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明知故問(1/2)
“沉淵,你醒啦!”
九悠想快樂大叫,幸好沉淵及時捂住了她的嘴,并且警惕地看向雪狐和白影。
九悠吐了吐舌頭,心怪自己怎么突然這么不爭氣,差點(diǎn)破功,誤了大事。
還好沉淵醒來了。
九悠滿臉消息,雙眼亮晶晶地望著沉淵,小臉更是罕見的紅撲撲的。
沉淵收回視線時,見她如此,忍不住露出一笑,摸了摸她的頭。
九悠有許多話想對沉淵說,但她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如她所想那般,雪狐的嚎叫聲果然比金粉螢蟲更有用,她已經(jīng)聽到業(yè)堒那標(biāo)志性的大嗓門了。
她曾經(jīng)奇怪過,為什么能有人說話全靠肺活量,永遠(yuǎn)中氣十足,聲音聽起來振聾發(fā)聵。但現(xiàn)在業(yè)堒的聲音在她聽來,卻是熱血小伙伴們來拯救她和沉淵了,讓她感到親切和窩心。
幽冥君趕到以后,雪狐王見到他,直接現(xiàn)出了真身。那是一個看起來斯文又儒雅的中年大叔形象,看起來就是久巨高位,不會輕易向人低頭的上位者形象,和剛才流著口水想要咬碎一切的雪狐模樣判若兩人。
這恰好說明,他真的就是雪狐一族的王。只不過,為什么他會心甘情愿投靠一個五官不能動的小孩子呢?
九悠隱隱約約覺得,幽冥君和愫憂君在明言堂處置遲遇時,定然發(fā)現(xiàn)了雪狐一族身上的秘密,只不過兩位師父沒有選擇說出來。
但她記得愫憂君上課時說過,六界之中,只有魔界無主多年,如同散沙一般。如果遲遇那副瘋瘋癲癲的模樣是因?yàn)槿肓四В敲矗磺芯湍芙忉尩猛恕?
魔界無主,會不會和幻境有關(guān)?當(dāng)時沉淵除掉了魔王,那個魔王神神叨叨的,練的功法相當(dāng)邪惡。但他又不愧為一界之主,擁有讓手下臣服的能力,甚至獻(xiàn)上他們的生命,用于讓魔王變強(qiáng)。
沉淵模仿九悠的動作,兩只手像動物的前爪一樣,和九悠并排縮在巨石邊,觀察前面的景象。
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九悠小小的鼻尖微微上揚(yáng),靈動有余,憨氣不足。
沉淵仔細(xì)想了想,自己似乎在認(rèn)識九悠之后,除了剛認(rèn)識的時候觀察過她,后來就逐漸習(xí)慣于看她的頭頂。
剛才和雪狐王搏斗之時,他幾乎用盡了拜師后所學(xué)的東西。自冥海開始就陪伴在他身邊的儲雷劍,第一次上場和他并肩作戰(zhàn),幾乎用盡了劍招,都沒能傷到雪狐王分毫,因?yàn)樗旧硇逓樘^薄弱,無法發(fā)揮儲雷劍的最大威力。
不知道儲雷劍在爭斗過程中有沒有后悔過認(rèn)了他這么一個無能的主子。
雪狐王根本沒用多少力氣,就能把他打趴。還好他拄著儲雷劍,就算知道自己打不過,也要在雪狐王每次出手時,奮力接招。
用原身跟他打的雪狐王并沒有用到多么高深的法術(shù),全靠體型優(yōu)勢和他交手,因而給他身上造成的都是皮外傷。
雪狐王自認(rèn)為他再也爬不起來還手之后,就自大地離開了,卻不知他身為水系精靈,調(diào)度了峽谷中最近的水源,也就是小溪中的水,用來給自己療傷。
如果不是九悠找到了他,他相信自己還可以再戰(zhàn)一場。
他曾聽人間的父母教育小孩子,會說:“人生中總會遇到各種困難,但是比打敗更可恥的,是認(rèn)輸。如果不認(rèn)輸,那就代表,你有贏的可能。在這個過程中,蠻力不一定可取,智取不一定可恥。”
因此沉淵并不怪罪二師兄松柏見到雪狐王之后,第一時間抱頭逃跑,沒有管他這個師弟的死活。他只是在做了認(rèn)為對的事,因?yàn)檠┖趺黠@認(rèn)了那個渾身魔氣的小孩為主,那么,它就背叛了冥界,并且讓冥界陷入危險之中。
他身為冥界一個普通小精靈,能做的,只有在他們作亂之前,盡可能地拖延時間而已。
不過,令他后怕的是,他調(diào)度水源以后,很快地就失去了意識。失去意識以前,所有對他好的人的模樣都浮現(xiàn)在他眼前,并且最終停在了九悠臉上。
現(xiàn)在想想,可能是因?yàn)榫庞苼砹恕5钱?dāng)時,他分明在感慨,好像命運(yùn)注定讓他和九悠相依為命,讓他和九悠之間始終有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默契。
現(xiàn)在的他還不知道這種默契是什么,但是相信等他再長大一些,他會明白。
***
發(fā)現(xiàn)自己被沉淵打量后,九悠好奇地看了沉淵一眼,并沒有多想,拉住他的袖子,嘴湊到他耳邊說悄悄話,“要不我們先走吧?你受傷了,而我就只能起個分散注意力的作用,還不如先帶你回去治治傷?”
沉淵還以為她會想要看熱鬧,沒想到她這么冷靜地分析了情況。
果然她還是覺得自己是累贅。看來前幾次不好的經(jīng)歷給她的影響,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甚至讓她覺得,她只有保證自己是安全的,才能讓其他人也安全。
沉淵把九悠抱在懷里,闊風(fēng)扇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他眼前。他坐到闊風(fēng)扇上面,帶九悠離開了峽谷。
路上,沉淵看見了姍姍來遲的金成。
要知道,金成向來以速度快而聞名,但這次他居然成了最后一名,真是稀奇。
九悠奇怪道:“大師兄,你不是去叫我的另一個師父了嗎?怎么就你一個人?”
金成臉上的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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