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八章投其所好(1/2)
現在的碑帖,指石刻、木刻文字的拓本或印本,可供學習書法之用。
明曹昭《格古要論·古墨跡論上》:「用紙加于碑帖上。向明處以游絲筆圈卻字畫,填以濃墨,謂之響搨。」。
碑和帖,是關于刻石文字的兩個概念。
碑是豎石,帖是橫石,也有用木刻的。
從內容講,碑是記敘當代的人或事,以志紀念。
帖一般是將古代名人墨跡、書札、詩文等,摹勒上石形成的。
碑帖都是刻石,在有紙、墨以后,人們便用椎拓方法將銘文拓下來,這樣容易閱讀清楚,保存方便,流傳益廣。
陳文哲眼前的碑帖,就指碑帖拓本。
歷代碑帖是一座寶庫,其內容涉及政治經濟、宗教哲學、風俗民情、文學藝術,可與史籍互相補證。
比如現存于故宮的先秦時代的10個石鼓,是石刻文字之祖。
碑帖留下了自古至今無數名家的書跡,呈現出各種字體,各家流派的書法風格,實為我國書法之淵藪。
故宮博物院收藏各個時代碑帖數以萬計,小部分是清宮舊藏,大部分是近五十年搜集入藏的。
不得不說,李天強找到了一個十分合適的切入點。
也真的是投陳文哲的所好,要知道他之前不收藏書畫作品,完全是因為陳文哲害怕這些古物不好保存。
不是陳文哲不喜歡書畫作品,而是因為太過麻煩。
現在有了博物館,也不用他來親自保養,他自然要收藏一些書畫作品。
但是,那些書畫作品,肯定不如碑刻、碑帖來的讓陳文哲喜歡。
李天強,或者說是李金鯉,真的是把陳文哲的喜好,摸的透透的。
這樣投其所好,陳文哲自然十分喜歡。
再說,李天強兄弟兩個,是真的有實力。
找了的一百來塊碑刻,可以說從魏晉南北朝,一直到唐宋元明清,都有。
可惜,這些碑刻是真品的可能性真的很小。
但是,這些碑帖是真品的可能,就要大得多。
這其實很好理解,碑刻真品很可能就是唯一。
但是拓印下來的碑帖,可以說只要有真品碑刻,想要拓印多少就能有多少。
這樣一來,流傳下來一些,不是很正常?
所以,此時陳文哲對于歐陽詢的碑帖,更加上心。
可惜,歐陽詢的碑帖偽作極多,以實物看,就可以看出有哪些作偽方法。
因為這里歐陽詢的碑帖有點多啊,肯定是各種各樣的贗品充斥!
古代碑帖作偽手法多樣,為了利益翻刻、偽刻曾不不窮。
歷史上留下來很多署名歐陽詢的碑志,其中有些是添加歐陽詢名字的,有些更是直接重新以歐陽詢的名義另刻的。
這里就有幾本,陳文哲一眼就能看出是偽作。
當然,幾個作偽的樣本,也模彷的像模像樣,但是奈何架不住陳文哲有文化啊!
比如,這一幅歐陽詢《九成宮醴泉銘》拓片。
談論碑帖鑒定,總會有一個題目涉及到翻刻與偽刻。
馬子云先生定義說:「翻刻是因原石真本稀少而珍貴,故翻刻后出拓本,再做成舊式以欺人。偽造是無原石拓本而憑空根據某碑志或帖上某人書法,再摘一段古人文章或詩詞,二者結合刻成以欺人。」
翻刻自然屬于贗品,但通過復制以廣流傳,也無可厚非。
比如天一閣北宋石鼓文毀于兵燹,阮元重橅本留影存真,意義重大;
但向壁虛構的偽刻,情節就惡劣得多。
這樣不止是欺騙藏家,偽作影響書法學習,混亂書法歷史,為禍深遠。
到現在,偽造碑志為數不少,最有名的當屬王獻之保母磚志。
這件寶貝在南宋末慶元、嘉泰年間出于山陰,一時名人歌詠不絕。
樓鑰有句「大令親書保母銘,況是當時晉人刻,磚雖破裂文多全,妙畫遠過蘭亭鐫」,紀實也。
原件早佚,流傳的拓本尚有姜夔小楷長跋,論其有七美,屬于「非王獻之不能為者」。
遭遇偽作最多的書家,肯定首推歐陽詢。
其著名者都有不少,比如《姚辯墓志銘》《虞恭公溫公墓志》《緣果道場磚塔下舍利記》《女子蘇玉華墓志》《郭云墓志銘》《臥龍寺黃葉和尚墓志銘》,以及小楷書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一本一本的翻看,這些如果是真品,陳文哲就敢一口把它們吃了。
這些偽作,無一例外地都有歐陽詢署款。
當然,基本符合歐體風格,且多數流傳已有數百年之久。
作偽方法各異,但陳文哲都能分辨的出。
比如最經典的一種,是將舊墓志添刻歐陽詢的款識。
這個以《虞恭公溫公墓志》,最具典型。
溫彥博貞觀十一年卒,謚曰恭,陪葬昭陵,墓碑由岑文本撰文,歐陽詢書丹,此無可疑問。
溫彥博墓志在北宋出土,《墨池編》《集古錄目》皆說「無撰人姓名,世傳歐陽詢書」。
初唐墓志,尚無題寫撰書人姓名的習慣。
所以只能大致從書法風格,推測可能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