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落平陽不可欺(1/2)
張順輕笑幾聲,并不在意,繼續打趣道:“只要你愿意跟我合為一體,別說區區的濉州大學,讓整個地球的女人都給你生孩子又有何妨。還要讓那個芝冉小朋友幫你生個龍鳳胎。”
老朋友感情都挺深,開始為對方的下一代考慮了。他們現在異地剛重逢,暫時還算得上是朋友。
少年鄙夷的看著對面的人影,極為嫌棄的擺了擺手,“我說了你別妄想了。”而后語氣突然凌厲起來:“當初我的幻聽是怎么回事?你清楚的吧。我被那只怪物貫穿胸膛的時候你不在宿舍,如今卻好好的跟了過來,別跟我說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相信。還有那個十五年的封印又是怎么回事,當初你什么都沒說清就在我身體里睡死了過去,這一死就是五年,今天不給我個解釋,你以后別想安寧了。”倪令眉飛色舞,感情愈加激昂起來,表情異常夸張,強撐著的兇狠在五歲孩子的臉蛋上顯得異常喜感。
看著少年滑稽的表演,俊美身影聳了聳肩,無奈輕笑,“敗給你了,真的敗給你了,這么多年我都沒能贏過你。”來自老朋友的真心贊嘆。
少年面色剎然,心說小生我何德何能贏過你?你老人家上一世是個深究心理學的怪物,這一世又是個比太上皇都拉風的模子,此話是誠心打趣小生呢是不?
不過他也不愿意表現的太過咸魚,更何況極度享受對方認輸的感覺,所以翻涌不斷的想說的抱怨,到了嘴邊還是變成了強撐的鎮定:“別轉移話題。”倪令圓溜溜的眼珠死死盯住青年,義正言辭道。
“我倒是很想再跟你敘舊一番,奈何你的小情人到了,實在不方便讓她聽到我們的秘密。看她的樣子,跟岱彩有些形似啊,不對,這個比那個不知好歹的姑娘漂亮了何止一倍,不過她眼神深處的藏著的敗狗一樣的深情,跟當年的你更像啊”青年笑聲盈盈,很是好聽,身影一點點虛幻起來,最后化為斑駁紛飛的碎片,沒入了倪令的體內。只有一片透明的渺不可察的,神不知鬼不覺的飛向了少年腹部,讓其有著一絲異樣感覺。
少年聽到了老朋友告別前的號角。
“這次沉睡也不知道多久才能醒,好心提個醒,雖然你現在還不能修煉,但最好趁這些時間多鍛煉一下身體,畢竟那也是我的身體啊,別等到十年后修好道傷恢復神體,結果肉身素質不過關,那可就笑話了。”
挑逗般的音識直接傳到少年的腦中,讓其感到羞辱,氣憤的直跺腳,深淺不一的雪印連續被踩出。“張順,張順你給我出來”任由倪令將他祖宗問候了個遍,張順再也沒回他一句。
老朋友耀武揚威之后離開了,只剩一個失敗者氣憤,失敗者能做的永遠都只是氣憤懊惱詛咒謾罵。
“令少爺。”一個十四五歲的俊秀姑娘跑了過來,方才看到空氣中有著螢火蟲群般的光暈,又聽到小少爺憤憤然的臟話,嘴巴張成了個圓,注意到他腳下的雪印,雖然好奇,但也沒去太細問,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孩,聰明女孩不會自作討厭的打探男孩的秘密。
“小少爺,成文成武兩位少爺馬上就要到了,老爺派人過來傳話說讓你去堂門候著。”芝冉溫聲道。
面對瓷頸玉肌的女孩,少年回過神來,有些癡癡的看著她,直到女孩咽了下口水,眼神飄忽臉上緋紅,這才尷尬的轉過頭,小心的干咳兩聲:“呃呃,那,那我們先過去吧。”說完不管不顧,拄著有些不自然的身子,徑直向著前堂走去。
他們中有人戀愛了。
“是啊,真的與岱彩有著幾分相似,自己當初為什么從那種地方把她贖出來呢,只是因為這一點么?”少年心中如同有著海浪翻滾,身體莫名的燥熱起來,或許還有一個原因,張順說的或許沒錯,但他不愿意哪怕在心里承認,如上一世,心底的某些種種只愿讓它一直被時間的塵埃掩埋,終不愿意拂撩開來。
來到正堂門前,鑼鼓早已喧囂起來,整個倪府張燈結彩,客人絡繹不絕,與忙活的倪府下人時而會發生碰撞的尷尬,府內更是人頭攢動,一片歡聲笑語。倪令二人一左一右,于門前迎客,頭頂是兩個丈許寬的大紅燈籠,少年身后是負責報禮的倪家族老,臉上始終掛著慈善的笑意,時不時捋著自己的稀疏胡須,有重要客人才會上前寒暄兩句親自迎接,一般的客人則都是由芝冉這個下人負責接待,接踵而至的客人著實把小女孩忙的夠嗆,經常幾波客人一同而到的時候,小姑娘只能應接不暇的一起招呼,與倪天運斗上數十分鐘都沒喘一口氣的芝冉此刻額頭上也是有著汗珠滑落。倪令不悅,但也不好壞了規矩,瞥了身后老者一眼,老頭打了個機靈,眼神轱轆轉了兩圈,雖然仍舊自持身份,但開始多接了些客人,少年的臉色就好上了不少。多么赤裸裸的偏袒。
“劉家家主到。”一聲高喝傳來。人未到聲先到,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倪府家主倪德元先行出現在門口,而后門外一隊人也走了過來。
“恭喜德元兄虎子學成歸來啊。”一個看模樣同樣是中年的男子拱手客氣道。
“劉兄實在是折煞我了,只不過是許久未見兩個孩子,不免思念,才擺下筵席宴請四方豪杰,劉兄你親自過來實在是令倪府上下蓬蓽生輝啊。”倪德元轉動著手中的銀白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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