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繁華過后成一夢(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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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聶沛瀟對云想容說了些什么,又或許是出岫離開檀株城的用意太明顯,總之,云想容沒有再繼續裝瘋賣傻。
在出岫回到云府的第二日,聶沛瀟也返回了煙嵐城,開始處理積壓的公務;
此后兩日,出岫的喉疾大致痊愈,咽喉已能如常發聲;
又過了三日,云想容也回來了——由二姨太花舞英從檀株城接了回來。云想容一回到云府,便直奔知言軒請見出岫,只可惜遭到了竹影的阻攔:“夫人有命,她身子不適,近日謝客。”
云想容惴惴不安,面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憔悴模樣,幾乎是低聲下氣地懇求道:“我有急事請見嫂嫂,煩請再去稟報一聲。”
竹影面上平淡如常,說出的話卻極為諷刺:“大小姐莫要折煞我了,在這府中您是主、我是奴,您用這種語氣說話,我怎能擔當得起。”
云想容一聽此言,便明白了竹影的態度,遂不再要求他去稟報。她決定用“守株待兔”的法子,一直守在知言軒門口。
按道理而言,云想容被綁架之后,這么多天沒見到女兒,應是思念得緊,即便再厭惡敏兒,到底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可她回府之后,竟沒去看過孩子一眼,任由二姨太花舞英代為照料,她自己則一心求見出岫。
如此等了三日,出岫因為債務上的事,不得不去錢莊一趟,由此被云想容逮了個正著。后者一看到出岫從知言軒出來,立刻跟上去,低三下四地道:“嫂嫂,我知錯了,我不該與誠王合計裝瘋……我是真的沒法子了……您宅心仁厚,別與我計較。”
出岫匆匆往外走,面無表情不發一語,任由云想容跟在自己后頭解釋。玥菀隨侍在后,見狀也連忙伸手攔下:“大小姐請留步,夫人要出府一趟。”
云想容仍舊不肯放棄,語帶哽咽地道:“嫂嫂……您就聽我解釋一句……”
出岫這才站定,轉身看她:“你想解釋什么?”那語氣不急不緩,如珠玉輕動,卻又如此清冷,似刺骨冰河。
云想容無端打了個寒顫,這才切切地道:“嫂嫂,我再也不敢了……我是一時糊涂,才想要裝瘋賣傻博取您的同情,我……”
出岫沒聽她說完,已是嘆了口氣,眼見四下跟著玥菀、竹影等人,說話不便,于是對她道:“你跟我來。”說著依舊邁步往云府門外走。
云想容不敢多問,連忙跟上,出岫走出云府之后,示意云想容和自己一起上了馬車。兩人坐定之后,出岫才冷下臉問她:“想容,你對我說句實話,此次你是否遭了奸污?”
云想容立刻垂淚,止不住地點頭:“是真的……這我沒騙您,有誠王的侍衛可以作證。您從船上逃走之后,明瓔惱羞成怒,扔下我憤而離去,也拒絕給綁匪結算銀子。他們不敢招惹明瓔,做了賠本生意便遷怒于我,將我給……糟蹋了。”
云想容越說越是梨花帶雨:“當時在行船之上,我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幸好后來誠王派人搜船,他們便放下小船徑自逃跑了……”
她一邊抬袖拭淚,一邊抽噎續道:“我承認我心里有怨。為何是我屢遭強暴?一次還不夠嗎?更何況明瓔要綁架的不是我,最后卻讓我慘遭奸污……我覺得自己被你牽連了,便將這股怨氣發泄在你身上,想出這裝瘋賣傻的計策來。”
此時云想容的美目被淚意所盈滿,便也沒有看到出岫面上的反感神色。前者猶自不覺地哭哭啼啼,半晌,出岫終于不耐煩了,冷冷戳穿她道:“你方才口口聲聲提起明瓔的名字,但我清楚記得,當時明瓔現身船上時,你曾問過她是誰,我并未回答。那你又如何得知她是‘明瓔’?”
這一問,云想容頓時啞口無言,磕磕巴巴地回道:“這……自然是那些綁匪說的。”
“是嗎?”出岫嘲諷地一笑:“原來明瓔如此蠢笨,竟對綁匪說了她的真實姓名與身份?”
云想容聞言立刻慌亂改口:“那也許是我記錯了……是誠王說的?這幾日我心里太亂,記不得了。”
“原來如此。”出岫依舊笑著,可表情諷刺至極,顯然是不相信云想容所言。事實上以出岫對聶沛瀟的了解,他絕對不會對云想容說出幕后主使是明瓔,他不屑于說,也有所顧慮不能說。
而云想容更是后悔不迭。自己居然脫口說出了明瓔的名字!論理,自己從前養在深閨,是沒有機會認識明瓔的;再后來自己嫁去京州,明家已經敗落了,又是沈予經手抄家,自己則更不可能與明瓔相識;況且,沒有主謀會對綁匪吐露真實身份……
千算萬算,想了百般借口,竟在這一細節上有所疏漏!萬千個念頭在云想容心中一晃而過,她知道自己會越描越黑,于是索性轉移話題,苦苦哀求道:“嫂嫂!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我不能再沒了沈予!我真的害怕失去他,我……”
她咬了咬下唇,下了極大的決心沖口而出:“您沒了沈予,還有一個誠王;我若沒了沈予,便是一無所有了!更何況,誠王的身份更顯赫,地位更尊崇,對您也是一往情深……因而我才會幫他,說服他與我合作。”
聽到此處,出岫冷笑不已,凝聲質問:“所以你勸他用些手段,先得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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