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生死不明的冬瑯(2/3)
心內一陣發慌,隱隱的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尚未來得及下榻,便瞧見那巧娘哭著跑了進來。
進屋之后尚未待虞折煙詢問出了何事,便只哭道:“可了不得了,礦山塌了,家里的爺們都埋在了里面。”
原來那巧娘家里也沒有糧食了,便讓自己的夫君去了礦山,誰成想竟釀成了大禍。
虞折煙只聽見自己的腦袋“嗡”的一聲,似乎一下子掉進了無盡的深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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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虞折煙和巧娘火急火燎的來到太守府的時候,院子里已經跪著十幾個人,或是自己的夫君被埋在里面的女子,亦或者兒子被埋在里面的老人。
一個個乞求著吳同善盡快救人,可太守府的門外的衙役依舊冷冰冰的站在那里,不讓這些人進去。
虞折煙剛走過去,卻見里面出來一個白胡子的師爺,只對眾人道:“北山的礦山坍塌嚴重,在里面的人也是九死一生,按照以前的規矩,各家只領十兩銀子去。”
虞折煙知曉,那礦洞里不知生死的人大多是罪奴,那太守根本不會耗費大量的錢財今兒人力去救,若是拿了銀子,簽下字據,無異于是放棄了那人的性命。
而十兩銀子對于這些人來說,卻是極為豐厚的一筆,而那些原本在悲痛中的人,漸漸的站起身來,去那侍衛身邊去領銀子去了。
最后只剩下虞折煙和巧娘兩個人站在雨地里,大雨澆濕了她們身上的衣衫,兩個人竟是那樣的狼狽。
巧娘最終還是受不住那銀子的誘惑,只悲痛的道:“咱們去領罷,那吳大人不會救人的,若再熬下去,便是這銀子也得不到了?!?
虞折煙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然后抬起眼睛,滿臉堅定的看著那太守府的牌匾,然后道:“我只要救我的夫君?!?
此時那師爺的面前已經沒有人了,只瞧著虞折煙和那巧娘,不耐煩的道:“還不快過來簽字畫押,難道還要讓太守大人親自來請你們不成?!?
巧娘抹了一把眼淚,也不知抹去的是眼淚還是雨水,只哆哆嗦嗦的走到那師爺的身邊,在那紙上按下了手印,然后拿著用紙包好的紋銀走了。。
那師爺這才又抬頭望虞折煙這里瞧了起來,“你還不過來領銀子,爺爺我還要回去交差呢?!?
誰知虞折煙并未走上前去,只是普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請太守大人救我的夫君。。”
那師爺勃然大怒,“不知抬舉的賤人,再鬧下去只怕連銀子也沒有你的份了?!?
說完他怒氣沖沖的下了臺階來,似乎要找虞折煙算賬,卻被身邊的讓衙役給一把攔下,只輕聲的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那師爺才冷笑一聲道:“原來是她,難怪這樣的不識抬舉。”
說完他拿著文書往府里走去,那漆黑的大門又被關上了,只留下虞折煙一個人凄慘的跪在地上。
虞折煙從未覺得自己這般的無能過,可讓她放棄顧玠的性命,這是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外面雷雨冰冷,雷聲滾滾,而太守府內卻是一片的寧靜祥和,封凰貴為上賓,正聽著那抱著琵琶的女子唱著小曲。
女子的聲音清脆如黃鶯,歌聲婉轉間自帶一股兒女情長的癡。
封凰依舊是一身的白衣,在這富麗堂皇的屋內顯得有些怪異,仿佛再多的珍寶,只會玷污了他的
清高自詡。
吳同善見他臉色平靜,猶豫了許久才道:“寧大人,那虞夫人已經在府門外跪著了三個時辰,您看——”
封凰放下手里的琉璃茶盞,只用平淡的聲音道:“她在府門外跪,求得是你吳大人,又不是本官。”
聽到這樣的話,那吳同善也愣住了,想來他這樣滿肚子壞水的人,也實在猜不透這寧大人的心思。
若說他愛慕的女人既然已經撞上來了,原是獻殷勤的最好機會,可這位寧大人好像是故意煞那位虞夫人的性子一般。
而既就在這時,那師爺卻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只說道:“大人,那虞夫人受不住,已經昏過去了?!?
聽到這話的吳同善頓時驚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那彈著琵琶的女子也彈錯了調子,只臉色慘白的停下了手。
就在所有人等著封凰要如何吩咐的時候,卻見他優雅的放下手里的杯盞,然后對那抱著琵琶的女子道:“繼續彈?!?
伴隨著琵琶聲再次響起,那吳大人忙沖著師爺擺了擺手,讓他離開,然后自己悻悻的坐在椅子上。。
然而他還沒有坐穩,便瞧見一個白影從身前飄過,竟是這位寧大人離開了。
待封凰打開屋門,冰冷的風夾雜著雨水撲面而來,落在他錦緞的衣衫上,洇出了一片片的褐色。
那吳大人見他連傘也沒拿,便急匆匆的走了,忙急頭白臉的叫人備傘過來,然而還未待他追出去,,水珠腳下一滑,圓滾滾的身子竟摔在了地上。
他原本就胖,這一滾便如同雞蛋一般在地上轉了兩圈,身上那衣袍已經臟的不能要了。
旁人忙忍住笑,將他慢慢的攙扶了起來,那吳大人也顧不得自己有多么的狼狽,只拿著傘趕緊追了過去。
封凰來到府門外的時候,卻見虞折煙果然倒在了雨水里,如墨的長發如同水藻一般漂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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