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虎(1/2)
向琚帶著笑的聲音,“蘭燁不會忘記同殿下喝酒賞夜的那些日子,今后有機會,請殿下一定來南陳,蘭燁帶您領略南地盛景。”
“哈哈,那就說定了。”太子則大笑,又讓人開城門。
聽到軸承吱呀呀『亂』叫喚,突如其來一片大風吹動采蘩面前的黑簾,讓她看見一個身穿明黃袍子戴寶石冠的男子。那一瞬間對太子的印象只是穿戴顯貴,有些發福,面相浮酒『色』氣。
“就好像看到了二皇子一樣。”感覺馬車動,她眼前再次只有漆黑,“我不明白的是,你主子著眼于天下,幫北周皇帝選了顯然平庸的繼位者,但為何在南陳棄二皇子而就四皇子?四皇子溫和親民,有成為好皇帝的可能,你主子怎么控制這樣的人呢?”
烏睿仍閉目,只道,“主子要誰當皇帝,我不關心,也勸你別好奇。”
“是不關心,還是人根本不告訴你?”采蘩嗤笑,“說到底你不過就是一個會造紙的工匠,那個人難道還能把你和他的謀士看得同等重要不成?”
烏睿的唇抿出嘲意,“你安靜一點吧,到這時候使什么手段也沒用,能走到這里的人都不是隨便可以被挑撥離間的。”
“你告訴我向五郎是否與你們是同伙,我就安靜了。”她也不想跟他說話,累得很。
“過一會兒你可以自己問他。”烏睿才說完,車門就開了。 紙貴金迷406
白發白胡子,白老頭那張久違的臉,久違的聲音,“童姑娘,這車太小,路途遙遠,公子請你與他同車而坐,請吧。”
采蘩神情冷冽。對烏睿道,“好像也不用問了。”
烏睿不語,白老頭撇撇嘴,“童大姑娘,你愛跟我對著干,是吧?”從來沒好好聽過他一次,他好歹是黑白兩道敬畏的人物。
采蘩雙手拎裙跳下車去,“不是我跟您老對著干。是您耐心不足,我跟烏大匠說完話自然會下車,稍等即可。您不耐煩等,別怪到我頭上。”言辭似尖刀,其實心里無所適從。向家五郎,美玉公子,神仙公子,竟然和烏睿白老頭一樣,為那個人賣命?那個人真會得到天下吧?太多厲害的人幫他了。
白老頭『露』出兇煞面,“丫頭。不要以為有公子處處護著你,你就能在我們面前驕橫。公子若最終對你死了心。你下場會很慘的。”
采蘩做出驚懼的樣子,“白老,我這會兒的下場還不夠慘嗎?而且也實在沒瞧出來你家公子對我有多好。”
“不知好歹的丫頭。”白老頭沖不遠處一輛看似結實又大,八匹馬拉的車努努下巴,“希望你能堅持對公子冷面冷心,因為我也實在不想在將來伺候你這樣一位夫人。”
采蘩拍心嚇道,“我想我家夫君絕對不會用你的。所以你跟我都可以放心。”
白老頭快被她的裝傻噎死了,一巴掌扇著風抬起來,又不能真扇下去。老天爺作證。他絕對絕對不要屈居于她的命令之下。如果公子非要這個女人不可,他就回家去,眼不見此妖女為凈。
采蘩笑得清艷,一轉身往大馬車走去。她處在這個境地,卑躬屈膝,還是任『性』自我,對結果的影響不會大,該活活,該死死。也因此,她對誰都不掩蓋真『性』子。而且,她要是這么為所欲為下去,說不定把那個人激出來了。不說死也瞑目,至少大功一件。
進了車里,對上一雙俊美的眼,沒有溫和的笑,幽深的表情看不出喜怒。這才是美玉公子的真容,不溫和,不君子,是唯我的人。
采蘩坐下,目光落在他手上那只瓷杯。她對它記憶猶新,正是興隆酒樓她費盡心機推下去的酒杯。原來并非讓喧嘩蓋沒了動靜,而是根本沒能弄出一點動靜,卻叫人半途收去。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話,你我分別數十載了吧。”向琚抬眼,眸中燦焰何等驕傲自信。
這般強大的氣場,采蘩的漫不經心禁不住壓力,不笑不耍『性』子,但道,“我剛才還問烏睿五公子是不是他的同伴,現在看來是我糊涂了。”
向琚放下杯子,目光微起瀾,“怎么說?” 紙貴金迷406
“白老黑老為公子效力,視你為主。而笑面鐵面,還有那個從頭包布的裹尸,與烏睿平起平坐,只是保護他而已。五公子顯然地位遠高于烏睿,不能以同伴稱。”采蘩去拿杯子,卻讓向琚捉了手。
她不慌,也不急眉瞪眼,“五公子,我成親了呢。”
“你若是指獨孤棠,他的夫人童氏已不幸葬身火場。采蘩,你又恢復成當初那位無姓的姑娘了。”向琚輕笑。
采蘩也跟他淡然笑,回道,“裝死實在不方便,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多人要裝?”烏睿,莊王,說起來都跟那個人有關。
“因為死過才能重新做人,我以為你最明白這種感受才是。從北周逃到南陳,否認過去的你,對北周那些曾經熟知你的人來說,也是死了。但在南陳,你是童大小姐,沒有人能再看輕你。”一手捉著采蘩,一手觸到她的面頰,向琚眼中的明焰轉化為柔情,“采蘩,跟我回南陳,我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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