便在這里,對嗎?”
虞折煙不知道他為何知道這件事,只是心內一緊,眼底有一絲的錯愕。
即便那燭火這樣的昏暗,可顧玠還是將她眼底的那一抹神色清清楚楚的瞧在了眼底。
兩滴淚順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頰慢慢的滑落,好似帶走了他最后的一絲魂魄,好似從此以后,他只剩下光禿禿的軀殼了。
他緊緊的閉上了眼睛,“若是這一輩子我沒遇見你該有多好,我情愿我這一生放蕩不羈,也不愿意再為情所傷。”
虞折煙聽到這話心底一陣疼痛,“冬瑯,你當真后悔了嗎?”
此時外面的天已經蒙蒙亮了,可天上竟響起了雷聲,不過片刻的工夫,便已經是大雨傾盆而下。
這樣破舊的茅草屋如何能抵擋得住這樣的暴雨,稀稀落落的雨點順著麥秸子落在顧玠的身上。
虞折煙還是未等到顧玠的回答,而他卻腳步踉蹌的往外面走了出去。
她從濕漉漉的床榻上起來,隔著窗子,隱隱的瞧見他在雨中的背影,孤寂而又凄涼,仿若走向死地的老朽。
那躲在屋里的小老虎好像是頭次見到打雷下雨,興奮的邁著步子往外面跑去,慢慢的揚起高傲的腦袋。
虞折煙瞧著在暴雨中搖搖欲倒的草屋,卻越發的擔憂顧玠,今日這樣大的雨,怎能去下礦山。
然而虞折煙越擔憂什么,越是發生什么。虞折煙正在床榻上躺著,外面忽然傳來了女人的哭泣聲,和匆忙的腳步聲。
虞折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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