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山雨欲來斷人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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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聲漸大,比之摘星樓夜宴那晚有過之而無不及。出岫不知沈予到底走了沒,但淋雨是肯定的了。此一時,此一刻,她幾乎能想象到沈予渾身濕透的失意模樣,也許他還會心痛得忘記躲雨。
事實上,淋濕的不僅是沈予,也是她的一顆心,濕漉漉,甚至要湮滅在這無情的雨夜之中。
她清醒地意識到自己遺失了什么,又或者是,再次失去了什么。這種痛苦夾帶自責的情緒令她難以入眠,止不住地想要潸然淚下。
至此,出岫再也無法支撐下去,和衣傾身倒在榻上。她雙手輕輕置于雙眸之上,竭力想要克制肆虐的眼淚,竟有一種想要窒息而亡的感覺。
突然間,屏風之外好似發出一聲若有似無的動響,但因為外頭雨聲太大,她的心緒又太過紛亂,便沒有聽得太清楚。
直至一陣潮濕的氣息鋪面而來,出岫才猛然起身,望著屏風處突然出現的那個男人,那個已然渾身濕透、正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男人。
屋內沒有點燈,可窗外的閃電一道接著一道,驚心動魄令她無法忽視。借著忽明忽暗的閃電光亮,她分明看到他隱忍狂怒的臉色,他驚痛交織的表情,還有,那隱藏萬千情緒的深沉瞳眸。
這樣的沈予令她感到害怕,不是放浪形骸、不是風流倜儻、不是深情款款、不是成熟穩重。那一股迫人的氣勢令她無比壓抑,沈予仿佛是一只瀕臨崩潰的野獸,而自己,是他最覬覦的獵物。
出岫心中起伏不定,想要開口問他一句,話到唇邊卻成了關切:“小心著涼。”
沈予依舊站著不動,閃電依舊凌厲肆虐,屋內依舊沉悶窒息,唯有出岫更加忐忑害怕。她隱隱意識到會發生什么,卻又不敢相信,只想快些將沈予打發出去,哪怕打發到隔間里也成!
如是一想,她連忙從榻上下來,低頭尋找自己的繡鞋。再一抬頭,沈予卻已走到榻前,如同巍峨的高山聳立在狂風暴雨之中,擋住了她的一切視線,蒙蔽了她的心神。
出岫不自覺地站起身來,強自按捺下不安與害怕,喑啞著嗓子道:“我先給你找件衣裳。”說著便要繞過屏風離開。
然而她只走了兩步,腰上忽然被一股強勁的力量所阻止,繼而一陣頭暈目眩,整個人已被橫空抱起,緊接著,出岫被暴虐地放在床榻之上。
是的,是“放”。沈予抱起她時雖野蠻,但放下她時卻很輕柔。但這股輕柔她并未享受多久,下一刻,那迫人的氣勢已再次迎面襲來。
沈予欺身將她壓在榻上,兩人隔著衣衫緊貼肌膚,他**的衣袍霎時將她單薄的衣衫氤氳濕透。
明明是濕黏冰涼的觸感,卻因為身上有個熾熱火燙的男人,使出岫身心都變得沸騰起來。
“你做什么!”她終于嚇得花容失色,驚恐地睜大清眸,難以置信地看向沈予。而對方的眸子里,正倒映著她的輪廓,如此……清晰。
淡淡的藥香混合著雨水的氣息,還有一絲些微的酒氣,隱隱可辨是今晚夜宴上飲用的十里醉人香。
酒是香醇美酒,人是心上美人,失去理智的沈予被雙重刺激所驅使,再也不顧出岫的掙扎,開始摸索起她的腰帶。
“沈予!”出岫再次驚恐地大叫出來,下一刻,卻被他溫熱滑膩的唇舌堵入口中,也將她未說出口的驚呼盡數吞咽,融化在纏綿的唇舌交融之中。
出岫拼盡全身力氣想要反抗,奈何口中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已被沈予的唇舌全部占據。她的雙手使勁抵在他的胸膛之上,卻猶如蜉蝣撼樹一般顯得無力。
沈予沒有給她反抗的機會,大掌捉住她的兩只皓腕,干脆利落地鉗制在她頭頂之上。出岫渾身都失去了反抗的力量,每一個發力點都在沈予的鉗制之中。她想要驚聲尖叫,奈何口唇被沈予的唇舌死死占據,悶得幾乎快要窒息。她狠心在沈予唇上咬下去,原本以為能有所阻止,豈料換來的,卻是他更加激情的肆虐。
至此,出岫再也無法忍耐,不禁大聲驚呼出來。可是窗外雷聲滾滾、雨聲陣陣,她的驚呼渺小得如同一滴雨水,瞬間湮滅在這雷電交織的夜晚,寂于無聲。
黑暗中,沈予如同一個蟄伏的獵人,目不轉睛盯著他身下的獵物。他有鷹的雙目、豹的矯捷,先知先覺動作敏銳,總在出岫發力逃脫的最后一刻,施力將她重新按下。
“沈予!這是云府!”出岫試圖喚醒他最后的神智。
“不!”出岫又驚又怒,驚慌失措之下,她忽然意識到案頭還放著一樣東西——匕首!
剎那間,出岫腦中變作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緒都被恐懼所取代!她伸手摸到那把匕首,鞘身直指沈予的胸膛:“放開我!”
沈予感到有一個冰涼冷硬之物抵在了自己的心房位置,其上的紅寶石在夜色里散發出詭異的光澤,似在渴望蝕骨飲血。
沈予臉色一寒,深如幽潭的眸子狠狠一緊,動作也在千鈞一發之際停止。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出岫,在暴雨如注的夜晚凝聲質問:“你要殺我?”
出岫的雙手顫抖不止,緊握匕首死命求饒:“求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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