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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獲新生(前途未明敵友難分;蛛絲馬跡真兇現形) 第33章 來自祖母的關注(1/2)
轉眼數日過去,已經到了蕭氏生辰,清早卯正,天光剛剛亮透白桑紙,十一娘卻已經梳洗妥當,正讓青奴備好她經過數日暗練,好容易讓自己滿足那幅卷軸,準備去正房向蕭氏拜壽獻禮,碧奴卻悄悄入內,避開忙忙碌碌的青奴小聲稟報:“婢子聽豈曰說,雖然娘子暗中寬諒了瑤英,只將她交喬娘子送遣蒲州,喬娘子卻不領情,終于還是發賣,瑤英被牙儈領走時哭喊得可算地動山搖,也沒讓喬娘子心軟,至于跟去叮囑牙儈不可轉賣只充苦役那人,竟然是云英。”
“云英不去,又怎顯得世母無私不庇,對冒犯祖母與母親之仆重罰不饒呢?”十一娘這句話后,就將瑤英拋之腦后,只問碧奴:“卷起袖子,讓我看看你傷勢如何?”
碧奴心中又是十分感念,笑著說道:“太夫人賜藥確為上佳,幾日紅腫盡消,再過些時日定能一點痕跡不留。”
十一娘瞧見碧奴手臂果然消了紅腫,只留微深痕跡,方才頷首:“我身邊有阿媼青奴,你好生將養幾日,莫再勞碌。”
待到正堂前,蕭氏卻是已經處理了一輪家務,對牌物幣都發放了下去,白姬正在一旁核對帳薄,見七娘姐妹四人入內,這才欲告禮退去。
蕭氏卻喚住了她:“已經有些時候未見狒兒,趁今日莫不與我往旭曉堂省安,也好一見。”
十一娘知道蕭氏說的是白姬所生庶子,眼下被韋太夫人親自照顧,小名就是“狒兒”。
這時嬰幼不易存活,夭折者多,即便富貴之家也是如此,據碧奴打聽得白姬當時早產,幸好母子平安,幼子卻難免體弱,讓上下眾人好不為柳少卿年近而立才晚得這位子嗣懸心,又因不到周歲不好序齒記譜,只取了個“狒兒”做為乳名,也是從古到今習俗——乳名用“俚俗丑賤”,才更利于小孩順遂健康。
白姬固然心存感激,稱諾道謝,十一娘打量得蕭氏仍是慣常冷淡神色,卻因這番體恤,顯明待白姬果然優厚。
倘若姚姬也如白姬本份和善,蕭氏應當不至容不得她,卻偏是心比天高,據十一娘看來,一旦禁足罰過,那位只怕就要惹是生非,也好在眼下三房唯一子嗣并不由蕭氏撫養,否則萬一疏忽,出了什么意外,蕭氏難免責備。
這么一想,是否韋太夫人決定親自照顧孫兒并非出于戒備,反而是為蕭氏著想,倘若當真如此,這對婆媳間就是的確和睦了。
這些日子以來,十一娘一番感同身受,倒信任蕭氏雖然表面冷淡,品性卻無可挑剔,只看柳瑾小妹,姚姬所出,蕭氏應當不會過多憐愛,可自從交白姬教導,眼下倒也知道幾分遁規蹈距,雖則每當看向她時依然有些惱恨模樣,不過再不敢惡言相向,可見白姬是當真用心約束管教,蕭氏仿佛對這情形早有預料,偶爾也會稱贊柳瑾幾句,更多則是贊許白姬教導有方,一點芥蒂不存。
這時七娘這位長姐當然領頭恭賀蕭氏生辰,一排高低不等幾個小娘子行叩拜大禮,就連柳瑾也是像模像樣,不過她年歲太小,還沒能力親手準備賀禮,只將白姬教導那番好聽話脆脆說來,倒也引得蕭氏一笑,反倒打賞了她一個珠瑙攢花項圈,柳瑾竟不似從前那般“愛財如命”,尚記得道謝,又將項圈交給白姬代為收管。
七娘送的是幅竹蘭絹畫,蕭氏微微頷首:“精進不少。”再看九娘,卻是抄了一卷經文,蕭氏細細察看卷上墨字,眉心微蹙,九娘立即緊張起來。
“還需苦練,工整有余,但尚失風骨。”
九娘未免有些喪氣,眉梢頹了下來。
白姬便勸:“九娘還小,能書這般工整一卷小楷,也極不容易。”
蕭氏這才頷首:“這孩子不似七娘,一慣坐不住,我也不望她善畫,只大家閨秀,起碼一筆字要寫好。”
這時,蕭氏才展開十一娘呈上那幅卷軸,微有驚訝:“這是十一娘親筆寫成?”待得肯定答復后,蕭氏又再細細察看,卻也沒多問什么,只讓豈曰將孩子們的賀禮用個錦盤托著,竟似要帶去旭曉堂。
“十一妹竟就會寫字?你寫了什么?”路上時,九娘忍不住好奇悄聲詢問妹妹,一邊七娘也頗為好奇看了過來。
“練了不少時日,勉強才寫下《子房詩賦》一首七絕。”
“你都會誦《子房詩賦》了?”九娘瞪大了眼,七娘卻垂下眼睛,說了一句:“從前在江南,阿耶得閑便會教十一妹誦詩,十一妹也的確聰慧強記。”
九娘還并不知十一娘“識字之速”,只知幾日之前母親才親自啟蒙教她識字描帖,雖則有七娘解釋那一句,仍然覺得神奇,一緊牽著十一娘的手掌,不無興奮說道:“待小九過來,十一妹可得好好挫他銳氣,他五歲能背《千字文》就自詡過目不忘,十一妹五歲卻都能背《子房詩賦》了,看他還敢自得。”
十一娘心里默默打鼓——拜托九姐,能不讓我與旁人打擂臺么?那位可是蕭家“眾星捧月”,蕭氏嫡親侄兒,能不得罪還是千萬奉承著好。
可見九娘雙目發光,顯然已經在暗中盤算,十一娘料到這場比試怕是免不掉了,大早上的晴好心情頓時愁云慘淡起來。
要出眾,就免不得樹大招風,這世道對于小小庶女果然“險象環生”,十一娘不無懊惱地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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