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傻子(1/5)
?“閣主息怒。..”方枕諾趕忙攔住,在他耳邊壓低聲音道:“二哥,你沒瞧出來,這小尼姑是咱的人。”姬野平一愣,覺得這話意味很深,一時卻有點想不通透,方枕諾大聲道:“原來白教是為了化解兵禍而來,可是我倒聽說,藏巴汗蠢蠢欲動,一直想對中原用兵呢。”荊零雨道:“其實辛廈巴·才丹多杰只是謀篡上位,他這個藏巴汗坐不坐得牢靠,還要看我教承不承認,動兵之事就更不用提了,他確是到雄色寺拜訪過數次,提出動兵的意愿,但赤烈上師一直未予支持,已經表明了態度。”其實辛廈巴和丹增赤烈一直在謀劃用兵事宜,只是此事機密,每次只是他二人在一處相談,別人并不知曉內幕,是以四大金剛和眾明妃聽了荊零雨的話,也無從駁起,回想辛廈巴也確實反復來過多次,但總說動兵、動兵,終究沒動成,看來赤烈上師真的反對此事也說不定,
方枕諾道:“聽說西藏軍方六成以上都是僧兵,剩下的四成也都虔誠信佛,一切聽從赤烈上師的指揮,如今尊駕做了白教之主,不知對于辛廈巴方面,是怎樣態度。”荊零雨將身子一側,泰然道:“本尊自然還是要追隨赤烈上師的腳步,依照佛法來打理一切,世間萬事皆因緣合就,辛廈巴的汗位是逆取順取,自有果報應驗,我們也不去追究,只要做汗王的能親政愛民,支持我教弘揚佛法,那便一切由他,至于發動兵禍等事,大違佛門慈悲教義,本尊是萬萬不會應允的。”【嫻墨:基本方向對上,這是主,其它都是賓,】
方枕諾點了點頭,向姬野平道:“閣主,看來此事皆因雙方言語有礙,致生誤會,十足可惜,既已澄清,那可不能一錯再錯。”這時陸荒橋也走過來道:“方軍師說的是,咱們大伙兒再自相殘殺,那可是讓親者痛、仇者快了。”小山上人已經恢復了些理智,忙沖他使個眼色,側過身來低道:“這小尼之言不可輕信,咱們若是放這些人回藏,只怕他們要興兵報復,那也更是不妥,【嫻墨:此言妙極,恢復理智,恢復的是什么理智,可見上文悔恨未能清心實修,在他這兒反是“不理智”,】”陸荒橋立時警醒:“那么依您的意思……”小山上人目光垂低,神情莊正地合了個十道:“咱們客情不便多言,還是由閣主來決斷罷。”
此刻姬野平滿懷殺心,讓他決斷,結果不問自知【嫻墨:重要的是還能讓少林置身事外,不與白教結仇,將來報復也是來找聚豪閣,找不到少林寺去,不愧泰山北斗,】,方枕諾趕忙又近前去低道:“二哥,白教首惡伏誅,咱們七尺漢子,何苦跟個女伢子計較,幾個徒子徒孫,更加不值一提,眼前咱們還有大事,燕老高瞻遠矚,他老人家臨終的話,咱們可不能不聽。”
姬野平素以勇毅自負,聽方枕諾這話,自己再若堅持,倒顯得有些欺負女人的味道了【嫻墨:小方打的就是這個點,別的茬打不動平兒的心,相比之下燕老所囑倒是次要了,】,正自凝神難決的功夫,方枕諾將手一擺,郎星克等人把白教四大金剛和那三位明妃放開,小山上人眉頭微凝,眼中情緒復雜,丹巴桑頓等人穴道一松,立時撲在地上,一邊哭一邊去抓舍利往懷里收,荊零雨淡淡地道:“色法無別,要它何用,由它去吧,【嫻墨:妙哉,色法無別,那就是舍利和泥巴一個樣,如今廟里供它,留個實證給人看倒可,日日跪拜就沒必要了,這東西存世的目的,無非是“我做到了,你也能”,】”
七人聽了似有所悟,都擦抹淚水站起身來,齊齊施禮道:“是,佛母。”連那脾氣暴躁的巴格扎巴也十分恭順服帖,
荊零雨手捻數珠,仰對夜空,用藏語嘆說道:“這些癡人萬眾一心行逆天之事,連赤烈上師也勸之不得,那也是遭劫在數,咱們不必白費功夫了,滾滾紅塵非你我出家人久留之所,咱們這就回雄色山去罷。”丹巴桑頓并沒聽說此行的目的是來勸解兵禍,但師尊既然將掌教根本上師之位傳給了荊零雨,那她必然宿慧根深,大智大定,或許被師尊認出來是哪位大德的轉世也說不定,何況師尊是在她的點化下證得了虹身成就,因此她說出話來,必然智慧具足,真實不虛,即便現在不懂,將來也必能明白,因此一應尊懔照辦,其它幾人見師兄如此,也都齊刷刷頜首稱是,到地上攙扶瞎眼、受傷的僧眾們,法旗、黃羅傘蓋早已踩爛沾血,也便都不要了【嫻墨:俗見未除,臟了如何便不要,不凈觀修得不夠,】,
方枕諾道:“師太且慢走,在下還有些事務要與您商量。”過來示意荊零雨借一步說話,常思豪也有許多話想和荊零雨說,一時插不進嘴,忽然瞧見索南嘉措醒了過來,正在臺階上勉力撐身,趕忙又拄劍奔回來問:“上師,你感覺怎么樣。”索南嘉措無力回答,只是指著自己懷里,常思豪伸手一摸,掏出他那三寶六真轉經筒來,在他示意下擰開上蓋,往手中一倒,里面沒有經文,卻是顆紅色藥丸,正要往他嘴里塞,索南嘉措搖搖頭,向燕凌云的方向指去,
常思豪料想這藥丸必是療傷神物【嫻墨:妙哉,轉經筒里沒經文,卻是保命藥丸,可知念經保不了命,】,給燕凌云服下,真能起死回生也說不定,可是索南嘉措此刻也是生命垂危,自己如何能拿了他這唯一的一顆救命藥去給別人,此時姬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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