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易云踏馬箭飛般沖進軍營,午后的懶陽曬得人極易犯困,營前的兩名士兵正點頭搗蒜地會夢姑,只見一騎一人奪門而入,臂粗的帶刺木攔生生地被攔腰撞斷,健碩的馬悲鳴地仰頭長嘶一聲,再也不肯往前,只在原地低低地輕吟著,馬上的人狠狠地拽著馬繩,在原處不停的打轉。
終于營前的兩人翻江倒云地從云霧中墜醒了來,一看,便忍不住大聲呵斥;
“何人如此大膽,擅闖軍營者死。”
“來人啊!快來人啊!”
瞬間周圍邊圍上幾人,紛紛執戟抽刀以向,嚴文肅幾人在后面遠奔而來,可哪里趕得上!
“瞎了你們的狗眼,皇上親封的驃騎上將軍,你們也敢如此無禮!”
只見,路率帶了幾人從遠處急沖沖的信步而來,眾人見是太子親信,平日里雖不是平易近人,但也極少如此疾言厲色,匆匆紛紛跪下請罪;
“路大人恕罪,小的不敢!”
“恕小人眼拙,未曾仔細查看!”
也屬實不怪這些人,路率見到易云都著實一驚,滿身血污,紅眼腥戾。
路率伸手一把牽住易云的馬匹,一面謙和地躬身行禮;“易將軍,太子殿下在營內等候,請你一敘!”
嚴文肅等人也終于急行趕上,卻不敢策馬入營疾行,只得棄馬與路率一并匆匆擋在易云馬前。
易云橫眉一掃眾人,倒是干凈利落地翻身下馬,躬身一曲;“謹遵殿下恩旨!不過。末將有要事在身,事后定當入營請罪!”
底下跪下眾人皆紛紛倒吸涼氣,這,這人也未免太大膽了,雖然身恭語虔,卻也是明目張膽地抗旨不尊。
路率見人多生忌,立刻微微一笑道;“將軍言重,只道是平常敘舊,何來請罪!”
“你們也都下去!”
見眾人紛紛退下,又示意身邊人悄無聲息地把守營門的兩人帶下換了班,方才又對易云說道;“易將軍三思后行,殿下巡營,稍后便回,此事可從長計議,這里是軍營,切不可肆意妄為!”
易云鄭重地整理著身上的鎧裝,聲音冷冷地道;“哼,多謝路兄好意!”
而后他輕蔑地抬起頭,扶正腰才緩緩地道;“但今日誰都休想攔我,也攔不住我!”說罷,便手扶腰上佩劍轉身而去。
轉身那一刻,嚴文肅不期與易云四目相對,那刻,他便知,他攔不住,今日是誰也都攔不住!
“路大人,多有得罪!今日多謝相助,還煩請路大人轉告太子殿下,今日無論如何保我家將軍一命,我怕經此一劫,我家大人……”想著那尸山殘骸里腥血泥融,他便思緒不寧,激動不已,只能深深地向路率恭敬深禮。隨后帶著眾人緊緊跟上。
路率恭手還禮,午時日頭正酣暢地從頭頂灑在一行人身上,被揚起的塵土一路旖旎生輝,他突然明白他家殿下這一路走來隱忍太多,失去太多,拼命太多,難道這僅存的溫暖也會這樣一點一點的消失掉。
易云這人向來都是和他們不一樣的,忠心耿耿的氣骨里藏著一道他們沒有的,也不敢有的光明大義!
路率喉嚨一緊,干咽著道;“那兩個守營門的人帶回去好好看著,再派人去請殿下,其他人欽點所有兵馬營前集合!”
“是!是!是!”
嚴文肅緊緊地跟在易云身后,嘴巴緊抿成一條直線,一手緊按著腰間配劍,一手掐著剛才路率乘機塞過的太子親令。只是這么大一行人,還未靠近靶場,便被黑壓壓一大隊裝備精良的紅衣府兵遠遠地隔在了靶場外。
居然是中書親衛!
看樣子是早有防備!
兩行人一相面便劍拔弩張,紛紛拔刀橫向。
易云卻未動,隔著幾名舉著紅櫻槍橫指的紅衣親衛府兵,看向二十米開外靶場上正挽弓搭箭的魏洪,老態龍鐘的身軀上蒼勁有力的老臉被一把弓牽引著,蓄勢待發的箭立刻飛射而出直中靶心,一旁的聯平立刻又躬身遞上一只箭,他卻未接,只是轉身直面易云。
“易將軍,如此興師動眾地來觀看老身練箭,老身有些受寵若驚!”
易云紅著一雙眼如淬了毒一般直直地射了過去,一字一句地回道;“不,魏老賊,今天我是來取你項上狗頭!”
“易云,你好大的膽……”魏洪身旁的聯平立刻張牙舞爪地仗勢厲斥,卻被魏洪抬手制止了。
“你別急,還有你!”
聯平立刻氣得臉紅脖子粗,卻又不敢在魏洪面前造次,只能梗著脖子瞪著眼。
魏洪卻笑了,眼上扯起一道一道的皺紋;“易將軍,抬愛了!只是這趟你怕是要白跑了。”
“哦!”易云咬著牙,迎著頭從牙齒里冷冷地道;“那如果我今天非要取呢?你覺得憑這些人就可以讓我死在你前面?”
“不,你不會殺我!”
易云斂了斂眼瞼,牙齒磕在下牙槽上才緩緩地道;“她救不了你,這次天王老子來了你項上的狗頭我也非取不可。”
說罷!易云抬腿一腳踹翻面前的紅衣衛兵,力道之大,那人胸口生生受一腳便吐血仰地而亡,接著他反手拔出那人的紅櫻槍飛手直射向魏洪的胸口,那槍如梭般準確無誤插入老態龍鐘的身軀中,血都還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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