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婚事波折費周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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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沈予出逃的第二日,慕王聶沛涵便借口成婚之事,啟程南下京州。出岫知道他是去追擊沈予去了,否則不會走得如此匆忙。但,慕王臨行之前并未有任何表示,甚至沒有一言半語留給云府,因而出岫也摸不清楚,慕王到底知道了多少,又懷疑了多少。
至少,從表面上看,如今慕王用得著云氏,一時半刻也不會發難。但若往長久來看……出岫唯有抓住與鸞夙的關系,希望將來慕王得知事實真相時,會看在云氏是鸞夙母族的面子上,亦或者是自己與鸞夙的交情上,不予計較。
出岫知道,憑借云氏暗衛們的速度,以及沈予逃生的決心,慕王是鐵定追不上了。再者,各地還都有自己人在襄助打點,藏個人也無甚困難。這不禁令出岫暗中松了口氣,只等著沈予脫逃房州的消息傳來。
只要離開房州,離開慕王的封邑……剩下的事,不僅云氏暗衛會處理,想必四皇子福王也不會對沈予坐視不管。
可這事最終還是讓太夫人知曉了。出岫受了家法,理由不是因為她幫助沈予逃脫,而是她忤逆了慕王,將令敵人聞風喪膽的慕王玩弄于鼓掌之中,并且,極有可能已露出了破綻,搭上了云氏的前程。
受的家法不算重,因為要維護出岫作為當家主母的威嚴,受傷處都在衣裳下面。家法過后,出岫的背部幾乎脫了一層皮,血淋淋得讓淡心瞧著都嚇哭了。幸而有沈予留下的珍貴藥材,后期又調理得宜,因而無甚大礙,也沒有留下什么明顯的疤痕。
饒是如此,出岫還是在榻上躺了大半個月才能下地。但,她從未后悔自己做過的事情。
當她身體完全復原,已是足足一個半月之后,時間也到了當年的八月底,九月初。與此同時,暗衛也有消息傳來——沈予已成功回到京州文昌侯府,但慕王還在前往京州的路途之上。
出岫不敢想象,從房州到京州,少說也要將近兩月時間走完的路途,沈予是如何在一個月之內就走完的。不眠不休嗎?即便有云氏的暗衛沿路安排,只怕他也是吃了不少苦頭。
雖說心中覺得感慨,但面子上該做的戲還是要做。就在沈予回京的消息傳來的第二日,出岫奏請太夫人,請她親自修書向文昌侯府逼婚。
事情進行得很順利,一切也完全從簡,因為知道這樁婚事是板上釘釘,所以這邊廂逼婚的書信剛送出去,那邊廂二姨太花舞英已開始迫不及待地為自家女兒準備嫁妝了。云府近幾年死的死、走的走,實在太冷清太晦氣,因此大小姐云想容的婚事很令仆婢們期待,好似也為闔府增添了不少喜氣。
一切都是暗藏風云,但又在無聲之中如愿地進行著。只要忽略所有事件中當事人的感受,則看起來每樁事都是皆大歡喜、完美無缺。
十月初十,慕王在京州大婚,娶左相莊卿之女莊蕭然為妻。早在九月底,出岫已修書告知身在京州的云羨,請他代為出席慕王的婚宴。畢竟如今云府之中多為女眷,喪夫的喪夫,待字閨中的待字閨中,唯有世子云承一個男丁卻也年紀尚幼。于是,三爺云羨的出面恭賀便顯得理所應當,也不算失禮。
好巧不巧,慕王成婚的翌日,文昌侯府的聘禮送到云府。二姨太花舞英笑逐顏開,云想容則是一臉嬌羞。原本該合計兩家的婚事了,豈料,半路起了一樁風波——南熙九皇子、誠郡王聶沛瀟忽然派人上門提親。提親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她云府大小姐云想容,但,只是做他誠郡王的側妃。
這可讓花舞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自家女兒若是嫁給沈予,名正言順理所應當,而且是做正妻。但文昌侯府形勢微妙,日后命運如何還是兩說,多半要靠云府救命;
自家女兒若是嫁給聶沛瀟,便魚躍龍門成為皇親,對于云氏的地位也是錦上添花。但,九皇子生性風流,放浪形骸雖不比沈予,卻也差不了多少,更何況,云想容嫁過去還只是個側妃……
最終,二姨太花舞英偏向了九皇子,并且去找云想容商量。云想容一副任人做主的模樣,并不表態。無法,花舞英便又去榮錦堂找太夫人,心里打定主意,無論受到何等侮辱,也要促成女兒的這樁婚事。
誰知恰好碰見出岫也在場,而且正正也是來商議此事。花舞英不禁有些擱不住臉面了,論理而言,如今的當家主母是出岫,她自然該先來找出岫商議;然而她卻繞過出岫徑直找到了太夫人,這算是越級,更何況還被出岫抓了個正著。
“二姨娘來得正好,我正要去派人請你過來。”出岫表情淡淡,看不出什么不悅之色。
花舞英只尷尬了一瞬,想起來意便厚著臉皮道:“太夫人、夫人,我是為想容的婚事來的。”
“我也是為了想容的婚事。”出岫回道。
花舞英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摸清楚太夫人和出岫的意思,便開門見山道:“我也不瞞著,我想問問關于九皇子又來提親的事兒,您二位怎么看?”
太夫人瞟了出岫一眼,后者看懂暗示便開口道:“文昌侯府是四皇子黨,但九皇子與七皇子交好,顯見這明里是婚姻之爭,暗里卻是兩派的權勢之爭。如今九皇子忽然提出迎娶想容,大約是不想讓云氏落在四皇子手中,亦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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