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色誘(2/2)
賀汾立即緘默。
正值無比煎熬之時,又忽見賀燁起身,也不顧周遭法事莊嚴,冷聲一哼:“也罷,盧銳一貫狂妄自大,多少大逆不道之語都敢明目張膽直言,今日這般鬼頭鬼腦,許是真有什么陰謀也不定,便去一見,且看他有何花招?!?
便拂袖而去,賀汾卻被這話驚出一聲冷汗來,猶豫片刻,仍然不敢置身事外,心說且跟個后腳去察看分明也好,倘若風平浪靜,就當路過,若是真出了什么變故,也好及時知會兄長一聲。
又說盧銳,當他飛快“滾”回自己的氈房,仍是禮數(shù)周道的告知阿祿已將詔令代傳,只稱晉王與趙國公似乎有要事相商,怕是要稍晚一陣才會過來,阿祿謝了一句“有勞盧郎君”,就欲去氈房外頭等候,盧銳哪肯放過接下來煽風點火的機會,殷勤“留客”:“天氣寒涼,阿監(jiān)出外豈不白白受凍?此處雖是氈房,好歹置有炭盆,怎么也比風地里暖和,阿監(jiān)莫不就在此間小坐?”
盛情難卻,阿祿只好答應下來:“盧郎君才經(jīng)哭喪禮,又替鄙下跑腿一糟,切莫再為鄙下耽擱進食,但請自便?!?
盧銳早覺饑腸轆轆,這時也不再客套,一邊悠悠閑閑地就著甜湯享用糕點,一邊打量著身著素服的妙齡宮女,越看越覺溫柔可人,心中更生親近之意,又見阿祿因為晉王遲遲未至而坐立難安,干脆便坐了過去,眼見宮人似乎一驚想要躲避,盧銳果斷動手輕輕扯住阿祿衣袖:“并非在下有意唐突,實在有些話,需得謹防隔墻有耳……如今太后主政,家祖父本是有意恭奉,奈何因為早年曾經(jīng)沖撞不敬,心中實在憂懼,更兼因有毛相在后挑唆眼看太后越更疏遠,終日惶惶不安,倘若阿監(jiān)能夠在太后跟前美言幾句,京兆盧必然不會忘卻阿監(jiān)相助大恩?!?
這就是要明晃晃地收買含象殿宮人了,盧銳有此舉動固然是抱著見縫插針的意圖,卻也只是順手牽羊而已——這位對自己英俊倜儻的儀容一貫頗為自信,想著如阿祿一般的宮人,正值妙齡卻幽困深宮,身旁不是女子便是閹奴,有幾個不生幽思?倘若自己能夠恩服,將來未必不能成為耳目,再說盧銳心中原本還有其余計較,縱然不能兩全其美,只要達成另外目的,也算是意外之喜。
“盧郎君既然與晉王殿下交好,還怕沒有機會向太后表明忠心?”
果然盼到了這句話,盧銳越發(fā)胸有成竹,卻長長一嘆:“我原也是這般打算,奈何大王性情……實在不好親近,我雖有意攀交,大王卻從來冷面冷心,也不怪大王眼高過頂,原也是尊卑有別,莫說在下只不過世族子弟,便連趙國公身為宗室,想要交近大王也實屬不易?!?
盧銳也算深諳挑撥離間精遂了,明知太后對京兆盧并無信任,倘若承認已與晉王交好反而弄巧成絀,不如一昧強調(diào)賀燁不為所動,說不定更加有利于離間這對母子。
“可盧郎君早前不是才說,大王與趙國公有要事相商,甚至置太后詔見不顧?!卑⒌撛揪图缲摗安讹L捉影”的任務,這時試探追問也不怕落人口實。
盧銳干笑兩聲:“不過在下猜測而已,一時口快失言,阿監(jiān)可別放在心上,晉王是何脾性阿監(jiān)還能不知?即便是有‘要事’,也不可能有關朝政……對了,晉王慣愛狩獵,說不定是因趙國公手底有個馴術奇佳之豹奴,早兩日趙國公就特意提起,晉王才心生關注,許是與趙國公討論馴術而已?!?
他說著這些欲蓋彌彰的話,迎向?qū)m人顯然因為懷疑頗帶著勘究那雙黑幽幽的眼睛,因緊挨而坐,鼻端又嗅到女子體膚與生俱來的暖香,再一移目,只見鴉鬢襯得膚如凝脂,黑黑白白別外奪目,小腹頓時躥上一股躁熱,更加往下的地方,某處剎那堅挺。
盧銳的呼息立即不受控制地急促起來,不斷上涌的熱血攪得神思恍惚,莫說諸多計較,一時間居然連身處何地都拋之腦后,只覺喉嚨里就要噴出火來,連眼睛都在發(fā)燙,是以一把摟住了宮人的纖腰,炙燙的嘴唇壓在宮人玉頸微涼的肌膚上,竟讓他不由自主呻吟出聲,腦子里更成了一團漿糊,魔爪隨心而動,急不可奈地拽緊了阿祿的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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