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千古一帝(1/2)
臺上的劉病已正在暖場,一個又一個的定場詩蹦出來,逗得現場的大伙兒熱情高漲。
“馬瘦毛長蹄子胖,老兩口子睡熱炕。老頭兒要在炕頭上睡,老婆兒還偏不讓,老頭兒拿起頂門棍,老婆抄起搟面杖,兩口乒登乓當打了個大天亮,炕也晾了個冰涼,誰也沒摸著睡熱炕。”
哈哈……
現場笑聲不斷。
“再來一個!”有人高聲喊到。
“每羨鴛鴦交頸,又看連理花開。無知花烏動情懷,豈可人無歡愛。君干好速淑女,佳人貪戀多才,紅羅帳里兩和諧,一刻千金難買。”
劉徹一聽這些俗語,便皺起了眉頭。
他斜瞥眾人,竟然看到他們的臉上喜滋滋的,已經聽得入迷了些。
“再來一個!”聽眾再次鼓動。
“月子彎彎照幾州?幾家歡樂幾家愁。凡家夫婦同羅帳,幾家飄散在他州。”
這首定場詩一出,很得眾人的悲涼心境,但都只是一愣神,不想破壞這難得的評書時刻,紛紛鼓掌喊一聲好。
“再來一個!”小團兒咋咋呼呼,格外引人注目。
“再來?再來今日下午便成了定場詩歌賽了!”劉病已苦笑一聲。
“哈哈……再來一個!”
郭福和郭祿很是起勁。
“好,再來最后一個。眾位聽好了!大將生來膽氣豪,腰橫秋水雁翎刀,風吹橐鼓山河動,電閃旌旗日月高,天上麒麟原有種,穴中螻蟻豈能逃,太平待到歸來日,朕與將軍解戰袍。”
劉病已說完這首定場詩,捏起醒木來,往石板上“嘭”地敲一下。
頓時擊中了某人的心靈深處。
這一首定場詩直接讓劉徹心懷蕩漾。“是啊,大漢跟匈奴的戰事也太久了吧,朕什么時候能夠聽到前線捷報傳來,永久地滅掉了匈奴,朕也會到長安城親自為名將解戰袍啊!”
劉病已敲完了醒木,便開始步入正題,“本來我下午不說書,一是累,上午說了大半天。二呢,我還要復習功課。但今日里有郭福郭祿兩個好兄弟來看我,說很想聽我說的評書,我便說上一小段兒。上午講演的都是長篇,一時半會兒說不完。今日下午呢,我就說一個短一點兒的故事,名字就叫《珍珠汗衫》,故事發生在齊國濟南縣……”
故事中關注的還是男子對女子情感的漠視,無意中成為了悲劇的孽因。
蔣德、陳商這兩位商人,都有著不同程度的“重利輕別離”特質。相較于新婚妻子的依依不舍,男子并無情感上的安撫,只是叮囑她安守門戶,“免得傳言不好聽”。這種大男子主義代表了當時的境遇。
因此,石榴兒等婦人聽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甚有同感。
浪蕩子弟意欲接近良家婦女,便花錢買通一個面善心黑的獨身婆子來從中牽線。為了得一時歡愉,浪蕩子弟不惜懷中白銀、膝下黃金,也要托她巧言令色地說動春心。
劉病已說到急色之徒與黑心婦人的寡廉鮮恥橋段時,現場的聽眾無不緊張到了極點,就連劉徹聽了也不由得捏緊了水杯,為即將落入陷阱的王三巧揪心不已,著實捏一把汗。
當王三巧被被薛婆與陳商設計成功陷害,并沉溺于露水情緣之中時,眾人紛紛唉聲嘆氣。
至于后來兩個私通人拋卻道統與空閨,日漸恩愛日篤,甚至以祖傳寶物珍珠汗衫作為信物相贈,濃情蜜意,甜度超標,分別時又撒嬌吃醋好不嬌俏,讓聽眾把眉頭皺得愈加嚴重了,連劉徹都憤恨地耐不住性子,要下令捉拿這倆人來開刀問斬了。
“女之耽兮,不可脫也!脫離了道統,居然讓人想感慨一句:這才是愛情的真正模樣!”劉病已這么一說,卻得到了在場的女子們的點頭,卻也遭到了男子的橫眉橫對。
劉病已恐怕引起大伙兒的反感,急忙接了話頭:“誰能料到,士之耽兮,也沒跑脫……”
當劉病已說到初見王三巧就挪不動道兒的陳商,因為這一場婚外情而落得人財兩空、一命歸西時,聽眾們這才緩過一口氣來。
劉病已又接演了兩人的一些曲折情節,到最后破鏡重圓一家親。
在大團圓的情節下宣布劇終,現場的人無不拍手鼓掌。
劉徹也經歷了這段曲折的情感糾葛,竟然渾身濕透了,不過卻覺得身心舒爽無比,似乎連全身的毛孔都張開透氣了。
好久沒有這么酣暢淋漓地陷入專注之中了,沒想到這一評書聽下來,身心異常地愉悅。
在眾人的鼓掌中,劉病已起身向著眾人抱拳鞠躬。
狗三兒上臺來大吼一聲:“干活兒了,干活兒了,都忙去了,一會兒就要黑天了!”
眾人一聽,埋怨著紛紛離去。
劉徹也起身,步下貴賓臺。
走到城墻邊時,卻被一排排的紅木精致家具吸引住了。
他繞著家具仔細打量起來。
蘇文得勢低語道:“陛下若是喜歡,奴便令人拉到宮里去。”
身后突然傳來一人的聲音,“這些家具很貴的哦,想要的話得交了訂金排隊。不過,客戶已經排到明年開春了,一時半會兒交不了貨。”
蘇文有些反感,剛要發怒,他一回頭卻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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