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萬里照水舟(一)(1/2)
小兩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正不知該說點什么才好,門口傳來采霜的聲音,
“忠勇侯府的晴舟姑娘到了。”
池若星趕緊起身迎了出去:“表姐!”
池若星沒有想到,蘇晴舟這樣跳脫的性子,竟然戴了一頂帷帽。
等到進了屋將帽子取下,池若星才看見她一雙眼睛哭得通紅。
池若星再看向站在她身旁的翡潤。
翡潤也是一臉難色,支支吾吾地小聲道,
“王妃娘娘,求您好好勸勸我們姑娘吧。她這終日里哭也不是個辦法,就要把眼睛哭壞了呀!”
還在屋里的顧景塵看到這一幕,趕緊找了個由頭走了。
池若星把下人都遣走,蘇晴舟又讓翡潤去門口守著,這才哭著開了口,
“易陽那里好像有個女人。”
池若星:???有女人就有唄,你哭什么。
心思忽然飛轉,這才反應過來,表姐之前似乎就對易陽很有耐心,恐怕是對易陽有了些男女之意。
說是人妖殊途,但池若星來自玄蒼界,莫說是人與妖,人與劍、妖與石頭乃至人與花草樹木,她都沒少見過,對這種事的接受程度實在很高。
至于人與妖殊的途,不過是損傷些妖的修為和人的身體。
看病,池若星還是有信心的。
于是池若星壓低聲音:“表姐,這事沒別人知道吧?”
蘇晴舟哭著搖頭,“我怎么辦啊表妹!”
池若星:???怎么會上升到怎么辦這個程度?
該不會是他們兩個已經!
池若星心里仿佛有兩只小手靠在一起,大拇哥對對對的在那,擾得池若星有些心神不寧。
若他兩已有了肌膚之親,那就相當于表姐有了一個短處被一樣捏在手里。
這大雍民風雖不禁錮女子于后院,卻也禮教森嚴對未出閣的姑娘有諸多要求。
從前的事情來看,易陽不像個狠心的妖,但這世界上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的事情還少嗎?
若想將易陽的心搶回來,怕是不容易。
“嗐。”池若星也嘆了一口氣。
蘇晴舟哭得越發大聲起來。
這時外面的翡潤推門進來,將門關好就跪在了池若星身邊:
“奴婢不是慫恿姑娘做什么不規矩的事,但姑娘若真是傾心那易先生,也可求了侯爺夫人做主,最不濟也該去他那處看看,或是問問清楚。”
“如今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隔著院墻聽到個女子的聲音,姑娘回家就這么哭了兩三日,實在是太憋屈了。”
池若星看回蘇晴舟,滿臉不可置信:“你這么慫的嗎?”
“我不是!”蘇晴舟眼淚鼻涕一起流,“我,我,你不知道。”
池若星抬手:“去門口守好。”
翡潤低著頭出去了。
“他跟我說過,他是獨居男子,不可邀請姑娘去他的住處。他那院子從前只我去過。”
池若星試著勸她:“也許只是鄰居串門呢。”
蘇晴舟拼命搖頭:“他是極在意這些的,鄰居來了斷不會將院門關起來。”
說到這里,蘇晴舟的眼淚又流出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池若星這才發現,她出錢讓易陽買了個院子,到現在幾個月過去了,她竟還不知道院子在哪。
“行,一會你好好洗把臉妝扮一下,咱們今日就去易陽的院子坐一坐。”池若星起身去打開門,喚了翡潤進來照顧蘇晴舟。
過了一會,池若星和蘇晴舟一人一身男裝,從小門溜出了王府。
翡潤并不了解易陽的事情,被蘇晴舟找由頭支回了侯府。
剛拐到金安街,蘇晴舟就手腳冰涼。
池若星看著她這幅樣子,想說她太沒出息,卻始終沒能張開口。
“就是前面這間鋪子了。”蘇晴舟低聲說,手腳已經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池若星奇道:“你是因為要見他才這般局促,還是……”
蘇晴舟并不是個扭捏的性子,現在卻這般一反常態。
蘇晴舟低下頭:“我有什么立場來問他呢?表妹,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
池若星一邊在心中暗暗感概為何男女之情如此磨人,另一邊也只能耐心勸慰,
“表姐,你就當作什么都不知情,只是來陪我瞧一瞧自個兒出錢買下的院子。”
今日表姐既然已將事情拿到了自己面前,定然是她一個人無法排解。
若自己不能將此事有個了斷,回去之后表姐必然還是獨自傷心難過。
別看表姐她此時猶豫不決,心中若不想看看事情到底是怎樣的,也不會隨自己一同出門了。
于是兩人一起走到鋪子跟前,正瞧見易陽獨個兒坐在鋪子里面寫字呢。
池若星左右看看,這間小小的門臉,墻上貼了個“問”字,
不過是擺了一張桌子并一個柜子就已滿滿當當,平日里應該不會有什么客人。
“敢問閣下可是易先生?”也不知這易陽到底在寫什么,如此專注,竟連客人進了門都沒發現,池若星只好開口相問。
果然,易陽一抬頭見到這般裝扮的池若星和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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