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7 蝦爬子配紅酒(1/2)
我和班主任在病房里聊了半天,也沒弄明白一碗面條和惡性腎衰竭能扯上什么關系,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把我治好了呢?
我是越聊越精神;班主任則像是一根皮筋,幾天來始終緊緊的繃著,現在見我沒事,終于松懈下來,聊著聊著,就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我給她蓋好被,坐在床邊看著她憨態可掬的睡相,心里滿滿的都是感動。
她今年25歲,大學剛畢業就來我們學校當了老師。我們班是她帶的第一個班,班里三十幾名同學,基本上都對她又愛又恨。愛的是她那股世所罕見的護犢子勁兒,無論是誰惹到我們班的同學,被她知道,妥妥的站出來給自己學生撐腰;恨的就不說了,到現在都沒男朋友,還不是因為逮到誰就跟誰咆哮,成天就跟吃了槍藥似的,任誰不得躲她遠遠的。
忘了說了,她叫李寶石,這名字除我以外,基本上也沒誰了。
李寶石睡覺的工夫,我下床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腰不疼了、腿不抽了、整個人精神奕奕、體能也像是更勝從前。
這點令我更加驚疑,心說楚老爺子那碗面條到底是拿什么煮的,就算純正的東北老山參,恐怕也沒這樣的效果。
更令我驚疑地,是把他請來的人。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到底是誰,居然能把楚老爺子這尊大神請來救我的命。
再說,楚老爺子,不就是一個資本家嗎?怎么就懂得用一碗面條,治療腎病呢?
我懵逼的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于是躺回到病床上,輾轉反側的失眠到了天亮。
直到李寶石醒了,我倆收拾好東西,在所有把我判了死刑的醫生護士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取出埋在靜脈里的針管,辦好了出院手續。
在收費窗口結賬的時候,我看到窗口退還給李寶石的住院押金,大約有兩三萬,不由吃驚的想,這才住了幾天院,怎么退回來這么多押金?
然后我就問她:“這次住院到底花了多錢?怎么交了這么多押金?”
她仰著頭問我:“怎么著?你還想還啊?看你那副屌絲樣兒,能還得起嗎?還不起就別問。”
我被她噎得咽下一口唾沫,說:“現在還不起,將來會還的,到底花了多少錢?我得有數。”
她揚了揚眉毛,挑釁似的問我:“真想知道?”
我點了點頭,說:“真想。”
她呵呵一笑,說:“你偷偷摸摸拔下來那個藥,一瓶3支,一支240,還得加1支160塊錢促進吸收的,24小時不能停,自己算去。”
我粗略一算,那一瓶藥就得880,就算點得慢,兩個小時怎么也點完了,一天下來,光是這個藥就得1萬塊錢左右。
而且這還是往少了算,再加上急救、檢查、住院期間的費用,還不得花上10萬8萬。何況在我入院當天,還有兩名京城的專家,連夜坐飛機趕來會診,要是把這個錢也算進去,我他媽把自己賣了也還不起呀!
這么想著,我就出了一腦門的冷汗。
李寶石笑著拍了我一下,說:“趕緊走吧!別考慮錢的事兒了。我回去換套衣服,還得到學校看一眼,你自己打個車回家,明天開始,老老實實的給我到學校點名,要不就別想畢業了。”
我被她感動得夠嗆,心說這錢肯定是要還的,三年還不上,就還五年;五年還不上,就還十年……同時我還情真意切的小聲勸了她一句,說:“以后別動不動的就跟人發火了,脾氣收斂點兒,一定可以找到男朋友的。”
李寶石一臉黑線的盯著我看了半天,像是好幾次都忍住罵人的沖動,然后冷著張臉,甩給我一句“無聊”,氣哼哼的走出了醫院大廳。
現在的我如釋重負,來到外面,只覺得空氣比以往的任何一天都要清新,陽光明媚,落葉繽紛,一切都是那么可愛。
鬼門關前走一遭,這才發現,原來人世這么美好。
打個車回到租住的小區,上樓的時候就在不斷猜想,女鬼現在怎么樣了?
我這一住院就住了七八天,也沒給她度過陽氣,她現在肯定虛弱的不行。這么想著,我就感到一陣心急如焚,蹬蹬蹬的跑到門口,掏出鑰匙打開門,憂心的朝著屋里一看,臥槽……
只見房廳的正中間鋪著一張嶄新的瑜伽墊,女鬼身穿家居服,動作優美的叉著一字馬坐在瑜伽墊上,邊聽著電視里的音樂頻道,邊用手剝開一只俄羅斯蝦爬子,蘸了點兒姜汁放進嘴里。然后就轉過頭來,嚼著蝦爬子說:“回來了啊,快給我點兒陽氣,我快不行了。”
我……怎么就沒看出來,你快不行了呢?
女鬼說完,還端起茶幾上的高腳杯,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那模樣美的,令我好一陣失神……
然后我又猛的回過神來,心說不對啊,方云庭送來的大鵝燉松茸,谷吉送來的食材和速凍海鮮,也沒人送紅酒啊?
我擦……
當即我就懵逼的冒出一身冷汗,問她:“紅酒,哪兒來的?”
她呵呵一笑,說:“你都想不到,前幾天我剛睡醒,起來抻了個懶腰,沙發底下就掉出一疊錢來,我數了數,居然有1800……”
沒等她說完,我就感覺大腦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