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萬里照水舟(二)(1/2)
池若星回頭看向身邊的蘇晴舟,正張大了嘴深呼吸呢。
出門時才施法將她紅腫的眼圈消去,眼看又要紅起來了。
蘇晴舟到底是個將門虎女,在家哭一哭,在表妹面前哭一哭,絕不肯在外面掉眼淚。
深吸了幾口氣硬是把眼淚給憋了回去,面上還帶了點微笑,輕聲說:“一會別拆我臺啊。”
池若星只好“嗯”了一聲答應著。
等到易陽帶著那女子出來的時候,池若星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眼前這個拿著鍋鏟的姑娘,可不就是阿瑛嗎。
她身上那件衣服還是上次自己帶著圣姑和她一起去逛成衣鋪子的時候買的。
“小女子見過兩位公子。”阿瑛嬌滴滴的行禮,仿佛不認識池若星的樣子。
池若星恨不得即刻找個水洼照一照,自己今日的妝扮難道與平日差別大得這般厲害了嗎。
池若星的這般反應被易陽看在眼里,覺出了不對。
易陽走過來將池若星拉到一邊:“怎么回事?你認識她?”
池若星沒個好氣:“我還想問你怎么回事呢!人家說金屋藏嬌,你整這么個小院也藏嬌?”
易陽笑道:“我哪藏什么嬌了,她也就白日里在我這里做飯收拾,一般過了未時就回家去了。”
池若星斜著眼睛:“那你可知道她家在哪里?”
“呃。”易陽有些遲疑,“這,不知道。”
“她住在攝政王府。”池若星向易陽投去一個“你看著辦”的眼神。
易陽果然皺了眉,“不是說攝政王沾誰誰死嗎?也會有人愿意給他做通房侍妾?”
易陽的話差點讓池若星被口水嗆著,
“你在瞎想什么,她是在攝政王府做客的。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都不知道就將人拐來你這做上小工了?”
易陽準備解釋,剛張開嘴提了一口氣,就破了功。
兩人身后,蘇晴舟已經和阿瑛聊上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來這里多久啦?”
阿瑛笑瞇瞇地答:“我叫阿瑛,前五六日開始來給易先生收拾做飯。公子可是先生的朋友?”
蘇晴舟點頭:“你家先生與我兄長有些交情,曾在我家小住,今日我與池公子偶然路過便來看看。”
“原來是先生的故友!”阿瑛那神情賢惠的很,比見到她家圣姑笑得還要開心些,“中午就在這用飯,我去炒幾個拿手菜與公子下酒!”
說罷阿瑛又拿著鍋鏟快步回了屋里去,隨即屋里就傳來了菜刀剁來剁去的聲音。
阿瑛進了屋,蘇晴舟也并未走過來,而是望著天不知道想些什么。
池若星見了心疼不已,瞪了易陽一眼:“過來坐著說。”
三人才剛坐下,阿瑛又提著水壺出來了:“這是我做的酸梅湯,夏日里喝了最是解渴消暑,兩位公子快嘗嘗。”
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做派。
等到阿瑛又進了屋開始切菜的時候,易陽雙手在胸前劃了一個小圓,之后指向廚房的方向。
池若星知道,這是朝著屋里施法了。
果然,切菜的聲音立即停住了。
“你們誤會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易陽皺著眉頭,“這事情說來話長。”
蘇晴舟不愧是侯府嫡女,雖然對一樣有些傾心,此時卻端的住面皮,一絲表情都沒有露出來。
若不是池若星在家里見過她腫的像桃兒一樣的眼,只看她現在的模樣,絕對想不到她能為了易陽哭成那個樣子。
易陽接著說:“前陣子我那鄰居陳婆婆總來,每次都要帶上一些吃食,叫我怪不好意思的。”
池若星多少為蘇晴舟有些不平,便接話:“所以你就往家里弄上一位俊俏的年輕姑娘給你做飯?”
“不是不是,”易陽眼睛眉毛都揪到一起了。
池若星斜了眼,“快說。”
易陽喝了一口酸梅湯,站了起來,踱著步子開始講,
“那陳婆婆倒沒什么,她一貫是待我好的。只是她家的孫女陳妮兒時常仗著奶奶的面子來我這一坐下就不肯走了,我也不好趕人。”
“有時我鋪子里還有客人,那陳姑娘竟好幾次闖進我家給我又是做飯又是打掃。”
“陳姑娘的身體本就有些弱癥,與我離得近了,身子更是有些撐不大住,我總不能坑了人家姑娘。”
易陽一邊說著,一邊踱著,就走到了池若星的對面,蘇晴舟的背后。
蘇晴舟一動不動地聽著易陽如此說了,表情絲毫變化也無,只是悄悄地往廚房看了幾眼。
池若星在心里嘆:也是的,那陳姑娘不管為什么總之是被易陽給拒絕了,可這阿瑛卻在這里流連五六日了。
于是問道:“說了這么多,這位到底是怎么來的你這。”
池若星一邊說,頭一邊往廚房那里撇了一下。
易陽搖頭嘆息:“阿瑛姑娘既是在攝政王府做客,你自是了解的,她往常可是今日這般模樣?”
蘇晴舟翻了個白眼。
池若星搖了搖頭,“我是并未發覺她還有如此賢惠持家的一面。”
“你看!”易陽一拍手,走到池若星的面前,“王妃娘娘好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