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八章 另一位宗師(下)(1/2)
雖然坐了一個半月的牢,但案子這樣了結(jié)了,顧炎武其實也非常滿意,畢竟大明例律就是這樣定的,而且葉家的欠款也終于要回來,葉方恒也受到了懲罰,這樣的結(jié)果就算不錯了。(? 八〈〔[一(〔網(wǎng) ?)>.)8]1>Z?).)C]OM
當然顧炎武現(xiàn)在也知道,能夠得到這樣的結(jié)果,完全是因為商毅將自己的案子先定好性,后來才一切迎刃而解。因此在出獄之后,也趕到了南京,想讓黃宗羲引見,當面像商毅表示感謝。
而商毅己經(jīng)見過了這三大宗師中的兩位,當然不會錯過這最后一位,也和王夫之一起,接見了顧炎武和黃宗羲。這也是明末三大宗師的第一次聚集。當然現(xiàn)在他們?nèi)穗m然都己經(jīng)以學(xué)術(shù)而名揚天下,但還沒有達到宗師級的高度,畢竟三個人的年紀都還不大,最年長的黃宗羲也不過才三十九歲、最年輕的王夫之只有二十九歲,顧炎武正好居中,三十五歲。在另一時空里,三人都是到了晚年之后,才集學(xué)術(shù)大成。
見面之后,商毅先向顧炎武表示了歉意,認為是蘇州府處理事情不當,才使顧炎武經(jīng)受了一個半月的牢獄之災(zāi)。而自己身為靖北王,也有失職之過,當然這只是一種表示姿態(tài)。不過也讓顧炎武頗有些感動,盡管他也知道,商毅是在故作姿態(tài),但能做出這種姿態(tài),也相當難得了,因此也對商毅再三致謝。
雙方都客氣了幾句之后,商毅才道:“我對亭林先生的學(xué)識素來崇敬,不知這這次亭林先生返回鄉(xiāng)里,還有何打算呢?”
顧炎武苦笑了一聲,道:“炎武己是前朝遺民,又還能有什么打算,不過是終老鄉(xiāng)里、埋頭治學(xué),然后教徒授業(yè),最后老死林泉之下,也就足矣了。”
商毅也笑道:“亭林先生不是說過,‘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又言‘有亡國,有亡天下’如今明朝雖已亡,但天下尚在,‘保國者,其君臣肉食者謀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賤,與有責(zé)焉耳矣’。亭林先生難到不是與有責(zé)焉耳矣嗎?”
聽到商毅引用自巳的話,顧炎武心里多少也有些得意,但依然道:“話雖如此,但炎武不過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又能有何用。而王爺以一已之力,兩挫清虜南侵之舉,如今坐擁六省之地,沃野千里、帶甲百萬,有長江之險,海濱之利。以王爺之雄才大略,必能北伐中原、收復(fù)失地、驅(qū)逐韃虜、恢復(fù)中華。因此只要是有王爺在,我漢族天下,也就不會有滅亡之險。”
商毅還沒有說話,一邊的王夫之己笑道:“亭林先生,驅(qū)逐韃虜、恢復(fù)中華易,但要做到四民平等、以天下為公,卻是難事,以亭林先生之材,又豈能沒有用武之地呢?”
商毅也點了點頭,道:“不錯,如果說擊敗清廷、恢復(fù)漢族天下,我至少有七八成把握,但擊敗淸廷之后,我們還要建立一個富強、開明、公正的國家,馬上可以得天下,但不能治天下,因此任重而道遠,還需要亭林先生,”又看了黃宗羲一眼,“還有南雷先生等人相助,才能實現(xiàn)這個目標。難道說亭林先生只為守前朝遺民之節(jié),而至天下于不顧嗎?”
顧炎武沉吟了片刻,才看著商毅,道:“王爺要成立參政院的事情,太沖兄都己經(jīng)告之于我,如果王爺不棄,炎武愿意自薦議員。”
商毅也笑了,這本來也他的目地,把顧炎武也拉進參政院來,而顧炎武到是比黃宗羲干脆,不等自己邀請,就直接自薦了。
黃宗羲雖然在明朝的官職不高,但卻是出身東林正統(tǒng),屬于標準的根紅苗正,因此正統(tǒng)觀念要強得多。顧炎武只進入過復(fù)社,而且從小就研究經(jīng)世致用之學(xué),連個舉人都沒考上,自然也沒當上什么官,一直到弘光朝廷成立之后,才由人推薦,出任兵部司務(wù),一個七品小官,后來因嗣母病故,沒當幾個月就回家奔喪了。
不過在南京城破之后,顧炎武還保持著明室的正統(tǒng),因此并沒留在浙江投靠商毅,而是也退到南方,先在隆武朝中出任兵部職方司主事;隆武朝廷滅亡之后,顧炎武在福建、廣東、廣西等地來回奔走,一面結(jié)交朋友,一面尋找復(fù)國的時機,在紹武、永歷朝廷中都有過短暫的為官經(jīng)歷。但顧炎武很快就現(xiàn),三個南明朝廷都擔(dān)不起復(fù)國的重任,因此也十分失望。
而這時商毅倔起,收復(fù)南京、大敗清軍,搶占了長江兩岸的六省之地,大有一舉收復(fù)北方失地之勢。而且顧炎武的老家蘇州昆山縣,也正在商毅的統(tǒng)治之內(nèi),因此顧炎武在失望之于,也決定回到老家安居,順更也看一看商毅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人,因為在南方提起商毅,都說他是篡國奪位之賊。但盡管商毅不是正統(tǒng),畢竟還是漢族人,只是顧炎武也沒有想到,回來之后,會攤上這一場官司。
但顧炎武回到昆山縣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明顯的感覺得到,這里和三個南眀朝廷有明顯的不同,充滿了勃勃的生機和新興氣氛。通過和親友的交談,以及閱讀報紙,顧炎武也知道了商毅的施政,和自已的政治主張有不少相似之處,而在出獄之后,顧炎武來到南京,又知道商毅成立了一個參政院,用于擴大民間參政議政、監(jiān)督政府施政的目地。而黃宗羲等人也經(jīng)過商議之后,決定接受商毅的邀請,進入?yún)⒄寒斪h員。
黃宗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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