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康平隕落于漠北(2/4)
在商行大樓最頂樓的一處極為隱蔽,且又視野開闊的地方,便是,王康平數年間,一直在使用的一間茶室。
這間茶室,便是王康平瞭望帝都皇宮的眺望樓,登高望遠,且視野開闊。
這天,一同往常那般,王康平回到頂樓的這間茶室,靜思遠望。
他手里,捧著一碗剛剛沏好的清茶,在窗前凝思遠望,幾乎一半左右的帝都模樣,都能盡收他的眼底。
王康平望著天際,噼里啪啦下著暴雨,頓時陷入深思。
約莫,過一柱香的時間之后,得勝居商行的老板來到茶室門前,輕輕敲了一下門。
王康平聽聞敲門聲,便知是商行老板。
于是,他便開口說道:“老伙計,都相識這么多年,就不要這般見外,每次,來此都要敲一下門。”
商行老板在外面,推開茶室之門,進入茶室后,行了一禮,說道:“將軍,所思慮之事,皆是家國大事,小的不敢驚擾。”
此前,得勝居商行的老板,感覺到商行從十幾天開始,出現不尋常的客商,一個個來此購置兵器,雖然穿的是尋常民眾的服飾,但是,言行舉止,以及對于兵器的熟捻程度,當是軍部密探之人,無疑。
畢竟,這等軍部高手,所使用的兵器,都是經過帝國特制的,又豈會看上在市面上流通的尋常刀劍。
如此,接連十數日,都有不同面孔的軍部密探喬裝之人,來此假意洽談兵器,于是,商行老板便猜想,可能王康平將軍的身份暴露了。
所以,這天,得勝居商行的老板,便在茶室之內,將心中猜想,告知王康平知曉。
此時,王康平聽聞之后,內心微微苦澀,把手上的茶碗,擱到窗框上,說道:“終究,還是等到這一天。”
商行老板見狀,說道:“將軍,請您,趕緊出逃吧!回到北境國就安全了!”
此刻,王康平看淡生死地回答道:“如何逃,北境國和這帝都,相隔數萬里,就算逃的出帝都,在這數萬里茫茫草原大地之上,天際的長生天,難道追不上來嗎?”
商行老板嘆息一聲,說道:“在這草原大地,長生天的境界,幾近于無敵,無可奈何。”
王康平聽聞,神情微凜,望著窗戶之外的遠方,沒有再說話。
此時,烏蘭巴托大道之上,那尊數米之高的長生天雕像,赫然映入他的眼簾。
沉默之間,他想起上一月,月末,彩翼皇子妃,在雕像面前講的那句很奇怪的話,“這是一種感覺,那尊雕像蘊含著,某種特殊念力。”。
片刻之后,王康平拿起窗框上的殘茶,碗中清色的茶水,輕起漣漪,不是因為有窗外的雨水誤落,而是,因為他拿碗的手,有些不穩。
此刻,王康平清晰地感覺到了,周圍的空氣,氣溫開始慢慢下降,遙想,那應該是長生天雕像,正在凝結某種特殊的寒氣。
回想,數年前,他初入帝都之時,走在烏蘭巴托大道之上,受到,好奇心驅使,在一個下雨天,因為注視長生天雕像的時間太長,便莫名其妙的被長生天雕像,所散發出來的肅殺寒意,嚇的渾身寒冷僵硬。
當時,他誤以為,那不過是自己初來草原大地,一時間,身體還不適應這里的氣候。
直到,現在想來,原來這一切,都是源于雕像之內,蘊含著長生天某種特殊念力。
沉寂了好長一會時間之后,王康平和商行老板,都在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頓時,一位年輕管事,小跑著來到茶室,一時間,倉促的腳步聲,打破這里的寂靜。
雖然,王康平被驚擾之后,依舊保持不動如山,面不改色。
但是,商行老板顯然內心被驚嚇的,劇烈的跳動了一下。
這位年輕管事,跑到茶室門口,遞上一份召帖,說是,剛才在樓底,帝都城門的軍卒,送來的。
王康平打開召帖一看,原來是皇宮之內,天可汗耶律德光,要召見他。
商行老板不知道,這份召帖之上,到底寫了什么,但是,他已經感受到,王將軍的神色凝重。
便是,已然猜測得知,這召帖之上的內容,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這是,他見過王將軍最危險的樣子,雖然,王將軍似乎什么都沒做,依舊氣息沉穩。
但是,事實上,他已經能隱約感受到,王將軍已經憤怒到了要暴發的邊緣。
如果,不是王將軍一貫沉穩,換做其他將軍,那么此時,真的有可能會將眼前這個不懂事的年輕管事,給當場擊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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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王康平離開‘得勝居’軍械武器商行。
此時,依舊下著雨,他撐著油紙傘,雨點灑落在緊繃的傘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之后,王康平沒有直接進宮,而是,先去酒樓喝了一頓酒,喝的不多。
這些年,他從不飲酒,但是,今日情況特殊,所以,他喝了一些酒。
然后,王康平沿著烏蘭巴托大街,走著,走著,任由夏雨,灑在他的頭上、臉上、身上。
他手里的那把油紙傘,沒有撐開。
夏雨持續下著,不知何時才能停下,雨水大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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