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夫妻斗法(2/2)
可編。
直到采訪環節過去,兩個人才各松一口氣,去了盥洗間洗掉臉上的一層油汗。
鄧麗莎為人爽快,做事也很爽利,連補妝這種事情也是先人一步做完,就兀自去二樓慶功的包廂里應酬那幾位為了新聲報出錢出力的股東。
沈初云晚她一步到包廂,一時圍過來幾個婦女促進會的理事,熱情地與她交談。
鄧麗莎正在窗前,神情仿佛有些凝重,忽然眼珠子一瞪,扭過來一陣搜尋,最后將目光鎖定在沈初云身上。手一揚就想高聲喚她,又顧忌這樣的場合不可瞎嚷嚷,就從酒水臺上取了一杯果汁過去,尋了個理由把沈初云拉到窗口來瞧。卻又不讓她整個人站在窗前,故意地放了薄紗簾下來遮掩一番。
沈初云踮起腳,抻了頭,望見一輛熟悉的黑色汽車停在樓下,也不熄火,像是在等人。
看車牌號,那是韓府的私用車。
梁繡珍有時就是坐這輛車出門的,鄧麗莎自然也認得車牌。便小聲在沈初云耳旁嘀咕:“我剛才在這兒發了一會兒呆,看見這輛車空著就過來了?,F在不過早上十點多鐘,還不是娛樂城熱鬧的時候。按理說,貴府要是有人一早就來了這邊,也該是來捧你場的。你有聽誰說過,今天會來的嗎?”
“沒有?!鄙虺踉埔粫r也是不解,皺了眉搖頭。
兩個人各自困惑地對望一眼,只在原地靜等答案揭曉。
不多一會兒,一個裹著灰色過膝長風衣,戴著細梗草帽的女子,飛蛾一般從大華娛樂城一路奔向那輛車。已有戴白手套的司機下車拉門,又迅速地關上,過程是一氣呵成。
沈初云認得那個司機是家里的常叔,兄弟幾個都跟他走得挺近,尤其是老大老二,有什么拿錢塞狗洞的事,幾乎都是吩咐他去的。
鄧麗莎則在旁說著,那女人戴的墨鏡有半張臉那么大,實在辨認不清。
沈初云卻能從背影確定,這不是韓府里的人。
加上風衣配草帽并不大相稱,看起來倒像是用來掩飾身份的。
會是陳依曼嗎?
可韓仲秋沒有傻到這種程度吧,再寵著,租車也就罷了,叫家里的車來來去去的,也不怕這風頭上,韓延蓀的幾個心腹正在暗中監視嗎?還是說,仗著韓延蓀一時半刻回不來,才這樣膽大的?
鄧麗莎提議道:“猜是不要猜了。我嘴快,說句你不大愛聽的話,四爺剛新婚還不至于這樣,恐怕不是老大就是老二了。你看看要怎么辦,或者先不忙著質問你先生,問問號房確認一下,這輛車早上是受了誰的吩咐開出去的。不拘你如何想,總不能一味裝傻吧。”
“我也這樣想的?!鄙虺踉瞥谅曊f時,明顯地感到心口發慌起來。
之后的一餐飯,她自然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姚太太只當她是最近累著了,倒各種地替她解釋,又叫她先回去休息為是。到底這報紙一辦起來,就是雷打不動每旬都要出的,主心骨可不能病倒了。
鄧麗莎忙起身替沈初云提包,一路送到門口,悄對她說:“你早些回去也好,快刀斬亂麻地調查起來,他們也來不及預備說辭。從那女子的打扮來看,有些見不得光的意思。不管是誰做了這樣的事情,對于忠誠問題,夫妻之間應該有個態度。都拿家里的車接送了,或許不久就要鬧開來,對自身、對家庭都有損害?!?
沈初云默然地點點頭,坐上車朝鄧麗莎揮手告別。搖上車窗,沉沉嘆出一口濁氣。她極不希望問題出在韓仲秋身上,不是為了愛情,而是想到了她的新聲報。才出了第一期,未來的路,絕不能淹沒在蜚短流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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