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浪遏飛舟第一百二十二節 借力打力(1/2)
一個“唵”字道不盡的意味深長,讓陸為民也明白了其中的深刻含義。
“花省長,我……”陸為民還欲解釋,但是卻被花幼蘭打斷:“好了,為民,我不多說了,你自己注意。”
擱了電話,陸為民嘆了一口氣,雖然花幼蘭再沒有話語,但是陸為民卻知道這事兒恐怕麻煩大了,看似并未造成什么后果,但是其影響卻不容小覷,如果不能想辦法扳回來,只怕就要成為勝負手。
只是這會兒知道了又能怎么著,別人這是瞅準了機會,瞄得準準的,在發出致命一擊,不能讓你傷筋動骨,但是對處于關鍵時刻的競爭來說,卻能起到相當微妙的作用。
魏嘉平和任東來明顯覺察到陸為民情緒的變化,先前還只是有些不悅,而現在,陸為民已經有了一些亂了陣腳的感覺,對于自己二人的匯報,也好像一下失去了興趣,都知趣的不再吱聲。
怎么辦?陸為民覺得自己好像束手無策,去解釋?向誰解釋?有用么?
一幫名不見經傳的人臨時開的座談會而已,聽起來好像無所謂,但是卻恰恰是國有企業改革工作回顧研討的座談會,與會者都是國務院體改辦、大型企業工委、發計委、經貿委這些部委以及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的精英們,再加上本省一些大型國企的負責人,牽頭來的是體改辦的一位副主任。
雖然體改辦和97年前的體改委無法相提并論了,但是畢竟架子擺在那里,在這一類調研意見上仍然對高層決策能夠起到相當影響,無論是邵涇川還是榮道聲,最起碼也要對這些精英學者們保持足夠的尊敬和禮遇,而現在在這種會上,出了紕漏,而且是榮道聲在場。其影響可想而知。
陳昌俊這一招夠絕,簡直是不給自己任何還手余地。
電話再度響了起來,陸為民甚至沒有興趣去接。
好一陣后,陸為民才意興闌珊的拿起電話,是一個有些陌生的號碼,而且是外地手機號碼,陸為民皺了皺眉,接過電話:“你好,我是陸為民,……”
“為民啊。我是劉斌。”
一句話把陸為民本來散掉的精氣神陡然間匯聚在一起,陸為民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劉哥,您好,您在哪兒,難道您……”
“哼,沒錯,我就在會場上,你們宋州可是在給你們榮省長長臉啊。怎么一回事兒?國企改革好像是你在負責吧,怎么會出這種事情?這些人怎么會找到這里來的?”劉斌在電話里也毫不客氣,“這是故意再給你們昌江抹黑啊,我看你們榮省長和花省長都是氣不打一處來啊?!?
一時間陸為民汗水都快下來了。
當你覺得已經絕望時。你也就不會再有什么緊張,但是當你突然絕望之時居然還有一線生機,你就會像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迫不及待的想要死死抓住。
“劉哥。詳情我下來再向您詳細解釋,您得幫我一把,……”陸為民覺得自己嘴巴都有些不會說話了。這個時候劉斌就在場,這絕對是一個莫大機會,但是他不知道劉斌怎么才能幫上自己,怎么才能把這個形勢逆轉過來。
“唔,我不想幫你我就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了。”劉斌沉吟著,“現在這幾個人都還在這里,他們反映的問題很多,不過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們幾大紡織企業是在國家壓錠政策下啟動的,各方面的法律政策都制定得比較健全,按理說不該有這么多問題才對,他們提出來的這幾條好像都有點兒虛,我問你,像擅自變更政策、降低補償標準、國有資產流失、企業原有黨組織遭到破壞、老黨員活動無人過問,這些究竟有沒有問題,你有沒有把握?”
“劉哥,要說一萬多人的四家大廠改制,具體個案細節上沒有問題,我不敢給您打包票,但是我可以拍胸脯說,企業改制絕對是按照法律法規和政策來的,而且我們市人大也為此專門出臺了相關法規,當時這在全國也是首創,改制達到了市委市政府的預期目的,也絕對沒有所謂的國資流失,也沒有違反法律政策,這一點不但我可以打包票,而且整個過程我們市紀委也是全程跟進監督,我自認為是做得比較嚴密了,不會有什么大的問題,至于說企業黨組織和黨員活動,我要說一句,離退休干部職工和離開企業另謀出路的職工,可能我們這方面的確有些輕忽了,而在公司的,仍然建立有黨支部,但是你要說能像在國有企業時候那么發揮作用,那是不太現實了?!?
在劉斌面前,陸為民也不敢再有半點遮掩。
“那我再問一句,如果調研組到你們宋州來,嗯,針對這幾家企業做一個周密詳實的調研,你怕不怕?或者說,會不會出什么幺蛾子?敢不敢接受這個挑戰?”劉斌沉吟了一下才道。
陸為民眼睛一瞇,他立即聽出了劉斌的言外之意,要想挽回影響,最好的辦法就是用事實說話,如果自己所言是真,那么劉斌那邊也許就能用這一招來反擊,當然如果本來就有問題,那么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劉哥,沒有問題,我們歡迎調研組來宋州解剖麻雀,看一看我們這幾家國有紡織企業的改制歷程和現在的情況,我相信我們宋州這幾家企業可以作為調研組的一個典型,從中得到一個真實、全面、客觀的答案!”陸為民深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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