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妖術(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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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市抬頭看到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子,她就是這個方別的老板嗎?他們兩個人之間又是什么關系,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又在東瀛有什么目的?
這一瞬間,少女的腦海中也浮現出來了無數個為什么,以至于沒有第一時間向著顏玉開口。
而顏玉則自顧自地笑了笑,看著她淡淡開口:“我來自于神州的蜂巢,因為種種原因,暫時在東瀛避禍,僅此而已。”
“方才也是多虧了我的這位老板幫忙,我才能夠那么輕松地鎖定那些忍者的位置。”方別在一旁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
這倒不是方別故意給顏玉的臉上貼金,因為他倆本身就是一起來看阿市的,不過一個在明,一個在暗,接下來往這里趕的時候,同樣是顏玉負責了接近斥候的職責,在暗處予以方別指引。
雖然說顏玉這個蜂后的絕對戰力是不怎么樣,但是那是相對于方別何萍秦這些怪物而言,單純就顏玉自己的水平,至少說不比薛鈴差。
再怎么說,蜂巢的蜂后也是有著自己的尊嚴的。
“還有,你可以叫我顏玉。”顏玉繼續說道。
“那個,顏玉小姐。”阿市終于穩定心神,看著顏玉叫出來她的名字:“多謝你們的救命之恩。”
阿市低頭說道,然后抬頭看著顏玉的面紗:“請問你們對織田家有敵意嗎?”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些許的試探,但是更多的是懷著某種覺悟的認真。
如果只有一個方別倒也罷了,因為最初織田信長面對方別就真的是以招募落單浪人的方式來進行拉攏的。
但是現在如果確定顏玉事實上是方別效忠的對象,就像東瀛雖然正值戰國,但是反而更加注重恩義與忠誠,相對于讓如同浮萍一般的方別效忠于織田家,讓方別所效忠的顏玉向織田家稱臣,顯然是更困難的事情。
如果單純是合作的關系,那么織田信長很有可能根本不會考慮。
“敵意?”顏玉咀嚼著這個詞語,然后笑著搖了搖頭:“我對整個東瀛都沒有什么敵意。”
“不過我來到東瀛,確實是懷著某種目的,并且到目前為止,也是在為這個目的而戰。”
阿市聽著顏玉的話語,輕輕咬了咬嘴唇:“那么,我能不能以織田家的名義向你們提出委托,請你們立刻將我送回那古野城。”
阿市看著顏玉急切說道:“我必須馬上告訴兄長現在所面臨的情況,織田家很有可能會遭遇到一場前所未有的圍攻。”
“圍攻?”方別在一旁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你能夠詳細解釋一下嗎?”
“甲賀的忍者一直都是處于相對中立的狀態,他們和單純價高者得的伊賀忍者還是有區別的,他們一旦選擇效忠某個大名,那么在這位大名敗亡或者背叛他們之前,都不會輕易地改換門庭,這次敢于冒著得罪織田家的危險派出這么大的陣仗來伏殺我的家臣來對付我,想必他們已經選擇效忠了今川義元。”
“今川義元?”顏玉重復著這個名字,而方別則笑了笑:“號稱東海道第一弓取的人,不過老實說,他如果能夠吞并了織田家,那么確實是最有機會統一整個東瀛之人。”
“是的。”阿市點了點頭:“今川義元已經和甲斐的武田信玄,相模的北條氏康結盟,三者聯軍手下足有十萬兵馬,而單單今川義元一家,就有接近五萬的兵馬,哥哥常說,如果今川義元那個大蠢貨能夠吞下尾張,那么他距離成為幕府的將軍,就只有一步之遙,因為他本身就是如今幕府將軍足利家的同族。”
“之前今川義元曾經向哥哥下過婚書,想要為自己的兒子迎娶我,但是被哥哥拒絕了,哥哥說我應該嫁給整個東瀛最了不起的男子漢,而不應該為一個大蠢貨的兒子生下孩子,因此惹怒了今川義元。”
“我曾經向哥哥哭泣說如果可以不得罪今川義元的話,那么我甘愿出嫁,但是哥哥說今川義元所圖的可不僅僅是我一個人,還有尾張國的田野與鐵槍,能夠拿到這兩樣寶物,今川義元就有機會稱霸東瀛,而哥哥自己的愿望則是天下布武,他說東瀛的這個小島,容不下兩頭猛虎窩居,更何況這個今川義元又哪里稱得上猛虎,自己如果在今川義元的位置上,那么恐怕十年之內就能夠取得天下,而今川義元而今已經四十多歲了,人生五十年,如夢幻泡影,如今今川義元五十年壽命都快過完了,豈不是冢中枯骨一般,戰勝他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顏玉聽著阿市的顏玉,不由看向方別:“這就是你所說的尾張國的大傻瓜?”
“你看這般狂妄,視整個東瀛的豪杰大名如無物,這不是大傻瓜又是什么?”方別笑著說道。
然后方別看著阿市:“所以說你認為這些甲賀忍者的預先襲擊,就是今川義元打算開戰的信號之一?”
“是的。”阿市含淚點了點頭:“哥哥最疼愛我,如果說那些忍者能夠拿住我當人質,那么就能夠動搖哥哥的信念,即使退一萬步來說,哥哥現在尚且沒有子嗣,倘若今川義元成功攻取尾張,那么我所生下的孩子,將會是名正言順尾張的繼承者,所以我的身份非常重要。”
“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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