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1/2)
是想起自己那早逝的爹爹了么?
爹爹雖然走得早,可他在世的時候,哪一天不是把自己捧在掌心里寵著的?
可這莫名其妙的心酸又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我納悶的吸吸鼻子,云寶聞聲抬起頭,似悲似喜的道:“你也覺得難受,是不是?”
“哪有......”我別扭的別過臉不去看云寶:“我爹爹對我可好了,我才沒有難受呢!”
“哦......”
不知為何,我竟覺的,云寶看我的眼神里有一絲失望。
我尚未來得及多想,就聽紅棉對云寶道:““你不是說,你也是第一次見到爹爹么?興許他沒認出來是你----你之前是不是從沒見到過他!”
“就算沒見過,可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他怎能感受不到?”云寶撇嘴的道:“是他壓根兒就沒把我放在心上,只顧著照看他的女兒......”
“你爹爹還有個女兒么?”我好奇的問。
“有啊!兩個!”云寶對我比出兩個手指頭,然后轉轉眼珠,又添上一根,道:“不對,是三個!”
我與紅棉面面相覷。
“你那親生的爹爹,是凡人吧?”紅棉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我們妖族像這樣子嗣繁多的可不多見啊!”
云寶嘆口氣,默認了。
“怪不得呢!”紅棉道:“你爹爹的女兒們,看來都是凡人呢!”
“怎么這么說?”云寶抬眸問道。
“凡人最注重血統,他既然寶貝自己的女兒,那他的女兒定與他有相同的血脈。”紅棉一臉理所當然的道:“你是妖,又怎么能夠指望他像對女兒一樣的對你?”
云寶若有所思,片刻后點頭道:“倒是有幾分道理!”
“那是自然!”紅棉得意的道:“我好歹在人間浸淫過幾百年,對那些凡人,自然比你看的通透。”
我托著下巴,看兩人一本正經的在那兒磨牙。
一個十一二歲的漂亮少年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嬌俏少女相對而坐,一個著孔雀藍色的云紋袍服,一個穿水藍色的曳地長裙,一深一淺的藍色,一樣出塵的容貌,那笑語晏晏的模樣,看起來仿若畫中人一般。
唔,看來,紅棉是真的解開心結了呢!
從相見至今,已經這么久了,都沒聽她再問起瑯琊的事情來!
對了,也不知道那竹妖去哪兒了呢!
昨夜七拉八扯的聊了半宿,最后我忍不住開始打呵欠,那竹妖才離去,說是后會有期----有期么?
我怎么覺得遙遙無期最好!
******************
天黑的時候我們趕到了河下游的渡口。看看天邊的火燒云紅透了半邊天,想是明天無雨,紅棉便領著我倆在碼頭邊的客棧里住了下來。
沒錯,就是我倆----我與云寶。
這小狐妖說什么也不肯走,非黏著我和紅棉,說是孤身一人的話會被自家那麟夔爹爹給抓回去的!
我覺得不解----就算跟我們一起,那東荒妖神要來抓人,我們也擋不住不是?
小狐妖聞言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不會不會,我家麟夔爹爹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他總是等我落單了才下手拿人,只要與人同行就無事了!
還有這等怪癖?
見我狐疑,云寶理直氣壯的道:那是你不了解我爹爹!知道認識你之前我為什么扮叫花子么?因為混在乞丐堆里,身邊一直有人,爹爹沒機會下手,我才能在人間逍遙這么久的!
若不是我太長時間沒見到爹爹想得慌,昨兒夜里貿貿然送上門去了,才不會被爹爹抓到硬灌了一顆云中仙呢!
紅棉見云寶提及昨夜的事情,頓時想起了自己之前的疑惑,問云寶:你為什么要揍那鯰魚精?還說是為了我才下的手?可我明明不認識你!
云寶心虛的撓撓耳朵,半晌才說出自己那日就睡在棧橋底下那淺灘里的事情。
紅棉頓時沉默下來,然后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
云寶也極有眼色的收了那副嬉笑嘴臉,一路老老實實的坐在驢背上,就連腿麻坐不穩摔了下來,也沒喊一聲疼。
我知道云中仙的厲害,也曾提議云寶下來歇息一會兒再走,被云寶搖頭拒絕了。
我趁機裝作不在意的模樣問云寶,為什么他的狐毛是銀色的,卻見云寶一臉疑惑的問:銀色不好嗎?我覺得銀色的好看......若不然我換成紅色?黑色?或者白色?
邊說邊化回狐耳少年的模樣,將身上的毛色從紅到白依次換了個遍。
我問左看右看,絲毫沒看出有什么破綻,只得直接問云寶,他原本的毛色是什么樣的。
云寶紅了臉,好半天才吭吭吃吃的說:雜色的。
我頓時恍然----怪不得這小狐妖要變成銀狐!
就如我一般,也曾不止一次的想象----如果我的狐毛是純色的該有多好!如果是頂頂尊貴的銀色就更好了!那樣的話,妃燕總不能再笑話我是小雜毛了......
可我只是想想,而這小狐妖,竟然就做了!
我也覺得好奇,問云寶:為什么你的毛色是明明是幻化出來的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