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邪魅俏王爺(1)(1/2)
?陛下,娘娘說,您三天兩頭才來一次,她吃醋了……只崔家像是遭了滿門之災般,第二日休沐,崔家父子倆大清早就坐在了長公主府上的門房處,喝了三盞去年的碧螺春,才等來個比他們的腰高點的宋槿。
崔子緒臉上已出現了憤怒和羞辱之色。
而那位崔家家主,現任國子監祭酒,在看見對他們冷言冷語,愛答不理的門房朝著宋槿討好地行禮之際,立即就露出了個恰到好處也不顯諂媚的微笑。
可惜宋槿不在意他有沒有朝他笑。
他只知道這兩位是駙馬的生父和胞弟,而駙馬,昨日害得長公主割了手。
他沒在門房仔細擦過的椅子上坐下,只站在門口,說了一句話,“崔祭酒和崔侍郎若是想問駙馬為何軟禁,只需回府去問問崔夫人,當年殿下為何進宮?!?
他原本想說完就走,只半轉過身后,心中仍舊郁郁難言。
因而他又加了句,“駙馬和崔夫人做了這等事,這些年未曾感到一絲愧疚,還想著用婆家的身份,讓殿下照拂崔家,實是讓人不恥,也讓人惡心?!?
房里的崔子緒聞言便要跳起來,卻被他父親死死壓住。
崔父皺著眉,想到當年他過問此事,夫人卻為娘子侄女抱屈的一幕幕。
他壓著怒火回了府,直接抓了崔夫人身邊最得用的嬤嬤審問,而得出的結果讓父子倆最后出了刑房門時,腿都是軟的,說不出一句話。
誰也沒想到,崔夫人居然想給駙馬納妾,而駙馬還遵母命,欺瞞了長公主。
當天夜里,一頂素衣驢車就將崔家當家夫人送到了鄉下的莊上療養。
次日早朝,崔祭酒就因舊疾復發請求辭官歸隱,御座上的長公主似笑非笑,頷首應了,只給了個將將能裝點門面的封賞。
曾經煊赫一時的名門崔家,朝上上得了臺面的,只剩個狠狠得罪了韋相一派的崔侍郎。
竹猗下了朝回府,正好看見宋槿墊著腳尖,給她房里的花瓶換上幾枝開得正好的梅花,冷冽芬芳的模樣,燦爛得好過春光。
宋槿聽見腳步聲轉頭,猶豫了一下走到她面前,朝她攤開了一本書。
書里夾著一朵開得正艷的桃花,映襯著后面的詩句。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世家。
宋槿的小臉通紅通紅的,悄悄掀了眼皮看幾眼她的臉,像是在確認她的情緒,“這是我在院子里找到的,今年開出來的第一朵桃花?!?
“送給您,您以后一定會好的?!?
他在用這么笨拙的方式,說一個聲名狼藉,全天下都知她貪戀男色,荒誕不堪的長公主,會是一個“宜室宜家”的女人,會有一個好歸宿。
她只不過救了他一命,他就這樣黑白不分的護著她,想她好。
竹猗蹲下身,把還總也養不胖的宋槿抱進了懷里。
她拍拍這個小男子漢挺得筆直的脊背,感覺到那張漂亮的小臉紅得都能煎熟荷包蛋了,主人卻還是心軟地不肯掙扎開來,就怕自己沒安慰好她。
但是那朵桃花那么香,香得人的心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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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來踏過了時光,七年也不過是彈指間。
小皇帝滿十歲后,在幾個保皇黨的老臣的堅持和長公主有意的放權下,就開始逐漸接手政權,到了去年封筆的前一日,長公主更是突然開口,讓他親政。
于是通徽九年,開年的第一件事,便是小皇帝親政。
御階之上,孤零零的只剩一個位置。
十二歲的宣帝筆直地端坐在上面,沒有在聽取朝臣意見后再轉頭詢問左側的長公主,而是沉吟一瞬,便直接下了政令。
一個早朝下來,?;庶h的老臣都笑瞇了眼。
臨到了,宣帝朝隨侍在一側的侍人看了眼,侍人站在御階上,打開了手里明黃色的,繡著威嚴莊重的五爪金龍的錦帛。
眾臣都猜是對長公主的封賞,低頭拱手以示莊重。
但不過開了頭,就驚詫了他們的心神。
圣旨上一條條,都是對一國之相的罪責的呈列,從當年裕州一案的背后主謀,買官賣官的銀兩往來,朝堂上的結黨營私,藏在槐州的兵馬糧草……
韋相尸位素餐,以權謀私,意圖謀反,且已罪證確鑿。
連反應時間都無,這邊禁軍剛剛將韋相和其任工部尚書一職的嫡長子壓入天牢,那邊五城兵馬司就將宰相府圍了個通透,全部送去天牢關押。
唯一幸免的韋家人,只有長公主府的那位二公子。
韋相伏法的次日,與其往來牟利的數十位大臣也紛紛落網。
而職位空缺不過幾個時辰,再早朝時,朝堂上多了不少新面孔,原本的主事典薄補了尚書侍郎的缺,新來的則補了他們的缺,理事居然與從前別無二致。
事已至此,絕非一日之功。
年初十開朝,正月十五元宵節那日,宣帝又頒了一道圣旨。
長公主臥薪嘗膽近十年,名譽盡毀,終于在奸臣伏誅之際,得以真相大白。
那道圣旨并未由大臣執筆,宣帝花了整個春節的時間,逐字逐句地修改,最后一句更是情深意切——長公主執政十年,朕幼弱如此,然國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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