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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權(quán)后 > 第一卷 初獲新生(前途未明敵友難分;蛛絲馬跡真兇現(xiàn)形) 第145章 朔日朝會
第一卷 初獲新生(前途未明敵友難分;蛛絲馬跡真兇現(xiàn)形) 第145章 朔日朝會(2/2)
然而,卻不見預(yù)料之中的怒形于色或者驚惶失措,謝饒平看上去頗為無可奈何。
柳少卿心中一動,想到一個可能,于是就不覺得這樁突發(fā)事件有多懸疑了。
原來,這位道貌岸然的胡御史之所以馬上大嚼,感情是因為今日身擔(dān)重任導(dǎo)致失眠晚起,怕是為趕上朝連坐在道旁進食的時間都沒有,只好違禮。
柳少卿雖然猜中了背后詭計,不過心里卻一點沒有輕松,看來太后因為不能借托天命神授堂而皇之聽政,已經(jīng)惱羞成怒,甚至不顧天子聲名,打算用耽延政務(wù)、不利于民的罪名逼迫天子交權(quán)了!
他不由稍稍抬起眼瞼,看向高高在上的天子……
不說君主龍威,但凡還有一點男兒血性,也不至于寧背這有失德賢之罪罷?
不過太后若非有十成把握,大約也不會如此孤注一擲。
柳少卿正在懸心天子會如何應(yīng)對,正殿這出鬧劇卻仍然繼續(xù)上演。
韋元平竟然為謝饒平打抱不平,長長一嘆:“胡御史,是你誤解了。”
他執(zhí)笏出列,一揖解釋:“圣人,胡御史上月初即上奏本,尚書令曾同臣與毛侍中李侍中四人共商,本欲請奏圣人及時嚴察平息民憤,然……圣人因龍體不適,故遲遲未有詔見……”
韋元平此言一出,文武百官恍然大悟,原來并非謝相瞞奏,而是沒有上奏機會。
可還是有不少朝臣品度出韋、謝等人奸狂企圖——就算圣人不曾詔見,從胡悅上本至今,也有兩次朝會,眾相國何不當(dāng)面奏明?事關(guān)災(zāi)民生死,豈是一句不得詔見就能輕松帶過?便有人挺身而出——參知政事薛謙!
這位在朝堂之上,已經(jīng)當(dāng)了三年擺設(shè),可在今日,卻直指韋元平話中疏誤。
“圣人抱疾,令三省長官佐證,牽涉國政民生,更有禍亂之危,縱然不得詔見,三省長官亦當(dāng)及時處置,拖延至今,實為失職!”
韋元平一怔,毛維卻急躁起來:“胡悅雖則上本,然卻未舉實證,事情不曾察明,三省怎能在朝會上奏?”
薛謙沉聲反駁:“并非草斷黑白,不過奏知事態(tài),有何不可?”
毛維正欲再辯,御座之上,天子總算開口:“尚書令,你有何話說?”
謝饒平今日本來就是內(nèi)定要擔(dān)當(dāng)大梁——一來,察明御史劾舉本是他職責(zé)范圍,再者,韋元平與太后為同胞兄妹,由韋元平諫言太后聽政有私心之嫌;毛維因為劉玄清一案惹得滿身議論,這時不能太過高調(diào);李子沅雖然也為國相之一,但聲望根底還有不足;雖則謝饒平論來也與太后有親戚關(guān)系,但世人皆知謝相妻室與太后并不算和睦,更關(guān)鍵是,涉及天子交權(quán)太后聽政這類大事,除韋元平外,也只有謝饒平才有資格上諫。
可他并沒有預(yù)料“鋸嘴葫蘆”薛謙會在這時跳將出來,一時愣神,結(jié)果就被天子點了名。
這才出列,持笏,卻當(dāng)堂跪下:“圣人,臣有一諫,不得不稟!”
“說罷。”天子很平靜。
“漢州一事臣確有延誤,甘當(dāng)失職之罪,然,圣人因龍體違和而不設(shè)常朝,諸多國政要務(wù)實在難免耽擱,故,臣諫言,圣人康復(fù)之前,莫如暫允太后臨朝!”
這話一出,即使有朝儀限制,宣政殿也難免大嘩!
柳少卿冷笑,果然如此,太后那些野心暫時不提,就說單為奪政所行何事?漢州刺史貪樁枉法一事勢必早被察知,然而拖延至今卻不處斷,為的就是今日借這由頭證明天子耽誤政事!這半月之間,也不知添了多少災(zāi)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太后視百姓生命賤如草芥,中樞三省長官尚還助紂為虐,大周江山交到這幫人手中,只怕離亡國不遠!
“尚書令,你之所言何其荒謬……”嘩議之中,薛謙的質(zhì)問尚還擲地有聲。
然而他話未說完,卻被天子打斷!
“薛卿不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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