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發皺著眉頭：“大晚上的，你鬧什么？”
    王素素氣不過，撲過去騎在蘇大發身上，使勁拽著他的頭發：“我跟你鬧？你居然認為我是在跟你鬧？蘇大發，我嫁給你的時候，你一窮二白，就是這破房子，還是我一次一次挑土壘起來的！是，你是好哥哥，啊，你是好兒子，就我是壞人，我是壞人，行了吧！”
    蘇大發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發什么瘋！你們女人家打架，我一個男人，沖出去算什么？你這不是讓全村人看笑話嗎？你看老四，他不是沒來嗎？”
    王素素冷笑一聲：“這么說起來，你還挺男人的！”她突然間心涼，也不跟蘇大發打架了，回到自己的位置，側身抱著兒子，不再理會蘇大發，流著眼淚到天明。
    次日一早，蘇大發發現全家人對他的態度都很奇怪，比如說蘇盼青和蘇盼欣，依舊叫他“爹”但除此之外，別的話什么都沒有，蘇盼安更是，一聲不叫，默默地把早飯做好，就跟蘇盼青去磨豆漿。
    蘇大發吃了飯，也去磨豆漿，他一去，兄妹二人就離開了，全部交給他自己一人，王素素也不來幫忙，他又要推磨，又要添豆子，忙得團團轉。
    蘇云云和蘇磊磊的娘姓吳，吳氏早早的提了一籃子芥菜過來：“孩子們早上出去挖野菜，家里也沒什么好東西，就給你帶了一點來！”
    王素素和蘇家兄妹三人都在院子外面的竹林里磨豆漿，這里還有一個石磨，是被人丟掉的，這個石磨有點大，一個人推不動，蘇盼青挑水來清洗干凈后，母子幾人就在這邊磨豆漿，蘇盼青和王素素一起推磨，蘇盼安在邊上添加豆子。
    吳氏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們母子幾人在推磨，王素素眼睛紅腫，吳氏以為是昨天和何翠翠吵架哭的，就沒多想，蘇盼安搬來凳子，招呼吳氏坐下來：“嬸嬸，快坐！”
    王素素提著籃子，遞給蘇盼安，蘇盼安進屋將芥菜倒出來，把早上做出來的韭菜餅子放了三個進去，給吳氏提出來。
    吳氏提著籃子，看到里面的韭菜餅子，急忙推脫：“哎喲，這怎么好意思，你們真是太客氣了，我這個野菜，又不花錢的，嫂子，你們這樣，我，我下次都不敢來了！”
    王素素握著她的手：“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昨天多虧了云云姐弟兩，唉，要不然，我們家肯定又要被訛錢了！”
    吳氏就沒有在推遲，她嘆了一口氣：“全村都知道她的為人，聽說啊，昨天晚上，她回去又把兩個丫頭好一頓打，唉，你說這都是什么事啊！”
    王素素：“可不是，攤上這樣的親戚，我們是到了八輩子血霉！”。
    兩人說了一會兒，蘇盼青把豆漿提進屋，蘇盼欣正在把豆腐皮掛出來，“姐，時間差不多了，我開始做菜了啊，我吃了要趕緊去鎮上送菜，再堅持半個月，等錢攢夠了，到時候我們修房子就有錢了，我就不去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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