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1/2)
我聞言頓時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那黑尾巴小狐貍竟然真的就是君獲的本體?
我還以為,是君獲故意變幻出來的模樣呢!
......不過,這種隱秘的事情,這小狐妖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上下打量著云寶,愈發(fā)認定,這家伙有可能是南定老頭偽裝的了!
云寶見我目光不善,大概以為我是不相信他說的話,于是信誓旦旦的道:你別不信,這可是我從我爹爹那里聽來的----我爹爹與青丘王族有舊,這消息,可是做不得假的!
聽云寶提及麟夔,我心下恍然,這才放下戒備----自己這真是被嚇得狠了,竟然捕風捉影的以為云寶與南定有什么關聯(lián)!怎就忘了,還有個東荒上神麟夔在呢!若是南定的話,再怎么偽裝,也做不到去喊麟夔做爹爹的地步吧?
畢竟,南定可是青丘的上神!如此自**份的喊東荒上神做爹爹,想也是不可能的!
我心下大定,于是摸摸懷里那幾根自青鳥手中討來的銀色狐毛,徹底打消了心底的疑慮。
云寶是只雜毛的狐貍,所以,就不可能是留仙鎮(zhèn)縱火焚燒棲霞寺然后又盜走我血珀的那個小賊了......
只是,那種若有似無的熟悉感覺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再去想,只專心的牽著驢子趕路,這一走就是兩個時辰,直走的看見渡口了,這才感覺出腳底的酸痛來。
待到了客棧脫下鞋子,才發(fā)現(xiàn)腳底上已經(jīng)磨了個明晃晃的水泡出來。紅棉找店家要了酒讓我泡腳,然后乘我不注意,下手極快的把那泡給擠了,疼得我一陣鬼哭狼嚎。
“行了行了,再來個治愈咒就徹底沒事了,趕緊的!”
紅棉邊說便端著腳盆走了出去,然后,云寶探頭探腦的自門外露出半張臉來,見我皺著臉捧著腳痛呼有聲,于是好奇的問:“你這是在干嘛?”
“你會不會治愈咒?”我眼淚八叉的問。
“竟然連治愈咒都不會?”云寶看看我的腳,再看我一眼,詫異的道:“你長這么大,都沒受過傷么?”
邊說邊伸手從我腳上拂過,腳底一陣清涼,那棗兒大的一塊兒血紅皮肉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起來。
咦?用治愈咒果真好的快哦!
我歡快的跳到地上蹦了兩下,惹來云寶一頓嘲笑:“沒見過世面的傻狐貍......”
“你才傻狐貍,你們?nèi)叶际巧岛偅 蔽也环獾幕刈欤瑓s見云寶的神色怏怏起來,好一會兒才道:“果真都是傻狐貍......”
“什么傻狐貍?”
紅棉端著托盤自門外走了進來,堪堪聽到云寶說話的后半句,于是隨口問了一句,卻見云寶悶悶不樂的走了出去。
“他這是怎么了?”紅棉邊往桌子上擺飯邊問。
“誰知道呢......”我也是一頭霧水,剛想追著云寶出去看看,卻見紅棉端了只油汪汪的肘子放到了桌上,我頓時看直了眼睛。
“先去洗手,然后找云寶回來一塊兒吃。”紅棉敲掉我意圖不軌的爪子,邊從陶甕里往外盛湯邊道。
“哦......”我悻悻的揉著手往門口走去,一步三回頭。
這紅棉......怎地越來越兇悍了......
明明是個溫婉可人的小蝴蝶,卻突然間性情大變......情之一字,還真是傷人吶!
我唏噓著走到門外,憑著欄桿往樓下看了一眼,卻沒見著云寶的影子。
這小狐貍精,跑哪兒去了?
我不滿的嘀咕著往樓下走去。
這間客棧雖說及不上留仙居來的精致,卻也有上下兩層----樓上是客房,樓下是飯館,后院兒據(jù)說還有出貨的倉庫和騾馬棚子,端的是五臟俱全。
紅棉到底是在人間住的久了,我看她連個包袱都沒有,想著她身無分文,哪曾想人家隨手從頭上拔下結(jié)發(fā)的銀簪,左擰擰右轉(zhuǎn)轉(zhuǎn),把簪子打開,那小手指粗細的簪子竟然是中空的,里邊裝滿了滴流圓的金豆子,取出來一粒付了兩間上房的房資并炊費,還倒找回一塊兒蠶豆大的碎銀子!
我與紅棉住的這件客房緊鄰著樓梯,雖說人來人往吵了點,但勝在來去方便,那客棧的大門就正對著樓梯,我見樓下的大堂里沒有云寶的影子,于是就順著樓梯往客棧外走去,哪曾想,才剛走到客棧門口,冷不丁就從門外闖進個人來,也是那人走的急,也不看路,竟生生將我撞了個趔趄。
我好容易穩(wěn)住身形,就聽門有人叱斥:“小子急什么急?沒見著老爺還沒下船嗎?就這般莽莽撞撞的,一天到晚凈給我惹禍!”
說話間自門外走進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看打扮像是個大戶人家的家仆,見了我忙拱手道:“對不住姑娘了,我家這小小子頭一回當差,高興過了頭了,沒撞壞姑娘吧?”
邊說邊踹了那個撞我的年輕男人一腳,道:“還不快給姑娘賠禮?還愣著干嘛!”
那穿灰藍色短衫的男人忙一揖倒地,口中不斷的賠著不是,我見狀擺手道:“我也沒什么大礙,你且去吧,我又不訛你!”
那男人千恩萬謝的進店里去了,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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