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此情別有暗思量(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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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什么藥能讓人吐血?云起亦是心中一驚,忙對云辭解釋道:“沒……沒……就是春藥馬上催!我以性命擔保!”
云辭怒視云起,見庶弟言辭懇切,不似作假,也不好在事情未調查清楚之間隨意揣測,便按捺下心中急切,對云起和云想容道:“你們先回去!”
兩人不敢多有逗留,連忙退下。
此時云辭已被腿疾折磨得險些忍不住,見屋內只剩下淡心,終于露出兩分虛弱之意,隱忍著道:“將我扶到輪椅上。”
昨夜主子服了藥,此刻必是被藥效反噬了,淡心連忙扶過云辭,心疼地道:“主子,您這腿……”
“推我去見出岫。”云辭亟亟打斷,面上是毫不掩飾地痛楚,然更多的是擔憂與記掛。
淡心見狀,眼淚幾乎要落下來:“主子您別急,出岫雖然吐了血,可神智卻是清醒的,她自己也說沒什么感覺。也許只是胸口悶著的淤血罷了……”
“也許是致命的心頭血。”云辭接下話,因腿疾難忍,額上已滲出許多冷汗。但他仍舊不管不顧,執意對淡心命道:“推我去見她!”
淡心不敢違逆,與竹影一道推著云辭往吟香醉月園而去。
出岫此刻正半靠在榻上,怔怔看著帕子上自己咳出的殷紅血漬。她聽到輪椅的滾動聲響,連忙回過神來,便見竹影和淡心已推著云辭進了屋。
云辭面上掛著急切與隱忍,面色蒼白勝過從前出岫見到的任何時刻。剎那間,心好似吊在半空中一般,出岫從榻上起身相迎:“這是怎么了?”
云辭卻握著她的手,上下打量一番:“你吐血了?”
出岫嗔怪地看了淡心一眼,安慰他道:“也不知怎得,方才只覺喉頭一陣腥甜,咳出了一口血。可我并不覺得難受,興許并不打緊。”
聞言,云辭已反手捏住她的脈搏,診治起來。良久,蹙眉搖頭:“瞧不出有何不妥。”
出岫長舒一口氣,再看云辭,有些心疼地道:“都說了不打緊。反倒是你,面色很不好……”難道是因為昨夜為自己解春藥之毒,傷了身子?最后這句,出岫只在心中暗自揣測,并未說出口。但饒是如此,臉頰也已緋紅起來。
云辭能猜到出岫欲言又止的最后一句,卻沒了心思與她調笑。他是醫者,更明白吐血之癥有分輕重。尤其是把不出脈相的吐血,要么是當真不值一提,要么便是不治之癥。
云辭只怕,她沾上的是后者……
原本只是剎那的念頭,可因為吐血之人是出岫,云辭已不可遏制地擔憂起來,一時連腿疾也忘得一干二凈。
“侯爺。”出岫這般連喚三遍,云辭才回過神來:“什么?”
“您得回去歇著,我真不礙事,身子爽利得很。”出岫一邊安慰云辭,更為擔心他的腿疾:“你若再不回去用藥,我……”
“你什么?”云辭勉強笑問。
“我便不再對你說話了。”不過是一時負氣,也唯有想到這個蹩腳的威脅。
云辭故作受下,道:“好,你也去躺下。我遣大夫來給你瞧瞧。”
出岫情知自己若不點頭,云辭必定難以安心,便乖順地重回榻上休息。
云辭這才懷揣沉重憂慮,回了知言軒,臨去前還不忘交代淡心:“好生照顧她,若有異常之處,絕不能瞞著我。”
淡心領命,又想起云辭的腿疾:“主子,您的腿……”
“無妨,我心里有數。”云辭沉聲回道,示意竹影推自己離開。
主仆兩人一路返回知言軒,淺韻已熬了遏制腿疾的湯藥。云辭喝過藥,又平復半晌,才對竹影開口詢問:“出岫感染時疫那日,我命你傳令各地尋找幾位神醫,可有消息?”
竹影搖頭:“尚沒有消息。”
云辭頓時沉下臉色:“如今暗衛執事的頭領是誰?辦事可不太利索。”
“主子恕罪,如今的暗衛首領是……”竹影話還未說完,但見一貼身護院前來稟道:“回侯爺,方才南北邊境傳話過來,道是在祈城尋獲神醫屈方,如今已在前往煙嵐城的路上。”
祈城在南熙邊境地帶,若要趕來煙嵐城,至少需要一月路途,也不知出岫可能撐得住……可云辭到底面色稍霽,又對護院命道:“傳令下去,務必盡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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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州這一場毫無征兆的瘟疫,來得快,去得也快。封邑主人慕王手段鐵血,將各地死患的尸身焚燒,幾個率先流竄瘟疫的村子也下令盡數燒毀。
許多人被迫背井離鄉,房州忽然開始涌出成群的流民,紛紛涌入首府煙嵐城。云辭為此出面與慕王相商數日,才最終有了定奪——在煙嵐城北五十里以外另建新城,安置流民。
云氏豪擲千金,出了建城所需的近半數資金。這算是云辭償還了所欠慕王的人情。當初為救感染瘟疫的出岫,慕王貢獻人力與藥方,而如今,云辭便以真金白銀相還。
建城所需的另外半數資金,則由慕王奏請統盛帝,下撥銀錢八千萬兩,再加上房州三年賦稅,才算籌措到位。
慕王鐵血、離信侯慈柔,聶沛涵與云辭合作無間,房州上下,從未有過如此齊心協力的時候,百姓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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