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四章 番外(二十八)(2/2)
京,母后告知她薛睿已有意中人并且求得皇兄恩準(zhǔn)婚配,她只是不信,一心想找薛睿問個明白,待她殺到他住處,驚聞他藏在大營的那個女人竟是余舒,當(dāng)真是如同兜頭一盆冷水潑下來,將她澆了個清醒。
她回憶起來,數(shù)年前她身在京城,眼見這一對異姓兄妹交從親密,分明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早有私情,反倒襯得她像是個傻子一般被人蒙在鼓里,時至今日方才醒悟過來。原來她癡癡苦等了這些年,落在旁人眼中,不過是一場笑話!
這叫她如何不怒,如何不恨!
余舒見她面帶獰色,卻是不懼,反問她:“是你深夜縱火燒營?”
“哼,他將你藏得嚴(yán)實(shí),若不是這一場火,怎么能把你逼出來?!苯獘煤敛徽谘冢蟠蠓椒降卣J(rèn)了。
“早知你任性,時隔多年,有增無減?!庇嗍鎿u頭,“公主想要見我,只需通傳一聲,乃敢不見,何必如此大費(fèi)周章。”
“哈哈,”姜嬅低頭一笑,一手扶在腰間,笑聲落地,只見銀光乍現(xiàn),她手上多出一柄軟劍,一步欺身上前,劍指余舒咽喉,再抬頭時,滿目兇光凌冽——
“我見你,是為殺你!”
事發(fā)突然,兩名侍女受驚,欲要出聲叫人,又怕刀劍無眼傷到主人,急地臉色發(fā)白,咬著嘴唇忍住了沒喊,兩人轉(zhuǎn)過眼珠子,卻見主人神態(tài)從容,不退不閃。
“殺了我,你以為你就能如愿嗎?看在過往的交情,我好心勸你一句,姻緣二字,強(qiáng)求不來?!睙o需姜嬅說明,余舒也能猜到她為何要她性命,無非是相思不成,因愛生恨。
“死到臨頭,你還嘴硬,我也看在過往的交情,讓你死個痛快!”姜嬅眼中燒著兩團(tuán)火苗,再不廢話,手腕一抖,劍身震動,輕輕一彈,便要割開余舒的喉嚨。
“哼!”
電光火石之間,耳邊忽然傳入一聲輕哼,大有不屑之意,姜嬅渾身汗毛炸起,只覺手腕一麻,五指不由自主地松開,手中軟劍詭異地轉(zhuǎn)了半圈,遠(yuǎn)離了那纖細(xì)的脖子,從她身后伸出一只手掌,兩指成鉗,穩(wěn)穩(wěn)地捏住了鋒利的劍尖。
姜嬅瞪圓了眼睛,來不及反應(yīng),便有另一只大手從背后伸出,鎖住了她的咽喉,濃濃的危機(jī)感襲來,讓她一動不能動彈。
殺氣!
“想殺我的人多不勝數(shù),若是這么容易就讓人得手,我早不知死過幾百回了?!庇嗍鎿芰藫艽孤漕~前的發(fā)絲,抬眼看著被人反擒的姜嬅,撩眉輕笑,那語氣說不出的可惡。
“你——”姜嬅張口欲言,卻被身后之人捏緊了喉嚨,漲紅了脖子,偏她不肯服軟,硬撐著低喊出聲:“我是大燕公主,你敢動我,信不信我讓你滿門抄斬!”
“哎呀呀,好嚇人,”余舒輕撫胸口,臉上哪里有絲毫受她要挾的樣子,“孤鴻,你力道輕些,一不小心捏死了公主殿下,我可救不了你?!?
姜嬅身后,赫然立著一名高出她半頭的黑衣男子,一手停劍,一手擒人,將她禁錮在胸前。此人,正是當(dāng)年朱慕昭身死后,其獨(dú)子朱青玨送往余舒身邊的神秘護(hù)衛(wèi),絕世高手,不知姓名,唯有一代號“孤鴻”。
“哼?!惫馒櫜谎裕膊淮罾碛嗍妫謩艆s松開了些許,容得姜嬅喘口氣,不至于憋死。
“久別重逢,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話?!?
余舒拍了拍兩個劫后余生的侍女,走在前面帶路,讓孤鴻將姜嬅“請”到了附近一座無人的帳篷里,然后分派侍女,一人守在外面,一人前去通報薛睿的親兵,就說她抓到了縱火行兇的人犯,立刻派人去請薛?;貭I。
點(diǎn)亮一盞油燈放在桌前,余舒找了把椅子坐下,抬頭看向神情惱怒的姜嬅,吁了口氣,念念有詞:“害我這半個月都沒睡好覺,就等著你來呢?!?
夏江敏曾經(jīng)夢見燕軍破京后,有人身穿紅衣持劍殺害她,此乃殺禍。因此余舒自從進(jìn)到軍營中,就沒有放松過戒備,前日模糊算到她是今日應(yīng)劫,所以事先傳出訊號,讓孤鴻就近埋伏,果不其然,等來了姜嬅。
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現(xiàn)在讓她頭疼的是,要怎么處置姜嬅。畢竟這位可是當(dāng)今皇帝的親妹妹,不能打不能殺,就連討個公道都難。但要讓她這么輕易就饒了她,她又不甘心。
何況就算她饒了姜嬅,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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