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拿錯劇本的《F/Z》(1/2)
念誦咒語時,魔術(shù)師資質(zhì)十分低劣的間桐雁夜不斷壓榨著自己體內(nèi)的魔力,刻印蟲因此而躁動不安,在他的血管中游動,雁夜臉部的血管因此一根根漲起,看起來分外恐怖,因為太過拼命,他右眼的眼角崩開,鮮血順著臉部向下流淌。
間桐臟硯看著亮起光芒的魔法陣,還有那為了別人而奉獻出自己一切的間桐雁夜,笑得很燦爛,很令人作嘔;在魔法陣成功召喚出作為英靈的從者后,笑容更慎。
一個人影屹立在魔法陣之上,身上穿著紫色的全身板甲,頭部的遮面頭盔擋住了這位英靈的面容,使人無法看清他的相貌,而且被狂化帶來的黑色氣息包裹著,雙眼發(fā)著紅光——職階:狂戰(zhàn)士,亞瑟王十二圓桌騎士之一,湖之騎士蘭徹斯特。
然后按照以往的尿性,意外誕生了,在成功召喚出從者后本應該失效的魔法陣又一次亮起微光,幾乎把自己榨干的間桐雁夜不由自主地將所剩無幾的魔力注入其中。因為不是主動召喚英靈,而是魔法陣另一邊的存在想要過來,所以魔法陣消耗的是另一邊的力量,間桐雁夜的魔力僅僅是為“他”提供了一個坐標。
“有趣!”間桐臟硯的眼睛里倒映著魔法陣的光芒,因為參與了圣杯系統(tǒng)的締造,擅長咒術(shù)的他甚至在在第二次圣杯戰(zhàn)爭中為圣杯系統(tǒng)添加了令咒這一部分,可以說如今的世上很少有人比他更了解圣杯系統(tǒng),但今天這種情況可是第一次出現(xiàn)。即使間桐臟硯的雄心壯志在不斷延長自己生命的過程中消磨殆盡,悠久的時間甚至侵蝕了他的靈魂,但這種有違常識的事情還是勾起了他那早已腐爛的好奇心。
第二個從魔法陣之上出現(xiàn)的,是一個提著一盞提燈的不可名狀物,之所以說它不可名狀,倒不是“它”的外形有多么詭異、或者外形描寫有可能被和諧而不能流露于字面,而是間桐雁夜和活了五百年而不死的老妖怪間桐臟硯都記不得“它”的樣子——“它”不想讓他們看到。
就像由迅速在空氣里蒸發(fā)的特殊顏料繪成的,“他”的樣子很快地就會在看到他的人腦海中消失,即使魔術(shù)師的大腦優(yōu)于常人,結(jié)果也是一樣,隱隱約約有一只帝企鵝的形狀,卻又感覺莫名其妙;唯一記憶深刻的,則是那盞散發(fā)著金色光芒的提燈——那光芒,讓間桐臟硯心生畏懼。
“他”出現(xiàn)后停了兩三秒,“目光”在一人、一英靈、一怪物的身上掃過,然后以提燈開路,像滴入水缸里的一滴墨水一樣,無視了鎧甲的存在,迅速融進狂戰(zhàn)士職階的蘭徹斯特體內(nèi)。
接著,則是一陣如同饑餓的猛獸吞噬獵物血肉的聲音,聲源處是蘭徹斯特的鎧甲內(nèi);“獵物”的血肉顯然不能滿足猛獸那如無底洞般的胃口,但別無選擇的“猛獸”只得將獵物的骨骼嚼食吞咽,利齒將骨骼切斷磨碎而發(fā)出的聲音令人心生寒意,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逃離,可是兩個人均沒有行動,而是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fā)生,等待著最后的結(jié)果是什么。
猛獸很快就進食完畢,聲音平息了下去,Barserker職階應有的狂暴氣息也消失不見了,就如同一尊被防止在那里的雕像般。
間桐臟硯用手中的拐杖杵了杵地面,發(fā)出聲響提醒間桐雁夜自己的存在,然后出聲問道:“雁夜,身為御主的你,知道你的從者的身份嗎?”
因召喚從者而幾乎將自己掏空的間桐雁夜喘著粗氣,右手扶著已經(jīng)麻痹的左手,搖了搖頭說:“我不能……他不讓我知道他是誰,唯一能確定的,只有我是他的御主,而他是我的從者。”
“啊——!”間桐雁夜忽然慘叫一聲,跪在了地上,額頭冷汗直冒,連帽衫迅速被汗水打濕。
如果將御主與從者之間的那種聯(lián)系比喻成一座橋梁,那么魔力的流向肯定是單向的,只能是御主的魔力傳遞到從者那里,根本就沒有由從者傳輸魔力到御主那里這一說,不過這次的圣杯戰(zhàn)爭根本不能用常理揣測,所以根本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發(fā)生了。
間桐雁夜只感覺像有一股沸騰的液體注入了自己左半邊身體,超出他承受極限的魔力正源源不斷地從自己的從者那里涌來,仿佛驚濤巨浪一般將自己吞沒。
因為自己的魔力是由寄生于體內(nèi)的刻印蟲啃噬生命力轉(zhuǎn)換得來的,這導致雁夜的身體十分枯萎干癟,但在近乎狂暴的魔力沖刷之下,雁夜癱瘓的左半邊身體如同充氣了一般,又重新豐盈起來;占據(jù)在神經(jīng)與血管之中的刻印蟲被強行驅(qū)逐出去,受到損傷的部位由魔力牽線搭橋,替代原有器官發(fā)揮了作用,短短時間內(nèi)間桐雁夜的身體又恢復了正常人的機能,并且變得更強,雖說達不到超人類的地步,但至少在圣杯戰(zhàn)爭中活到最后的幾率大大提高。
然后靜立不動的從者有了動作,平靜如水的氣息在這一刻如毫無理性可言般的兇獸,粗重的喘息拍打在頭盔上,仿佛下一刻就要擇人而食,黑色的魔力流重新將其籠罩。
雖然從者身上那套鎧甲完全密閉,使其沒有一絲皮膚漏在外面,按理說這種鎧甲穿戴之后沒當有所動作,便會有聲響發(fā)出,但這位從者行動之時并沒有金屬碰撞摩擦的聲音,反而靜悄悄的,好像鎧甲是由紙板和泡沫制成的COS服一樣。
從者附身半跪,讓間桐雁夜的視線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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