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花船醋一江(一)(2/2)
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也不曉得自己會怎樣回答,
癲婆娘看出貓兒的疑惑,嘆息道:“貓兒,千金易得,卻是難得有情郎,女子一輩子無論怎樣的鋒芒畢露,終究是要尋個攜手同老的男子,可無金銀,可無官職,卻少不得專一的情誼,若是女子將心交付,換來得卻是背棄,那無論曾經(jīng)多么喜悅,一顆跳躍的心終將慢慢麻痹凍結(jié)成無法緩解的冰,任誰也暖不了的寒,”
貓兒仰頭頭顱,小聲問:“娘娘呢,心還冷嗎,”
癲婆娘被反問,微愣后淡笑道:“太久的記憶雖然不曾模糊,但當(dāng)心口一遍遍痛過后,就麻痹了,這種感覺也不好,貓兒不要嘗試,”伸手慈愛地?fù)崦垉耗樀?,柔聲詢問道,“貓兒可曾想過,誰才是你攜手之人,”
貓兒眨了眨眼睛,就這么看著癲婆娘,仿佛要從她臉上看到答案般認(rèn)真,
癲婆娘被貓兒盯笑,笑嗔道:“盯著我看做什么,這事兒還得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曲陌和銀鉤我都見過,曲陌雖說娶了公主,但我看得出,他對你卻是真心,不過依貓兒心性,實在不適合給人做妾,那種委屈受不得,銀鉤我只有幾面之緣,卻都是看他在與女子**,又聽汐兒說了你們中感情原委,也覺得那人放蕩不羈,怕也不好托付終身,雖你代汐兒嫁給銀鉤,但若無心,亦可討一紙休書,再嫁就是,斷不可委屈自己,”
貓兒一聽娘娘說銀鉤不好,當(dāng)即有些激動的開口道:“銀鉤不像外面?zhèn)髀劦哪菢?,?
癲婆娘一愣,沒想到貓兒會為銀鉤辯解,
貓兒在癲婆娘的窺視中紅了臉,閃躲道:“那個……其實……銀鉤待我很好的,他……他是有些愛調(diào)戲女子,但……做不了數(shù)的,反正……反正我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有時候,卻是做給我看的,”
癲婆娘見貓兒臉紅脖子粗地說著,心里明白了個一二,有些無奈地嘆息道:“你自己考量就好,”
貓兒一把扯住癲婆娘袖子,“娘娘不喜歡他,”
癲婆娘慈母般笑道:“不能說不喜歡,卻是他沒給我什么好印象,不如曲陌公子溫潤如玉,”
貓兒點頭應(yīng)道:“曲陌……是很好很好的,”
癲婆娘疑惑,“曲陌既然很好,貓兒為什么……,”
貓兒揪扯著自己衣角,低頭喃喃道:“他太好了,我配不上他,”
癲婆娘撲哧一聲笑出聲,伸手抱住貓兒,“傻丫頭,感情上,哪里有配不配得上之說,若說配不上,娘娘還覺得那曲陌配不上貓兒呢,”
貓兒抬頭,眼睛瓦亮,“真得,”
癲婆娘認(rèn)真點頭,“真得,”
貓兒卻有低下頭去,緩緩放掉一口起,耷拉著肩膀道:“那是娘娘喜歡我,可在別人眼中,我定然配不上曲陌,”
癲婆娘反問:“貓兒在乎別人眼光,”
貓兒搖頭,“不在乎,但……說不上來,反正我覺得我和曲陌一起除了給他添亂就沒什么可作的,讓我覺得自己越來越?jīng)]用,這種感覺不好,”
一時間,兩個人都沉默了,
癲婆娘也被貓兒的感情繞暈了,卻也在心里認(rèn)定,貓兒是喜歡曲陌的,但總有些東西橫在他們之間,怕是需要橋梁才能走到一起吧,
而貓兒卻在癲婆娘的詢問中,漸漸覺得自己的心似乎清明起來,
與曲陌一起,她一直苦苦追趕,即使累得汗如雨下,依舊無法觸及曲陌衣袍一角,即使那個人承諾自己是他唯一的妻,自己也覺得心慌慌沒個底,時刻自卑著自己手指間的黑色灰塵,
與銀鉤一起,他一直逗弄著自己,看似放蕩不羈,實則處處護(hù)著,那溫?zé)岬捏w溫一直在身邊,只要回身,就可以抱著取暖,讓自己覺得踏實,可以依賴,而且,銀鉤喜歡穿花衣,蹭臟了也看不來,
曲陌有公主陪伴時,她難過,但卻一直不記恨公主,也還能跟在曲陌身邊守候著,但銀鉤有玥姬后,她卻是想劈了玥姬,完全無法看兩個人在一起的模樣,只得遠(yuǎn)遠(yuǎn)離開,怕自己失手揍死人,
想著想著,貓兒笑了,只覺得一直被霧氣縈繞的心變得清明起來,連頭上那頂灰色天空也似乎碧藍(lán)起來,但一想到銀鉤說以后陌路的話,這士氣就低沉下去,有些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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