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她懷了封凰的孩子(1/2)
顧玠眼底的傷痛狠狠的刺激了虞折煙,她眼淚婆娑的瞧著他,她強忍著身上的疼痛,低聲喚了一句,“冬瑯,我不許你離開?!?
冬瑯的腳步微微的頓了一下,卻還是離開了。
虞折煙跌坐在地上,掉落在地上的亦不知是她額頭上的汗珠子還是冰冷的眼淚。
封凰見她的臉慘白的,忙用手扶住了她的肩膀,話語中滿是擔憂,“你傷到哪里了?”
她幾乎是氣若游絲了,她拼盡全力想要推開封凰,可只是她纖長的指甲劃破了封凰的綢衫。
虞折煙在也受不住身上的痛楚,漸漸的暈了過去。
嶺南原本就是貧乏困苦之地,便是大夫也就那么幾個,待那侍衛翻山越嶺的將那大夫請來,虞折煙臉色慘白的恍若通明。
待大夫臉色凝重的替她診完脈,卻聽站在一旁的封凰極問道:“她如何了?”
那大夫半喜半憂的道:“爺,您的夫人有了一個月的身孕,今日動了胎氣,得歇息幾日才能,以后千萬要仔細慎重才是?!?
封凰聽到他的前半句話便早已是變了臉色,眼底蔓延過一絲的痛楚,隨即又冷炙的目光盯著大夫,“出去說?!?
說完他替虞折煙慢慢的攏了攏被角,只徑直的出去了。
那大夫瞧見這樣一個玉琢的人物生起氣來竟是那樣的讓人心生恐懼,只放輕腳步跟著他出去了。
顧玠站在山桃樹下,那零零散散的幾朵花越發的顯得孤寂,如同此時的封凰一般。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似乎斟酌了許久,才慢慢的道:“去熬一碗打胎的藥。”
聽到這樣的話,那大夫頓時變了臉色,還是忍著心底的恐懼,只慢慢的道:“夫人的身子原本就單薄,是藥三分毒,若那打胎藥灌下去,只怕這身子便是更加的弱?!?
就在這時,那小老虎已經從屋內慢慢的爬了出來,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只等著圓圓的眼珠子,發出野獸的低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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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玠幾乎逃命似的離開了家里,他從未想過今生會這樣的狼狽不堪,便是被流放的途中,他也未曾這樣的絕望過。
他還是不由自主的來到了寶瀟兒在的青樓中,而那那些庸脂俗粉中,并未見到寶瀟兒的人影子。
那些女子見他來了,忙迎了上來,其中一個打扮耀妖艷的女人笑道,“瀟兒妹妹病了,便讓妾身侍奉您罷,瞧著您相貌堂堂,妾身便少收些您的銀兩如何?”
聽到這樣的話,顧玠的臉色頓時一變,“她得了什么???”
那女人臉上沒有一絲的憐憫,只道:“這里的女人能有什么病,不過是些花柳病罷了,如今她不過是在等死罷了,我們這里的人都是有罪的,自然死了也是解脫了?!?
顧玠的臉有些蒼白,目光也越發的幽寒,只冷聲的道:“她在哪里?”
被流放的罪人命如草芥,掙來的錢財亦是要上交的,自己留下的也沒有多少,便是小病或許還能熬過去,若是大病,也只能等死了罷。
寶瀟兒被安置在一間破舊的房屋內,便是在暑天,亦是濕漉漉泛著霉氣。
聽到了動靜,寶瀟兒慢慢的動了動嘴唇,然后慢慢的擠出幾個字來,“水,賞我口水喝罷?!?
顧玠往屋內轉了一圈,便用茶杯倒了些水,端到床榻上來了。
她痛苦的掙來眸子,待瞧見來人竟是顧玠的時候,頓時眼角流出了淚珠子來,“少爺,您怎么能侍奉奴婢喝水,豈不是折煞了奴婢。”
聽到她的話,顧玠卻是滿臉的自嘲,只將她半攙扶起來,將茶杯遞到了她的唇邊,“如今除了你,誰還把我當做是少爺?!?
寶瀟兒喝完半杯水,然后慢慢的輕咳起來,“您永遠是奴婢的少爺?!?
顧玠將茶杯放好,待轉過身來卻見寶瀟兒從自己的枕頭下面拿出一疊紙來,慢慢的遞到了顧玠的手里,“這是少爺的東西,奴婢也熬不了多久了,不能替您收著了?!?
他有些痛苦的吸了口氣,還是將那自己嘔心瀝血寫下的兵法收到自己的懷里。
寶瀟兒是自小便跟著他的,自然是十分了解他的,卻見他眼底似乎有什么煩心的事情,不由得道:“少爺可是又和夫人鬧起來了,如今你的脾性倒是一點沒變,如今在這里也不收斂收斂。”
顧玠聽到虞折煙的名字頓時眉宇緊皺,只不悅道:“好端端的提起她做什么。”
聽他這樣說,寶瀟兒心內便明了了幾分,只道:“依奴婢看,每次你們吵鬧起來,她有四分的過
錯,您倒有六分,她是婦道人家,您原本該忍讓一些才是?!?
聽到她的話,顧玠的眉頭越發的緊鎖起來,沉默了許久,才道:“你好生的歇息,改日再來瞧你,現在天色晚了,我該回去了?!?
顧玠離開那破敗不堪的屋子,卻見那老鴇守在門外,一副精明算計的模樣,然后道:“這位爺,我們這里見姑娘都銀子的,這瀟兒雖是病著了,可銀子卻是少不得的。”
他從袖口里掏出一錠金子來,扔到那貪財的女人手里,“去給她找個大夫,她的診金都記在我的身上,改日我送過來。”
其實顧玠哪里還有什么銀子,而這一錠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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