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瞳一般豎著的眼珠，死死盯在了他的身上。
    “令人作嘔的靈識者，快放開我！卑鄙小人！”
    “你躲在天空，背后用手段，才是卑鄙吧。”
    落紅赫半蹲下身子，張開的手掌開始有靈力轉動。
    似察覺到里面的危險，靈體劇烈的掙扎起來，一陣陣唾罵聲不堪入耳的傳了出來。
    落紅赫沒有理會，手掌驀地壓了下去，直接按在了靈體的臉上。
    隨著一聲慘叫聲傳來，落紅赫的耳畔出現一陣陣刺耳的聲音。
    如同電流一般竄過的刺痛，讓他不由自主地咬緊牙關。
    刺痛一浪接過一浪的穿過，攪地他大腦都開始疼了起來。
    這樣挺著沒過多久，終于腦海中出現了零散的畫面。
    支離破碎的情景，根本拼不出完整的場景。
    “弈陽……”
    獨獨有兩個字，清晰的入了耳中，既是他之前猜測的名字。
    落紅赫想要深探靈體的記憶，奈何頭腦越來越疼，聲音也越來越尖銳。
    反倒是得到的信息，基本空白。
    不得已停下手的時候，耳邊繚繞的聲音還久久不曾散去。
    落紅赫的身體明顯踉蹌了下，勉強伸手撐在地上，冷汗已經布滿全身。
    是劉弈陽，可是他早就死了，不在人世了。
    更何況他記憶中的劉弈陽，雖是靈識者，卻也不過是中流的實力，不會讓人多看兩眼。
    但是剛才城內的情況明顯不是如此，靈識者號令如此多的妖物，還做了掩飾，實力明顯不容小覷。
    先前看到藏匿的妖物，他就懷疑有人類幫忙，可是沒想到幫忙的是人又不是人。
    “你這個混蛋……”
    靈體被強硬的開了記憶，差點疼的暈厥過去。
    如今好不容易沒了那種感覺，當即他又開始咒罵，“今日被抓是我技不如人！不過你也別小瞧了我……”
    “你的記憶空白，該是受到了非人的折磨落下的。可是你并非妖，為何要為妖做嫁衣裳。”
    “呵呵，你是瘋了嗎？”靈體發出猙獰的笑聲，“你一個靈識者居然問這種可笑的問題，看來我的偽裝還真的完美。”
    “你既以為自己是妖嗎？”落紅赫的眼底沉了暗色，可是當他再一次掃到那雙已經完全變成妖的眼睛時，內心驀地發疼。
    靈識者死去，回歸天地，更不可能有化妖的可能，而現在面前的這具靈體，不知被什么法子留在了世間，還全完換了芯子。
    張了張嘴，落紅赫卻不知自己該說什么。
    面前的靈體沒有任何記憶，只怕也不會說它為何要如此做。
    若是除去是應該的，可是他又顧念著往日相識一場。
    他與劉弈陽之間并沒有太多的交往，可是終究還是有那一點情分在。
    劉家與他們宇文家的交集很少，但是在大年的時候，也都會相見相聚切磋武藝。
    那時候的劉弈陽比他年長幾歲，自然兩個人是說不到一起去……
    “你這個靈識者真的古里古怪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剛還讓我放了你，”落紅赫淡淡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